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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一個被害者生前的錄音,這可是鐵一般的憑證。
全國兇殺案都找不出這種鐵證!
有哪個案子,被害人被殺了,還留下錄音指控兇手的?
如果有這種鐵證,還怎麼翻案?
這注定是個鐵案,根本翻不動。
這個案子的證據從一開始到昨天為止,還沒有半點實質性的證據,到現在,人證物證齊全,證據鏈環環相扣,居然都找出了死者生前的供詞。
高棟顯然沒想到會有這樣強大的證據鏈共同指向了王修邦。
這時,郭鴻恩接了個電話,過後,走過來,笑著對高棟低聲道:“高局,這案子我跟省裡彙報過了,當然了,我沒說這案子是我們早上無意中發現了這麼多證據,從而破了案。我彙報時是說,我們透過辛苦漫長又慎密的偵察,發現了王修邦有重大嫌疑,隨後挖出一條條線索,串到一起,鎖定了他。這樣,你覺得可以吧。”
高棟無奈笑著點頭:“幸好郭局機警,如果上級知道我們是無意中破了案,臉上不太掛得住。”
郭鴻恩對自己的“足智多謀”很滿意,道:“具體的細節,咱們兩人還要稍後統一口徑。省廳和公安部的領導對你們這次破案,讚譽很高,說要過幾天給我們開個表彰大會。”
高棟笑道:“說來也有點慚愧。”
郭鴻恩道:“高局,你可不要這麼想,反正案子都破了嘛。”
高棟道:“看來這次王修邦要判極刑了。”
郭鴻恩哼了聲,道:“那是當然了,必須死刑無疑,你看,浪費了我們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的白白辛苦,相信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恨不得他千刀萬剮了。我以前跟王修邦有些相識,萬萬沒想到他是這種畜生。省裡常委的領導已經發話,領導擔心王修邦畢竟是個縣裡的局長,總有不少人脈,怕有人為他託關係求情,影響偵察和審判,常委領導說凡是為王修邦求情的,全部登記下來,報到省委組織部,以後再算賬。其實這份擔心大可不必,你瞧王修邦,殺了幾個局的二把手,把我們公安局更是上下得罪個精光,甚至像你這樣市裡的領導,還有省裡、部裡的其他領導都得罪了,哪能容下他,誰敢替他求情呀,你說是吧。”
這話一說,高棟原本心中僅存的那幾絲為王修邦翻案,抓真兇徐策的想法,徹底蕩然無蹤了。
又過了些時間,屋子的搜查情況已經完成,所有人員拉了警戒線,逐漸從屋裡退出。
陳法醫走上前,笑著向兩位領導彙報:“查得差不多了,這次證據鏈空前強大,犯罪動機,林嘯的錄音中有。物證方面,王修邦家中搜出了李愛國的手槍和子彈;橫幅所用的顏料在他家裡放著;現場的腳印與王修邦鞋子一致;張相平指甲中纖維初步目測與王修邦的一件米黃色衣服一致;王修邦當過兵,所以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王修邦陽痿,對林嘯實施性侵犯,從他病歷本中得到證實,也有那根香蕉證明;使用的兇器,有王修邦的指紋;兇器電擊棒,也已找到。人證方面,雖沒有直接目擊證人,但最重要有被害者林嘯的生前錄音,錄音確認過是林嘯本人。另外,張相平案發前目擊者口供的兇手大致身高體型以及目測的年齡程度,也完全和王修邦相符。這絕對是完美到沒法更完美的證據鏈了,我從警幾十年,從沒見過一個案件有這麼強大的證據鏈,更沒見過被害者的生前錄音。現在人證物證俱全,犯罪動機清晰,只差王修邦自己的犯罪口供了。但這不是問題,就算他死不承認,現有的證據已經足以判他死刑了!”陳法醫顯然語氣都有些激動。
高棟想起了徐策給他的那封信,那封信寫的,就是犯罪經過。
最後留一句話:“只要進了局裡,想要什麼口供就有什麼口供。”顯然,這是提醒高棟,王修邦與案子根本毫無瓜葛,當然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問題了。這是讓高棟按照那封信上的所說,給王修邦錄口供。
一定會錄到一份完全合情合理的口供的。
因為王修邦“進了局裡”。
當然了,如果不是高棟當督辦,徐策連寫這封信的功夫都省了,因為是像郭鴻恩這樣的人當督辦,就算王修邦交代不出犯罪過程,郭鴻恩也早已發揮出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替王修邦寫好口供了。
他同時也想明白了,為什麼徐策在殺害胡生楚時,拖進了農田遲遲不動手,而是足足等了四個多小時才下手。
因為徐策會擔心,早點動手,萬一王修邦還沒回家,豈不是有了不在場證明?
而按照王修邦習慣,晚上十一點多,他必然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