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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眼尖,看到了刀疤臉腿上的四枚銀針,便認了出來,呵呵一笑道:“小林那丫頭的手筆。”
很快,在幾人的合力下,楊斌的腿被包紮好,之後便是等待他醒轉。看得出,他們是給林慕夏面子,效率才會有這麼快。
重新給楊斌戴上手銬,和他們沒什麼好聊的,我趴在窗臺望著風景。
門外響起一連串急促有序的腳步聲,啪——!門憤怒的貼到牆上,以王傲為首的重案三組全員出現在鑑證科。
我心一沉,用腳趾頭想都猜到城北分局給王傲通了風,重案三組知曉了我們D。I。E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正在調查的重大凶案給偵破……
王傲的臉色陰晴不定,空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對峙良久,他朝底下的人下了道命令,“把嫌疑犯帶走!”
兩名警員一前一後抬起楊斌就要往外走。
這哪能行?!
狗急了還跳牆,我可不管這裡是市公安局,跑過去一個高鞭腿把一名警員踹得栽倒在地,拔出電擊劍迅速啟動,電暈了另一名不打算放手的警員。
“D。I。E的人挺兇啊。”王傲拍了拍手,“都給我上,拿下他!”剩餘的七個人蠢蠢欲動,想圍攻我。他話音剛落,門口處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看誰敢!”
我們朝門口望去,是裴奚貞!他的瞳孔中閃著精光,霸氣神武的吼了短短四個字,如蓄勢待發的猛虎,“我看誰敢!”,愣是讓在場七個重案三組的警員不敢妄動。裴奚貞身旁的林慕夏捂著嘴偷笑,衝我遞著眼色,示意我放心。
王傲也是哆嗦了下,走到門口,和裴奚貞隔著幾厘米的空氣對視著,最終他喉嚨動了動,擠出句話,“三組的,都跟我回去。”重案三組離去後,林慕夏趕緊把門關死。
“頭兒,你不愧為一部之長,剛才那一下,震懾力太強悍了。”我讚道,可惜那一幕卻如曇花一現,裴奚貞又恢復成了往昔的猥瑣邋遢形象。這時,他氣勢消弭殆盡,身子一軟,差點倒在地上,還好林慕夏及時扶住。
裴奚貞虛弱的道:“張哥,記得前幾天城北兇案你負責在現場取證的,你提取下這刀疤臉的指紋,和那榨汁機上的指紋比對。”我趕緊給他搬個椅子讓他坐著,給我感動壞了,頭兒是死撐著來給我救場啊。
據當日楊彥所述,榨汁機是嶄新沒開封的,所以上面只有唯一一組指紋,便是兇手的,但指紋庫中並沒有這組指紋的資訊,於是重案三組那邊這條線索斷掉。
張以傑是鑑證科資深的元老,四十出頭的樣子,他沒耽擱時間,提取刀疤臉的指紋,林慕夏主動去給他當助手,很快結果顯示,指紋相似指數高達97%,確認榨汁機上的指紋是楊斌所留。
蔬菜狂魔案終於到了結案的時刻,幾乎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楊斌當日下午悠悠醒來,卻沒有再“嘿嘿”陰笑,得知哥哥楊彥已死後,他整個人變得極為沉默。看來此時是他的第一人格佔據了主導,對於所有的作案過程,他和盤托出。
唯有關於胳膊上的紋身“D”,楊斌卻想不起,好像失去了與之有關的記憶。林慕夏推測這部分記憶應在他的第二人格。那種狀態下的楊斌,不知何時才會出現,審訊過程到此結束。
裴奚貞睡了一覺便恢復了元氣。等林慕夏寫好報告,他在上面蓋上了D。I。E的鋼印,遞交了上去。
這一晚,裴奚貞可謂是揚眉吐氣,舉辦了慶功宴,到場的除了我們D;I。E成員外,還有張以傑、林婉婉。林慕夏喝得臉色微紅,即興和林婉婉合唱了首《殘酷月光》我笑道:“以後咱D。I。E的人,見到三組那群人,都可以橫著走了。”
“對對,來乾杯,我們要做螃蟹!”裴奚貞舉杯與我們相碰,一飲而盡。最後我們聊到了楊斌,林慕夏說他挺可憐的,孤獨的第二人格,最後連第一人格也孤獨了。
她指的是第二人格下的楊斌,目空一切,於是孤獨。而現在正常時他,卻失去了親人,所以孤獨。
楊斌的結局,因為有解離證(雙重人格的學名)的緣故,所以沒被判死刑,被關進了賀壩山監獄,再也見不到天日。據傳聞,每當夜黑風高的時候,賀壩山監獄的廊道,總會傳出陰森恐怖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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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奚貞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假,我陪老媽逛街、吃飯,為了不讓老爸有負面的愧疚,她左思右想還是忍住沒去探監。在第六天的時候,老媽籌辦完分公司的瑣事,飛往澳大利亞,說起碼要四個月才能回來,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