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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沈年沉吟著,繼而又問:“你們一家都去嗎?時墨言和綾夏也去?”想問另一個人,可心裡也明白,當著她的面問不出口。
易思琦哪裡知道他轉的什麼心思,笑道:“時墨言我不知道,他性格怪怪的,總把自己當盤菜,擺得高高地,綾夏肯定會去,綾夏沒他那麼難相處。”
聽到她對時墨言的評價,沈年忍俊不禁,眉眼中潛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又問:“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的,你換身衣服,我等你,坐我的車去。”易思琦聽他鬆口,非常高興,以為自己終於把他說動了。
作為雁京最有名的名媛貴婦交際沙龍,頤蘭會的慈善義賣被安排在城裡最高檔的一傢俬人會所舉辦。理事長鍾淑怡在貴婦圈號召力數一數二,為了這場晚宴順利進行,她親自招待前來的各方貴客。
會場佈置的很華麗,一看也知賓客們檔次不會低。沈年是外來客,易思琦自然而然為他介紹起在場的賓客身份。
“那個穿灰色西裝、長得很帥的男人叫唐浩宇,江南唐家在民國時期不要太有名,做紡織品和絲綢生意起家。唐浩宇一向低調,很少在社交場合露面,但是他小媽司漠萍是頤蘭會理事,所以他們家不出面捐點錢說不過去。”
跟唐浩宇說話的人是鍾奕銘,頤蘭會理事長鍾阿姨是他姑姑,鍾奕銘是個怪人,慈善義賣他每次都出席,但從來一毛不拔,他們集團的員工都叫他霸王龍,我看叫鐵公雞更合適。”
離義賣會開場時間漸近,賓客也越來越多,貴婦千金們個個花枝招展、令人眼花繚亂。
易思琦像個花蝴蝶一樣穿梭其間,遇到相熟的朋友就熱情地跟她們打招呼,同時也不忘記顯擺一下陪在她身邊的帥氣男伴。看到朋友們或驚訝或豔羨的目光,易思琦既得意又滿足,手臂更加用力地挽住沈年。
場內幾個穿著精緻晚禮服、戴著昂貴珠寶的貴婦正親自充當服務生領著賓客進場,那種忙碌的勁頭,讓沈年嘴角不經意間就浮出冷笑。
“這裡太悶了,我去邊上透口氣。”沈年拋下易思琦,獨自去了大廳的角落,拉開窗簾,把窗戶開啟,愜意地舒了口氣。
易思琦正自春風得意,卻見沈年頭也不回,心裡惱他掃興,卻又不得不追上他去。千金小姐都要人哄,遇到一個不肯哄她的,她也沒轍。
“才剛來,你怎麼就不耐煩了?”易思琦不高興的問。沈年道:“我對這種場面,毫無興趣。”
易思琦更不高興了,覺得他是在掃自己面子,“慈善義賣會啊,給上不起學的失學兒童捐款捐物,你的心是冷血的嗎?”
沈年道:“恕我直言,我真沒看出慈善二字的意味來,我們在美國募捐的時候,誰穿戴一身幾百萬的行頭,億萬富翁的兒女也是一身便裝,偏你們國內好大喜功,做這些姿態。”
易思琦笑道:“原來你是看不慣這個,可以理解,其實我也不喜歡她們打著慈善的名義辦這種宴會,想捐錢直接捐就好了,非要搞出排場,但你既然來了,還是稍安勿躁吧。”
沈年沒有說話,目光在人群中尋找那個身影,尋尋覓覓卻沒有看到她,失望不已,覺得自己跟這個觥籌交錯、珠光寶氣的場合格格不入,退意萌生。
就在他想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易思琦低聲道:“丁家的雙胞胎來了。”
沈年好奇的看向大廳門口,果然看到丁駿和一個年輕男人手牽手進來,兩張臉長得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氣質也十分相近。
她竟然是雙胞胎?那個不知道是她哥哥還是弟弟,和她一樣漂亮,眉目間英氣十足。沈年無意識地近前幾步,關注著他們。
她穿的是一件米白色提花無袖小禮服,一字領露出漂亮的鎖骨,及膝的復古蓬蓬裙讓纖腰看起來不盈一握,秀髮像芭蕾舞演員那樣挽在腦後,可一點也不顯老氣,反而讓她的脖子更顯修長,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卻讓一切珠光寶氣黯然失色。
雖說是慈善義賣,可在場的女人哪個不是卯足了勁頭爭奇鬥豔,除了五顏六色的晚禮服,人人一身行頭不菲,昂貴的首飾在水晶燈下閃閃發亮。
只有她是個例外,淡淡的白,宛如舞臺上舒展玉臂的白天鵝,又彷彿六十年代黑白膠片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合身的裙子勾勒出上半身的弧線之美,遮起來遠比暴露更具風情。
普通的美人,人靠衣裝;高階一點的,天生麗質;一等一的美人,勝在舉手投足間的風情蝕骨。胸懷坦蕩,舉止才能大方、儀態才更優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