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門“吱呀”一聲開啟,江淵澤卻未出手,只見來人一身短衣葛布,虎背熊腰,身負弓箭,似是獵戶裝扮。
他見到兩人同樣驚疑,“你們是誰?”
江淵澤便隨口編了一個俗不可耐的落難兄妹的故事,遞給獵戶一些碎銀,獵戶便表示可以帶兩人回到他們村莊。
當日晚間,兩人便宿在獵戶家中,晚風夜涼,寒月如霜,越青陽蜷縮在床上,累及,就要昏昏欲睡,卻忽聞坐在身旁的江淵澤道:“我們跑不了。”
“什麼意思?”她驀地清醒了幾分,睜開眼問道。
他神色平淡地說道:“再過一會,便會有人來捉我們。”
“啊?”這回她睜圓了眼,驚異道:“為什麼?
“獵戶的神色有些不對,而且我聽到他暗中對村人說報信云云。”
“那我們怎麼不走?”
“想必報信所得酬金不少,若發現我們欲走,村中所有人都會前來阻攔我們,”他揉了揉額頭道,“我一個人尚可悄然而行,加上你……”
越青陽徹底沒了睡意,懊惱道:“早知便不同那獵戶回村了。”
“村人對附近地形熟悉不過,我們遲早會被找到,”江淵澤側首看她,夜色沉暗中,他的眼眸被月光映得微亮,“放心,我算了一卦,我們不會有事。”
越青陽望著他浸在黑暗中的面容良久,翻過身去,悶聲說道:“你如此會推算,為何算不到我們竟會被迫於此境?”
他聳了聳肩,道:“我只推出此行必有一劫,不料竟來得如此快。”
她哼道:“你如此說豈非事後諸葛。”
江淵澤終於不再說話。
昨日雖是勞累了一日,但在提心吊膽之下,越青陽在晨光熹微時便醒轉,她眨了眨眼,模糊的視界逐漸清晰,卻見身側的江淵澤並未躺下,仍是盤腿而坐,雙手置於膝頭,似已熟睡。以為他未醒,越青陽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屋外。
紅日自東方的軌跡冉冉而上,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投射到江淵澤身上時,他終於睜開眼,同時開啟的還有屋門。
幾個黑衣人沒入屋內,其中一人道:“淵澤先生,請隨我們走罷。”
“和陽郡主在何處?”他沉聲問道。
“自是也隨我們走了,”那人回道,在江淵澤走近時疾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淵澤先生武藝高強,我等不得不失禮了,請見諒。”
一個時辰後,押著江淵澤的馬車終於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江淵澤隨黑衣人緩緩步入大堂,只見一名黑衣錦袍的男子負手背向而立。
“晟陽侯。”他說道。
男子轉過身來,面容剛肅,年逾不惑卻目色明銳如少年,對他拱手道:“孤久仰淵澤先生之名,卻未料竟是年少有為。”
江淵澤似笑非笑地道:“南伯子葵問乎女偊曰:‘子之年長矣,而色若孺子,何也?’曰:‘吾聞道矣。’南伯子葵曰:‘道可得學邪?’曰:‘惡!惡可!子非其人也。’①”
晟陽侯並不介意,只坦然道:“孤自是心不在道。”
江淵澤卻轉而問道:“和陽郡主可安在?”
然而回答他的卻並非晟陽侯,而是從身後傳來的伴隨著細細碎碎腳步聲的少女清澈聲音,“勞先生記掛,我很好。”
江淵澤默然望著眼前的少女,良久不語。不過一個時辰,她已不再是那副憔悴襤褸的落難模樣,甚至亦非淄林山上的衣飾樸素。羽衣華裳加身,步搖玉簪挽發,正是一名郡主該是的模樣。
越青陽卻未看他,而是對晟陽侯道:“王叔,讓我與淵澤先生談談罷。”
晟陽侯目光掠過兩人,微微頷首,步出廳門。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麼?”
越青陽重新面對江淵澤時,他發現她的臉色一如先前蒼白,這大約是她與昨日唯一共同的模樣了,他心中生出了許些唏噓無奈,只道:“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越青陽有些好笑,他果然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可是隨即口中又蔓上莫名的苦澀來。她定了定神,說道:“我並非永平王之女,實為因‘清君側’而忤逆皇后,被滿門抄斬的虞寧王之女,由晟陽侯夫人所救,替代早夭的永平王之女入宮闈。而晟陽侯亦實為先昭陵太子之子。如此說,你明白了麼?”
江淵澤面上無波無瀾,只道:“明白了,你們想如何?”
“自是希望先生站在我們一邊,”越青陽道,“如今聖上病弱,皇后執掌大權,順者昌逆者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