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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在教我怎麼做,他憑什麼?就憑他是李家的長子嗎?他指手畫腳,所有的人都得聽他的,他簡直就是我們家的皇上!就算我足智多謀,又有什麼用?所有的人還不都是在聽他的命令,我卻只能象個臥底,整日提心吊膽地生活,我也想象他一樣做個土皇帝,在依寧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剷除了他,我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我才不要每天都扮演成這個人或那個人,我只想做我自己!”
“那我表哥丁晨陽呢?他也是你殺的吧。”李雪雁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真的瘋了。
“丁晨陽這小子本就該死!也許你們只知道他的母親是林雪雁的姑姑吧,那你們知道他父親是誰嗎?他姓丁,李家和丁家幾代通婚,丁氏家族裡有多少人是受命於李家的?這世世代代的同化和侵蝕是致命的,你們知道嗎?丁晨陽的父親娶林雪雁姑姑這件事本身就在我父親的計劃之中。可丁晨陽這小子對林雪雁還念及兄妹情意,我們的人只要成功,不要什麼情意,丁晨陽既然對李雪雁總是下不了手,我只好除了他以絕後患。你們這些人啊,還天真地以為丁晨陽給林雪雁安晶片是為了壓制什麼白若,其實那晶片就是一個發射次聲波的發射器,從前的林雪雁不是被那些揮之不去的次聲波弄得瘋瘋癲癲嗎?”說完李志學笑了,笑得幾乎流出眼淚。
龍蕭飛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可怕的人,不,是魔鬼了,他一揮手示意把這個人押走。
“月如鉤,水淡淡,風拂柳梢人漸散,夜微涼,霓裳單,一行淚痕溼秋衫……”
龍蕭飛嚇了一跳,他立刻轉頭看著林雪雁,可此時林雪雁並沒有象在暗道裡一樣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她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被帶走的李志學。
“你站住,那首歌是怎麼回事?”龍蕭飛不由自主地對著李志學喊了一聲。
“那是一首古老的烏夜啼,它的旋律可以引起林雪雁腦袋裡的晶片產生脈動,從而控制她。”李志學回過頭,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龍蕭飛不知道李志學把這一切說出來是什麼目的,李志學說完頭也不回地跟著押送他的警察走了。
“是因為取出了你腦袋裡的晶片,所以你已經不再被這歌兒困擾了嗎?”龍蕭飛緩緩走到林雪雁身邊,此時的林雪雁面色有些蒼白,但願這首歌不再成為林雪雁的困擾。
當林雪雁和龍蕭飛走出公安局的大門時,天已經快亮了,林雪雁踢著路邊的石子問龍蕭飛:“你是怎麼開始懷疑李志學的?”
龍蕭飛試著想把手放到林雪雁的肩膀上,被林雪雁躲開了,他有些尷尬地把手放進了口袋,然後才慢條絲理地說:“再一次提到那些可怕的水母,我就突然想起了研製解毒藥方的李志學,其實李志學在我心裡一直掛著一些大大的問號。第一次我們去荒宅的時候,半路上遇到了李志學,如果他真的是研究依寧村暴發的瘟疫為什麼不在白天去,而且這種研究專案也不是一個人可以進行的,他的同事在哪兒呢?有了這樣的懷疑我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有毒的水母在幾十年前就有了,依寧村幾代人都深受其害,不可能沒人去研究過這種毒,但一直都沒有任何突破,可是李志學卻在短短的幾天就找到了解毒的辦法,這隻能更加證明他的可疑,他本來就有解毒的方法,卻一直裝著一無所知,後來是因為雪雁你中了毒,要知道你對於想開啟暗道的人來說,留著你還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李志學就只好謊稱有了解毒的藥方,幫你解了毒,小修他們其他人也只是借了你的光,才得到瞭解毒的方法。”
龍蕭飛看了一眼一邊默默陪著他走出門的林雪雁,他輕輕嘆了口氣,心裡默默地想著:“以後再也不會有挹婁這個民族,再也不會有挹婁王,只是身邊這個可以讀心的女孩,我的心你讀懂了嗎?”
林雪雁突然轉過頭來,對著龍蕭飛展開一個微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本市的一個座機號,接聽後耳邊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喂!”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林雪雁臉上一怔道:“是你?”
“是我,我是秋執。”霧氣似乎從手機裡瀰漫開來,一旁的龍蕭飛突然覺得冬天的早晨是如此的寒冷。
“秋執?你有事嗎?”林雪雁看了一眼旁邊的龍蕭飛,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接秋執的電話讓她多少有些尷尬。
“沒有事就不能問候你一下嗎?”秋執的語氣酸酸的,象是充滿了怨氣,這讓林雪雁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好在秋執馬上把話岔開了:“雪雁,我現在在依寧市,你能過來一下嗎?”
“你怎麼來依寧市了?”秋執的突然到來讓林雪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