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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先等會,我哪會慣著他,接著按喇叭。裴奚貞趕忙衝老闆娘揮揮手道別,拄起柺杖瘸噠瘸噠的跑出店門,鑽進車裡一巴掌呼上我肩膀,“猴急什麼,沒看我忙著呢麼?”
“頭兒,抱歉,我有夜盲症。”
“唉,大人不計小人過,話說刀疤臉呢,跑了?”裴奚貞自知理虧,轉移了話題。
我朝後面努努嘴,“後備箱呢,電擊劍效果太差點了,中途他醒來兩次,幸好被我即時發現重新電暈。”
“你狠。”裴奚貞衝我遞出大拇指,“等下,我給阿虎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認認是不是昨晚他看見的那人。”他打完電話不出十分鐘,便有人走過來敲敲車窗,我看了看,是阿虎那張憨厚的臉,身後還跟著阿貓。
阿虎這線人當的很積極,也不知他們兄弟倆有啥把柄在裴奚貞手裡,反正隨叫隨到。
裴奚貞讓兩人上了車,我們來到一處僻靜的廣場停住,裴奚貞和阿虎下了車開啟後備箱,過了一會倆人回到車裡,阿虎道:“是那人。”
“你沒認錯?”我問道。
“那道刀疤,我他媽眼睛得有多瞎,才能認錯!”阿虎語氣挺衝,對我的質疑極度不滿。
氣氛一時僵住。
“小哥,別搭理他。”阿貓照著阿虎的頭拍了下,清脆的聲音聽上去這下打的很實誠,他打著圓場,陪笑道:“虎子就那脾氣,事也辦完了,天也不早了,你看……”
我犯不著為這點事置氣,擠出一絲笑容:“哪能呢,純屬誤會,我只是想確認下而已。”
“那就不多打擾了,您和裴哥先忙。”話落,阿貓拉扯著阿虎下了車,消失在夜色中。
裴奚貞搓了搓手,爾後抬手扯斷一根鬍子,眼睛直放光:“先別回你家了,帶著刀疤臉直接去D。I。E,咱連夜審訊。”對此我很期待,蔬菜狂魔案總算有所斬獲,想想都激動,但是我開了那麼久的車,精神很疲勞,就和裴奚貞換了位置。
“阿貓阿虎他倆究竟什麼來頭?對你有求必應的。”我問道。
“這倆兄弟其實挺可憐的,三歲時爹孃死於意外,自此流落街頭,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直到八歲那年被好心人收養。”裴奚貞一邊操控方向盤,又扯斷一根鬍子,“五年前,養父被謀殺,養母下落不明,最初王傲那傢伙為了結案,草率的把兄弟倆當成是兇手,就這樣阿貓阿虎進了少管所。”
我驚訝道:“王傲身為重案三組的組長,有這麼不負責任?”
“其實也不能全怪他,那一年天南市動盪不安,堪稱改革開放以來最亂的一年,案發率成幾倍增長,警局無論是人力還是精力都不足,恨不得一個警員當三個使,而且為了打擊犯罪氣焰,釀成很多冤案、錯案,判的也重,有的小偷都給判死刑。”
我唏噓不已,難怪高三那年,父親忙的不可開交,經常幾天看不見他的身影。
裴奚貞深深望了眼夜空中懸著的皓月:“要怪,就怪時代的悲哀。”
“後來呢,阿貓兄弟怎樣了?”我追問道。
“我在D。I。E整理舊案時,無意看見這對兄弟的檔案。”裴奚貞先是想了想,說:“要是看不見也就算了,既然看見就得管,然後我就給阿貓阿虎翻案,真正的兇手還在逃匿,不過兄弟倆的嫌疑排除了。為此王傲還背了個處分呵呵。”
“裴頭威武。”我讚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著,“我說阿貓阿虎對你唯命是從呢,原來有如此淵源。”
一路閒扯,回到D。I。E。
防暴大隊值夜的小隊長看見我們到來,露出驚訝之色,“裴sir,加班?有大案子要破呀,恭喜恭喜。”估計他摸清了D。I。E老大的作風,裴奚貞平日裡素來不加班,準點來,準點走,一旦加班那就是所查的案子步入尾聲。
“八字還沒一撇呢。”裴奚貞揮了揮柺杖,“借你吉言,等案子破了,我請大夥喝酒。”
此時另一個警員牽著警犬,也想走過來湊熱鬧,他們的工作很枯燥乏味。但是我始終想不通一點,為毛防暴大隊的警犬都像跟我有仇似得,無論哪一條只要一瞅見我,就會不停狂吠,無論警員怎麼命令也不管用。鬱悶的我不得不躲進車裡,那條警犬恢復了安靜,但依然虎視眈眈的緊盯我所處的方向。
裴奚貞打趣道:“約麼你上輩子造孽太多,連狗都看不下去了。”
“你才造孽深重呢!”我自知辯不過,道:“辦正事要緊。”
我們把後備箱的刀疤臉抬進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