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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貞和蔣天賜、寧疏影返回了部門,今天所有的部門均毫無收穫,刨錛隊似乎於城南的郊區銷聲匿跡。
我託秦引把東柳村外我們昨天掩埋的土狗屍體挖出來運到D。I。E,它的胃裡確實有一塊沒有消化的人肉和布條,屬於死掉的學生,馮賓。它畢竟是警校生養的狗,還是有點本事的,面對五個刨錛隊餘孽,臨死前能連咬傷兩人留下至關重要的線索……老狐狸感動的稀里嘩啦,他連夜把土狗的屍體埋入了老同學一家的墳前。
……
接下來的五天,警方始終沒發現刨錛隊的蹤跡,當然,也沒有村子遭殃。唯有兩種可能,第一,刨錛隊集體死於荒郊野外;第二,他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了圍剿區域。
案子擱置了下來,電視上每次黃金時段就滾動刨錛隊餘孽的四份通緝令。
第六天的清晨,城西分局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孫撤。
我們接到訊息,立刻趕到了分局,看見這滿臉胡茬的狼狽大叔,他雙手已被王中王拿鐵銬固住,不停地往嘴裡塞食物,桌子前放了一隻染有血跡的刨錛。
王中王唏噓不已的道:“這幫刨錛隊的餘孽,打城南的郊外繞到城西的郊外,深諳遊擊之道。”
“孫撤有沒有說他自首的動機?”裴奚貞詢問道。
“沒有,他餓的沒力氣了,幾乎是爬到分局的。”王中王把一袋麵包撕開拋向對方,他形容的說:“我只問了幾句就餓懵了,我就先讓他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我瞅了眼孫撤小腿上被狗咬的疤痕,道:“莫非他預感到即將被拋棄,沒等餘孽們下手將其刨死,提前脫離的?”
“孫撤的傷口沒有潰爛,隱有自動癒合的趨勢,不太影響他的行動。”裴奚貞蹲下身,觀察著孫撤受傷的腿部。
蔣天賜等得不耐煩了,呼哧衝上前,“啪!”他揚起手臂照著孫撤的後腦勺猛地一拍,“他孃的,誰讓你吃的時候細嚼慢嚥了?”
孫撤腦袋被打的伸往前方,攥住長條麵包的手來不及閃躲,“噗”的一下,麵包被扣入了嘴巴,他口腔塞滿滿的,“水,水!”
“逼事夠多的。”蔣天賜捏住對方下巴,把裝了水的紙杯倒入其口中,他凶神惡煞的道:“吃飽了就趕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死神的氣勢把孫撤嚇的面如土灰,猶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孫撤忍不住放了個屁,見眾人彷彿沒聽見一樣,他心有餘悸的道:“那個人……真的好可怕。”
“哦?哪個人?刨錛隊的頭子?”我挑眉問道。
“不……不是。”孫撤右手一個勁的顫抖,他哆嗦的說:“今天凌晨,不知道幾點,我們五個,遇見了一個人,他穿著鬆垮的衣服,手裡提了個籃子。我們想衝上前將他刨死的時候,他發現了,把籃子一仍,舉起手說,他有十萬塊的現金,如果我們想要,就暫時別殺他,反正此刻身無分文,刨死了他也沒有任何收穫,老大就同意了。然而,他和老大聊了幾句話,然後拿出了手機,示意老大觀看,屁大點的功夫,老大就像中邪似得忽然變了一個人,掄起刨錛把新加入的九愣子刨殺,我們嚇的腿都軟了,老大讓我們三個蹲下身,放下刨錛,一個接一個的跟對方聊天。我親眼看見,方塊和青子變得比家裡養的狗還聽話,他一定是有高深法術的妖怪!我謊稱拉粑粑,藉機逃離了深山,慌不擇路誤打誤撞的跑到了鄉道,搭了一輛拖拉機來的城區……不想再玩了,我知道被抓住死刑難免,只想自首見家人最後一次。”
“聽他說的情況……”我和裴奚貞、蔣天賜、寧疏影交頭接耳道,“刨錛隊的餘孽意外遇見了精神師?!”
“精神師大半夜的,沒事拿個籃子到深林搞毛?”裴奚貞滿頭的霧水,他詢問的道:“孫撤,那個人的籃子中裝了什麼玩意?”
孫撤不確定的說:“不知道,有塊黑布蓋著,感覺好像軟軟的,蓬鬆的。”
“遭遇這個人的地點,你還能記得不?”裴奚貞試探性的道,他手中的陰陽傘敲動地面。逃亡的刨錛隊被精神師控制了,如此一來,他們沒有主觀思維,豈不是淪為邪惡精神師的犯罪工具?
異地他鄉的荒郊野外,情急逃命時,即使方向感再好的人也記不清返回原地的路徑,如果孫撤說的是記得,那他的出現一定有蹊蹺。
孫撤閉眼回顧了老半天,時而搖頭時而顫抖,過了五分鐘,他不安的說:“我,我想不起來了,逃的時候一心只想離的越遠越好,方塊和青子還追了我半天。”
第九百六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