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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毅對她手下留情吧。
林雪雁做好飯的時候,王剛毅也已經洗完了澡,他竟然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睡衣,林雪雁在心裡叫苦不跌,看來這傢伙並沒有走的打算,他是想常住這裡了,可是宇修又恰好住在醫院裡,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宇修所說的照顧是有多麼重要。
王剛毅洗完澡,身上的腥臭味道減少了一些,可是還是讓人有點想嘔吐的感覺,他很放鬆地坐在沙發裡,先是享用完林雪雁給他做的飯,然後兩隻腿交疊著搭在茶几上,開啟電視機,看起了新聞節目。
看了一會兒,他關了電視,指著林雪雁說:“天不早了,你趕緊睡到你的房間裡,我就睡這兒了。”他指了指沙發。
林雪雁在心裡“哼”了一聲,不就是怕她逃跑嗎?睡在客廳就是想看住她。
林雪雁從宇修的房間裡抱出一床被子,不管怎麼樣,王剛毅也是林家的親戚,這些日子還沒給暖氣,而且她現在不管怎麼樣都得拍王剛毅的馬屁,先讓王剛毅覺得她沒有反抗的想法,心裡缺少了防範再想辦法。
做完這一切,林雪雁回房間裡直直地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客廳裡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她偷偷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機來,王剛毅幹得真漂亮,手機還是顯示無連線訊號,這時林雪雁似乎聽到一聲鄙夷的冷笑,門上面的玻璃上閃過王剛毅的臉孔,林雪雁慌亂地把手機放回枕頭下面。
這傢伙還時不時地監視著,反正現在也不能有什麼舉動,於是林雪雁安心地睡著了。半夜裡,林雪雁被惡夢驚醒,抬頭看看窗外,一輪明月照在當空,屋子裡很亮,她小心亦亦地看了看門上面的玻璃窗,那裡沒有那張嚇人的臉。林雪雁爬起床,來到窗戶那裡,琢磨著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如果這裡是三樓,還有可能用床單結成繩子,但這裡可是八樓,林雪雁皺起了眉頭。
林雪雁這邊的窗戶挨著廚房的陽臺,從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陽臺的一切,反之亦然,此時她看到王剛毅黑漆漆的身影就立在陽臺上,正用打火機點燃一根菸,在火光映襯下,他的表情有些陰鬱,他用手抹了抹眼角,似乎是在擦去淚水,然後他轉身回屋去了,接著廚房裡一陣窸窣聲,逃走的念頭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林雪雁忍不住對王剛毅的好奇,於是開門到客廳裡去看他在幹什麼,這時發現了心驚的一幕。
王剛毅光著上半身,他的身上一片片黑色的瘡疤,那些瘡疤黑呼呼的,有的地方流出膿水,原來腥臭的味道是從這裡發出來的,他手裡拿著棉籤正蘸著一個盆裡的液體去擦拭身體上的傷疤,每擦一下都會忍不住呻吟一聲。
原來是這樣,他的身上也長出了黑色的“眼睛”。林雪雁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王剛毅身邊,不顧他詫異的眼神,直接拿了棉籤去幫他處理身後那些他看不到的傷口。
處理完這些外傷,林雪雁幫王剛毅收拾掉裝藥液的小盆兒,然後和王剛毅對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王剛毅又點了一根菸,狠狠地吸了幾口,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得了這病很痛苦,我們家是被詛咒了,生生世世都被這爛膚之疾困擾。”
林雪雁搖了搖頭說:“根本就不是什麼詛咒,這是被一種水母蜇到了才會發病,水母有帶毒的刺絲。”
王剛毅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林雪雁伸出了自己的中指,黑色的痕跡清晰地印在那裡。
王剛毅怔住了:“難道這種病並不是我們家族遺傳下來的?”
林雪雁點了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是有人故意用一種水母害人,現在我的哥哥宇修也得了這種病,正在醫院裡治療。
王剛毅的臉藏在繚繞的煙霧後面,帶著深深的感傷,他嘆了口氣說:“這種病沒人能治,除非找到那個神秘的秘方。”
林雪雁連忙問:“秘方?你知道它在哪裡?”
王剛毅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
林雪雁想了一下,試探著問王剛毅:“我家裡的鎖都是在你那裡安裝的,可是怎麼都莫名其妙地不好用,幾乎用根鐵絲就可以撥開,難道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嗎?”
王剛毅拼命地搖著頭:“我從來沒在你的鎖上做手腳。”
“這不是你又會是什麼人乾的?”在事實面前他還狡辯,這讓林雪雁心裡有些不快。
王剛毅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然後在菸灰缸裡掐滅了菸蒂,抬起頭說:“我說你怎麼會三番五次地跑我家裡去,原來就是因為這個。難道是我買的那批鎖有問題?我說那個人賣給我的時候怎麼會那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