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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的你來了?快看看我畫的漂亮不。”她離老遠就看見了我,朝我喊道。
我走過去,拿起那張畫認真端詳。
畫中依舊一個5月27日被打了紅叉的日曆,男人的夢裡,有一個女人趴在地上,她身邊全是紅色,光潔的後背生長著兩根紅色條條,看上去就像兩隻眼睛,在紅色條條下面,有一根彎曲的紫色條條,猛的一看還沒覺出什麼,我把畫離的遠點,兩根紅條和一根彎紫條好似一張笑臉。
這張圖的背景是樓房,寥寥幾筆勾繪出的建築物挺眼熟,有點和我住的那棟樓類似。
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腦海中閃過我註冊的ID:“一笑扶風”
我想不通,回貼的人是我,就算要發生命案,畫裡應該是男的才對,可為什麼是個女人?根據前兩次心晴的畫和命案的對應,她畫的細節也許有偏差,但大體上不會出錯,唯一能說通的就是很可能蔬菜狂魔找尋錯了人。
女人……女人。
糟糕!我暗叫了聲不好,旋即想到昨夜歸來的老媽,她被我趕到賓館住,萬一中途回來取什麼恰逢蔬菜狂魔登門……我不敢再往下想。
滿臉期待的心晴在旁邊望著我,我急切道:“大哥哥現在有事,等忙完了再來看你,好不好?”
她點點頭說:“唉,大人的世界,什麼時候我也可以長大呢……”
我邊開車往我家狂奔,邊撥打老媽手機,連打了幾遍都無人接聽,我更忐忑不安了,想到D。I。E比起心晴家,離我家更近一點,我隨即打電話給裴奚貞,關心則亂,吱吱唔唔半天沒說出所以然,這並非幾句話就能夠解釋清的,匆匆說了句:“要出事,和我分頭往我家趕”。
結束通話通話,我像和油門有仇似得猛踩,也顧不了超速那些事事,將速度提升到100邁。
第十章:微笑赴死
擔心了近四十分鐘,到了我家小區,車也沒鎖就衝進小區死命的朝我家樓下跑,在即將鑽入樓道時,手機響了,《世上只有媽媽好》的純音樂鈴聲,這是我以前專門給老媽設定的來電鈴聲。
片刻的失神,我險些撞到樓道鐵門。我盡力冷靜,顫抖著手接聽電話。
“阿宇,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呀。剛才我在洗澡沒聽見。”手機的那端,傳來了老媽溫暖的聲音。
她還在賓館,老天保佑,老頭保佑,她沒事就好。
緊繃的肌肉忽然得到釋放,我身子一軟,無力的坐在地磚上,眼淚抑制不住的向下流。
心晴的畫與兇案的對應這回失效?還是說前兩次根本就純屬巧合呢?
我搖搖頭,對於心晴的畫,我近乎盲目的深信不疑它是一種特殊的感應。我記得還在警校時,有次去圖書館看到一冊書籍從架子上掉落在地,撿起來一看,是義大利著名死亡解讀人艾韋萊克所寫的《枉死論》,拜讀時發現全書貫徹了一條主旨,枉死的人在臨死前會無意識的以腦電波的形式發出死亡訊息,但是這一說法並未被科學界承認。
起初在讀《枉死論》這本書時我對此嗤之以鼻,認識心晴之後,我漸漸深信不疑,或許她在熟睡的時候,恰好可以接收一些人在臨死之前發出的死亡訊息,以在夢境中童趣盎然的情景展現。
一串急促的腳步伴隨著敲擊地面的噠噠聲傳來,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裴奚貞趕來了。他見我坐地上哭,伸大手按住我後腦勺,“這麼傷心,怎了?”
“高興的眼淚,不行麼?”我道。男人哭泣時被另一個男人看見,確實有點丟人,我連忙抬起胳膊擦乾淨淚珠,“虛驚一場,但我預感蔬菜狂魔很快就會犯案了。”
“你小子神經太緊張了,放鬆點。”裴奚貞以為我精神出了問題,勸慰道。
“直覺。”
我正猶豫要不要把心晴的事對裴奚貞說呢,哪想話音剛落他就眼色大變,我聽見了“砰!”的一聲便回頭,因為只有重物從高空落下砸在地面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一個人墜樓了。
腦袋與硬地磚的碰撞之下,像花一般綻放出一團血色霧氣,紅的、白的散了一地。還有幾滴血濺向我們的臉,連忙用手遮擋。透過指縫,我看見墜樓之人趴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一動不動,沒了生息。觀其飄逸的長髮和嬌弱的體形,死的是名女子。
她上身赤裸裸的一絲不掛,背部似乎有什麼東西,但看不清楚。
裴奚貞的眼球都快瞪掉了,嘴巴也張成了“O”字形,足夠塞倆雞蛋的那麼大,血腥味漸漸變濃,他才緩過神,“小宇,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