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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戈覷了眼女人因為疼痛而溢位的眼淚,似笑非笑道:“疼吧?怎麼說呢,雖然我的右臂只出了點血,但是啊,我這個人向來是被打一下就要還十下回去的。”
她鬆開了肖可琪,又望向謝慕蘇:“謝慕蘇,傻站著做什麼?快去看看後座上那油頭粉面雌雄難辨的人你認不認識。”
謝慕蘇怔怔地上前,眼前的人梳了個馬尾辮,膚色極白,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但看輪廓以及……喉嚨部位的凸起,他應該是男人吧?
“不認識。”她回到林初戈的身邊。
肖可琪淚水漣漣地罵著市井髒話,林初戈好脾氣地聽著,一句話也沒回嘴。當她再次搬出她那紙老虎般的父親時,林初戈嗤笑道:“是是是,你爹厲害——你爹再厲害,你不也被我卸了條胳膊坐在這兒哭嗎?不過,你也真夠小氣的,想要謝慕蘇的命,也該多買點子彈吧。”
躺著也中槍的謝慕蘇撇撇嘴。低聲問:“現在該怎麼辦?把她們扔在這兒?”
“等陸江引那幫子人來了交給他們處置。”林初戈扶著右臂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瑟瑟發抖的任安娜,問,“這位任小姐是肖可琪的後媽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都不是,但我也很奇怪她為什麼在這兒。”謝慕蘇看向一言不發的男生,“包括他。”
任安娜哆哆嗦嗦地說:“慕蘇,我什麼也沒做,下午逛街時遇見了肖小姐,肖小姐說想搭車,我就……我也不知道她帶了槍。”
謝慕蘇掃了眼女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又望向周身散發著藝術家氣息的美少年,內心升騰起八卦的念頭——偷情?那位菸草商知道任安娜給他戴綠帽子嗎?不過狗改不了吃那啥,那位菸草商即使娶了任安娜,也不一定會一心一意忠貞不渝地對待現任妻子吧?果真是瘸驢配破磨,破鍋配爛蓋。
謝慕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勻不出時間搭理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兒。而林初戈又是話少的性子,寂寥的夜,耳邊只能捕捉到細小的啜泣聲。
一陣剎車聲與急促的警笛聲後,幾輛車停在了後方。穿著西服的男人們與身著制服的警察一同向她們走來。
瞧見熟悉的身影,謝慕蘇不由得激動地大喊:“我們在這兒!”
“瞎嚷嚷什麼。”林初戈蹙著眉,踢了輪胎一腳,“這麼大的活計,他們又不是看不到。”
待一行人走近,謝慕蘇簡單地向警察交代了事情經過,態度迥然不同的人民公僕滿面春風地問:“你們受傷了沒?”
林初戈晃了晃右臂,又指了指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笑道:“合著你們以為是天上下紅雨了?”
夜色太濃,誰也沒有注意到林初戈的右臂受傷了。莫行堯沉著一張俊臉正要打橫抱起她,被林初戈扭腰避開:“我有腳。”又扭頭對謝慕蘇說,“你也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那發子彈不是差點打中你的腦袋瓜嗎。”
謝慕蘇摸著發燙的臉頰說:“我沒事,你們去吧。”
林初戈不再多言,扭頭走向莫行堯的車。途中莫行堯再度試圖抱起傷者,生猛的女傷者大力推開他,自己也踉蹌地倒退幾步——於是,英俊的男人不顧掙扎的女人攔腰抱起她,邁著平穩的步伐向黑色轎車走去。
圍觀的群眾面色各異,謝慕蘇一顆八卦之心又開始氾濫。
陸江引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獨特的、帶著著笑意的音質響起:“謝小姐,福大命大。”
聽在謝慕蘇耳中,卻是不倫不類陰陽怪氣的語調。她正想嘲諷他幾句,陸江引又彎下腰,笑眯眯地注視著肖可琪的右臂,他慢悠悠地嘆了口氣:“不僅動了雙牧的心肝寶貝,還傷了行堯的舊情人,你以為你是貓嗎,有九條命隨你玩?”
他像個大哥哥似的揉了揉肖可琪的頭髮,語氣越發溫柔:“看在肖叔曾經和我爸一起吃過飯的面子上,我會替你買個大一點貴一點的花圈。”
“神經病啊,滾!把你的手拿開!”肖可琪邊哭邊吼。
謝慕蘇打了個激靈,無語地轉過臉,她對一直與警察交涉的嚴清巡道了聲謝:“嚴先生,謝謝,這麼晚了還麻煩你們過來。”
嚴清巡微微頷首,輕聲說:“不礙事,雙牧不在,作為他的朋友我們幫襯著點也是應該的。”
真溫柔,謝慕蘇又說:“任小姐——”像是怕他不知道,她指了指副座駕上的女人,“她和那個男生好像是被牽連的,什麼也沒做。”
被無視已久的任安娜雙手捂住豔麗的臉蛋,哭訴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肖小姐一上車就握住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