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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聲:“哎呀,小森森你踩到我腳了。”
“不要這時候叫我外號。”言罷,躲在樹後的洛毅森哀嘆一聲,“我有配槍,有手銬還有警官證,為什麼要跟你們做賊?”
苗安很鄙視地看著他,問道:“有本事在白天那時候你把死者家屬一腳踹開,進去看屍體啊。”
“我說小安,人家剛死了兒子,你懂不懂體諒別人的心情?”
蘇子年正在觀察值班人員的動向,一聽洛毅森的話忍不住感慨道:“小洛不錯啊,知道為別人著想。”
“得了,你們少說幾句吧。現在怎麼辦?”
苗安不愧是古靈精怪的丫頭,她提議:“我學鬼叫吧,把那人引出來。”
話音未落,忽聽一聲好像老鴉叫似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飄了過來。猛一聽,還真挺滲人的。苗安嚥了咽口水,趴在洛毅森的背上,問:“不是真的鬧鬼了吧?”
郊外的夜風要比城市裡的更陰冷些,和著那沙啞的老鴉聲,就像陰間的勾魂調子。他緊張起來,護著身後的苗安,順手開啟了配槍的皮袋搭扣。前面,院子盡頭的門房已經緩緩開了門,那個值班的中年男人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好像板子似的東西站在門口四下觀望。這時候,那種滲人的聲音又來了,飄忽不定,一下像是在牆外,一下像是在院子裡。
值班的人喊了一聲:“誰?”
周遭頓時安靜了下來,但緊張感瀰漫在身邊,就像滑膩的蛇慢慢纏上了人的脖子,蘇子年一把扣住洛毅森的肩膀,剛剛還嘻哈的模樣已經變的嚴肅起來。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並低聲說道:“你們倆找機會進去。”
“你呢?”洛毅森問道。
“我不能走,快點,別錯過了機會。”言罷,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遠處的牆根下扔了過去。寂靜的院子裡石頭的落地聲格外清晰。
值班人緊了緊握著板子的手,朝著左側牆根走了過去。趁著這個機會。洛毅森拉著苗安沿著牆根兒跑進了殯儀館裡。
殯儀館內部要經過前臺和值班人員的休息室才能進去,洛毅森飛快地檢視登記記錄,告訴苗安:“二室三櫃,走。”
趁著值班人員在外面查探情況,兩個人抹黑溜進了暫放屍體的房間。剛一進門,就被刺骨的寒冷激的打了冷顫。
房間裡寒冷陰暗,只有手機光亮可以照明,苗安本來紅潤的面色也變得蒼白了,兩個人站在冰櫃前相互看了一眼,洛毅森放開苗安的手,說:“站遠點,把手機舉高。”
隨著一陣暗啞的拖拉聲,冰冷的寒氣先冒了出來。苗安下意識的往洛毅森身邊靠了靠,低頭一看,冰櫃裡的屍體被一張白布蒙著,只可見到五官的輪廓。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光是他們倆估計看不出什麼,要等蘇老進來才行。估計那老頭也快來了,畢竟值班人員不會離開太久。其實,洛毅森倒也不擔心蘇老被發現,他擔心的是那個古怪的聲音。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應該讓苗安看屍體,就想接過她的手機。但苗安顯然比他想得要彪悍得多,察覺到他的意圖後很不滿地說:“別小看我,我十歲那年就摸過死人臉。”
“家傳手藝必修課?”洛毅森打趣著。
“想知道啊?俺爹說了,傳內不傳外,想知道就嫁給我吧。”
洛毅森被她的話逗笑了,剛剛的緊張感蕩然無存。一手準備伸過去掀開蒙著屍體的白布,一邊說:“咱爹還說什麼了?”
“咱爹說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找丈夫要找心眼好對人實在的。哎呀,不要碰他的嘴,裡面有東西。”
洛毅森剛把白布掀開,就見死者的臉色發青。儘管他見過不少屍體,但是半夜殯儀館這種地方看屍體,還是頭一遭。看到嘴巴有些異樣的時候,也沒多想就要去摸個究竟。苗安及時攔住了他,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死者的嘴裡會放著一枚銅錢什麼的。”
他的確不知道啊。父母過世那時候他還小,什麼都不記得了。至於爺爺,他苦笑道:“我爺爺在一起煤氣爆炸事故中喪生,身子都被燒成灰了,沒機會裝殮。”
聞言,苗安偷偷暗罵了自己一句,乖乖地道歉。洛毅森當然不會生她氣,把手縮回來,就問:“那怎麼辦?”
苗安把手機塞給他,說:“我來吧,你靠邊站。”
真看不出這個可愛的小丫頭膽子這麼大!她站在屍體頭頂的位置上,戴好了手套,輕輕的用手指抵住屍體的下顎,微微用力向上一抬一按,屍體的嘴巴竟然自己張開了!
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