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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汩汩冒出。
被挖出來的肉,混淆著眼珠子剁成了陷,散落在屍體旁邊的瓷磚,擺成了三個數字,“527”
527?
沒來得及細想,我才特麼在D。I。E喝了啤酒啊,就感覺腹部一股水竄向我鼻腔,連忙遮住跑出別墅,在唐然的眼皮子底下狂吐。
唐然這貨越來越欠扁,“偶像不愧是偶像,我頂多從嘴裡吐,您簡直是口鼻並用,三管其下啊。”
吐到胃裡空了,我心中揣測著527究竟代表些什麼,很有可能是兇手故意挑釁留下的線索,昨天和今天的兩起兇殺案都出現了這個數字,作案手段如出一轍的殘忍,一個是大蔥,一個是土豆,全跟蔬菜有關。單憑這一點,兇手落下了“蔬菜狂魔”的綽號。
雍大生還真不是一般人,今天犯太歲,幾千萬重金購得的油畫被盜不說,就在同一天,長子死相慘目忍睹,換常人沒準崩潰。裴奚貞琢磨著今天我倆肯定白來了,人家正經受喪子之痛,哪還有心思關乎油畫失竊。他眼珠子轉了轉,把我拉到一旁,悄悄說這案子很有挑戰性,問我想不想插一腿。
“插,果斷插。”我心中也覺得蔬菜狂魔兩次犯案,都被我碰上,挺有緣分的,就應了下來。
裴奚貞拔下根鬍子,輕輕吹飛,“小宇,就等你這句話了。其實今兒個要是換了其它的重案組,我懶得把腿伸那麼長,可偏偏是王傲這個重案三組,就是不行,得趕在他前面破案,好好打三組的臉。”
“頭兒,重案三組怎麼了?”
裴奚貞啐了一口,“媽的,這段時間王傲破了幾件大案子,就和上頭建議三組取締D。I。E。搞的咱D。I。E聲名狼藉,警局的精英都想著往重案三組進。所以咱這兒人才凋零和王傲那混球脫不了干係。”
這時雍大生的情緒穩定了點,王傲帶著唐然走過去開始問。
我和裴奚貞也想過去聽聽,哪想王傲警惕性太高,還沒等我倆走近,他故意大聲說了句:“風好大”,以此為由,唐然攙扶起雍大生,和王傲一前一後的去了別墅的書房。
“頭兒,咱D。I。E不有查案特權嗎?”我扒拉下裴奚貞的胳膊,“這次和重案組的撞案,咱給它強行要來!”
“這不算撞案。”
左等右等,王傲他們還沒出來,一看沒戲了,裴奚貞嘀咕了句,“什麼玩意兒~”,沒收穫也不浪費時間,喊我準備收隊。我眼巴巴的盯著門口,惦記唐然沒出來新鞋該怎麼辦。
薑還是老的辣,裴奚貞一打眼就瞧出我的花花腸子,他用金屬柺杖敲了下我的腦門,“笨啊你,把手機號留下,這院子裡還有三組的其它人,留下號碼轉交。”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蔬菜狂魔這案子接下來怎麼辦,裴奚貞翹起嘴角,“不急,就一個字,等!”導致我來D。I。E的第一個下午,可謂是寂寞空虛冷,我和裴奚貞大眼對小眼,熬到五點下班。
晚上,我們去了步行街一家名叫“九樓”的餐廳,九樓的菜餚沒有一般飯店那種虛華無實,吃起來很溫馨。不多時,桌上多出將近十個空酒瓶,有點醉意,擺手說喝不動了,裴奚貞笑我酒量差勁,我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間小便。
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我尿完去洗手,擰開水龍頭後,就感覺有人拉我衣角。
低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女孩,斜挎著小包,只感覺她好眼熟,但我酒勁兒上腦,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輕啟小嘴:“大的的。”
我立即記起她是心晴,納悶道:“你怎麼在這?”
心晴蕩著胳膊,道:“今天六一兒童節呀,爸爸媽媽帶我出來玩。”
我揉揉她腦袋,心晴一點防範沒有,親暱的閉起眼享受,我怕酒味太重燻著她,就沒挨太近,“晴晴,你玩的開心嗎?”
“開心呢~噢!對了!”她用小手拉開包包的拉鎖,拽出一張A4紙,遞給我:“大的的,晴晴把昨天的畫改了一點點,給你看看,你告訴晴晴它跟昨天那張誰更漂亮呀?”
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翹地彎彎,期待的等我誇獎。
我拿起A4紙翻過仔細一看,畫面中依然有一個男人在睡覺,旁邊日曆的5月27日,被打了紅圈,而男人夢境中,還是那隻黑色小烏龜,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那十根綠色條狀被許多不規則的小圈圈代替。
頓時我酒醒了八分!
凝視心晴,她的眸子很明亮清澈,經她手的畫出來的圖案卻……
第五章:浮現
心晴一天前的那張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