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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菜菜已經在F市陪了我大半個月,必須要回去雲南。
臨走時,她將手機塞給我,說她媽想和我說幾句話。
菜菜媽是個很斯文的中年婦女,以前送菜菜來學校時還請我吃過飯,我很喜歡她。
她喜歡叫我姑娘,開口便道:“姑娘啊,嬢嬢(阿姨)也是過來人,女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離婚。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建議你離,可是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也只得離。事情已經這樣,你也別多想,有空帶著孩子到你姐姐這來,嬢嬢給你做好吃的。”
菜菜比我大一歲,所以菜菜媽向來把菜菜當成我姐。
因為這些細小的溫情,我感覺鼻酸。
掛上電話後,想起菜菜媽那句“嬢嬢也是過來人”,我抽抽鼻子,問菜菜:“你媽當初也是因為你爸出&軌離婚的?”
菜菜翻個很淡定的白眼:“滾蛋,她是嫌我爸窮了自己出&軌的。”
我:“……”
菜菜執意讓我不要送她,讓我留在家裡幫忙帶小猴子,說自己是少見的胸大有腦,絕對不會迷路。
菜菜沒有多餘的話語,繼續用她那三十六寸D罩&杯胸跟我做了道別。
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最愛的《老友記》裡菲比說的一句話——“戀人來來去去,朋友卻是一輩子的。”
哎,忽然好想和她搞拉拉地說。
離開F市前,我約了幾個同事好友吃飯,他們聽了我的遭遇,全都沉默了,食不下咽。
我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我來F市將近四年,他們是我在這個城市唯一的收穫。
也好,不算虛度了。
坐我旁邊的胡哥三十多歲,帥得人模人樣的,可惜前妻當年瞧不上他教師工資低,便出&軌走人了。據說離婚當夜胡哥一個人幹了一整瓶白酒,醉醺醺地倒在路邊,差點沒被人給劫色。
胡哥默默地抽完一根菸,才抬起他那張帥得人模人樣的臉,對我道:“寧真啊,當初我遇到這事第一反應也是離婚,當時肯定是很痛苦的,但我現在一點也不後悔經歷過那些痛苦。”
現在的胡哥已經重新找了個別校的英語老師結婚,新娘很有愛,兩人生了個大胖小子,小日子過得挺紅火。
一頓飯吃得沉沉悶悶,大家都在為我這個單親媽媽的未來而擔憂。
晚飯結束後,與我一個辦公室的玲姐跟我同路。夜色迷&離,令人思緒浮動,玲姐不由嘆道:“日子過得太快了,我始終還記得當初你來我們學校時那模樣,T恤牛仔褲扎個馬尾辮,跟高中生似地,結果一夕之間,你就懷孕生孩子了。”
“而且還失婚了。”我自嘲著。
這時,我們路過一間夜總會門口,一個醉酒的女生蹲在花臺前嚶嚶痛哭。
“半年之前,我也是這樣蹲在花壇前痛哭,還光著腳。”玲姐苦笑著。
我們辦公室幾個要好的老師都知道玲姐半年前的遭遇:玲姐老公是教委的一個職員,曾經在高中教學過,他教過的一個女學生長大後重新與他相遇,因為那女學生婚姻也不幸福,遭遇老公家暴,便時常對玲姐老公訴苦,玲姐老公便開導她。那女學生感受到了溫暖,便對玲姐老公表示崇拜,兩人就這麼崇拜到了床上。寒假時玲姐出差了三天,就是在那三天裡,她老公居然將那個女學生給接到家裡來住,更可怕的是,家裡還有玲姐那四歲不到的兒子!玲姐回來後,她兒子悄悄對她說“媽媽,這些天爸爸和一個阿姨睡在一起”,玲姐這才知道事情真相。
玲姐是個很傳統賢惠的女人,老公也是她的初戀,這件事對她而言簡直是晴天霹靂。她曾經無數次衝動地想要與老公離婚,但也是因為經濟原因,她最終放棄了這個決定。可心上仍舊有著傷,一碰便會流下膿液。
“我經歷過,知道你的痛苦,可是比較起來,我更怕的是做單親媽媽所必須經歷的那種痛苦。”玲姐嘆道:“寧真,我真的很佩服你。”
我搖搖頭:“我只是不服氣罷了。”
對中國這個表面彰顯著男女平等實際仍舊屬於男權的社會不服氣。
因為不服氣,我做出了這個決定。
我想,離婚的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懂得。
對方出&軌後,你整個人就像是單腳陷入了黑色的泥沼之中,不會死,只是會被永遠困住,承受著噬人的孤寂。而離婚,則是硬生生砍掉一條腿,拆骨撕皮般地疼。
雖然疼,卻是逃出泥沼的唯一方法。
離婚之後,我眼前是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