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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嘛,要是把棺材菌給他,他保準高興死。”肖肖說。
“不過這棺材菌是阿水的。”我說。
“你覺得阿水還敢要?”肖肖反問。
“要不要是他的事,至少應該和他說一聲。”
晚上莫名其妙失眠了,怎麼睡也睡不著,身邊的肖肖睡得很香,鼻息均勻,偶爾轉個身。
我想起來看會書,又擔心開燈會吵醒肖肖,只好作罷,乾瞪眼看著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窗外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像有人用手指在輕輕叩擊窗戶玻璃,又像是風吹樹枝刮擦在玻璃上的聲音,不過兩種可能都不存在,第一我住在二樓,第二並沒有大樹挨近窗戶。窗簾是拉著的,我看不見窗外的情形,聲音持續不斷的響,啪嗒,啪嗒,啪嗒……我輕輕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臺前,就當我把手拽住窗簾但尚未掀開的時候,聲音消失了。
窗外什麼也沒有,室內並沒有開燈,而不遠恰好有一盞路燈,路燈的光亮使我得以把窗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玻璃外,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引發剛才的聲音,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隱形的。在窗臺前站了幾分鐘後,我放下窗簾,回到床上。
二十三、怪事
“喂!死豬,醒來啦!”一隻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拍,我聽見肖肖在喊我,我睜開眼,疑惑地打量四周,我怎麼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說,你怎麼突然跑到沙發上來睡了?”肖肖氣鼓鼓地瞪著我。
“我?不是在床上麼?”我困惑不已。
“嗯?”肖肖衝我皺了皺眉,“不會睡傻了吧?”
我皺著眉不吭聲。
“葉茂,你是不是夢遊了?”肖肖說。
“我從來沒有夢遊的毛病啊。”我一邊說,一邊努力回憶昨晚的情形,“我昨天晚上失眠了,怎麼也睡不著,然後我聽見窗外有動靜,於是起床去看。”
“你看見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看見。”
“唔,那你是夢遊了。”肖肖說。
“不對啊,就算夢遊,可我根本沒出房間,怎麼會跑到客廳來?”
“唔,大概你只記得夢遊的前半部分,後半部分忘記了。”
“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肖肖說。
我表示很難理解。
吃過早飯,我給阿水打了個電話,告知他棺材菌找回來了,問他怎麼辦,阿水錶示很猶豫,這傢伙既想賣錢,可是又怕鬼,支支吾吾的十分為難,考慮了一小會後,他先問我能不能賣掉,得知不一定後,他又開始琢磨是不是要把棺材菌完璧歸趙。
“你不是還想拉我一起去吧?”我衝著電話叫起來。
“嘿嘿,阿茂,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難不成這幾天那個‘鬼’還來找你不成?”
“那到沒,不就是圖個心安嘛。”阿水說。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工夫陪你跑了。”我沒好氣地說。
“對了,阿茂,和你說個事。”阿水忽然轉移起話題來,這小子難不成還學會聲東擊西了?
“什麼事?”我問,吸了口氣,抖擻精神,千萬彆著了這傢伙的道。
“就是上次我們進山,那個茅屋裡的人啊,就是養棺材菌那對夫妻,我打聽到了。”阿水說。
“打聽到什麼了?”我頓時來了興趣。
“阿慶的大叔公說,他小時候聽人說過,那個人,以前好像是縣裡頭一個教書的,後來不曉得為什麼,開始養血屍了,他還養了山鬼來幫忙養血屍……”
阿水說到這,我立刻打斷他:“哎,阿水,別人講養血屍,你就認為是養血屍啊?那日記你都看了,人家是為了養棺材菌救老婆的。”
“阿茂,我們是知道的,但是別人不曉得撒,反正具體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就是後來有人進山了,發現他養血屍,發現他的人還差點被血屍殺掉,逃回來以後和大家說了,然後大家就抄著傢伙去找他,正巧在山口碰到他,就把他給打死了。”
“打死了?!”我忍不住叫起來,把電話那頭阿水的耳朵震得嗡嗡叫。
“是啊,他養血屍嘛。”
“阿水,你要我提醒你多少次。”
“我的意思是,他們說他養血屍嘛。”阿水連忙改口,我沉默,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想到當年他慘死時心裡一定放不下茅屋裡重病的妻子小法,心裡很不是滋味,阿水見我沒說話,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