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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茂,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肖肖問我。
“你也要去?”
“那當然咯,你還想甩下我自己去不成?”肖肖反問我。
“這個嘛。”我猶豫,我不太希望肖肖去,經歷了上回的深山遇險,我對這世界可能存在什麼,發生什麼都不持懷疑,我實在不想肖肖去冒險。“那地方可邪門得很,回頭你別嚇得尿褲子。”我笑著說。
“去你的,我又不是阿水。”肖肖說。她一提阿水,我忽然想到,既然都要去,就乾脆把阿水也一起拉上,裡坳村在山裡,阿水對山再熟悉不過,有他一起同行,可以幫上很大的忙。
“阿水啊?他比怕死還怕鬼,他會去麼?”肖肖說。
“試試看咯。”我說。
給阿水打電話前,我在想,是否該編個什麼理由讓他陪我們一塊去裡坳,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如實告知的好,如果他不去,我就先曉之以理,再動之以情,情理都不通的話,我就打算嚇唬嚇唬他……
“喂喂,阿茂啊。”無論是打給我,還是接我的電話,阿水一張嘴巴,第一句永遠都是這個五個字,並且一字不差。
“阿水,忙什麼吶?”我問。
“我在劈竹子啊。”
“哦,別劈啦,收拾收拾,來我這裡一趟吧。”
“啊?幹什麼啊?”
“幹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阿茂,你沒吃錯藥吧。”好一會,阿水才開口。
“我當然沒吃錯藥,吃錯藥的是老石,就是那個拿了你棺材菌的那個醫生。”
“怎麼回事?”阿水一頭霧水。
“他吃了棺材菌,卻不料染上了怪病,現在跑到山裡躲著不敢見人,我們要去救他。”
“那——你讓我也去?”
“我不是讓,是請,我們幾個對大山都不熟,如果你在,肯定幫上不少忙啊。”
“哦,那個石醫生,得了什麼病啊?他自己不是大醫院的醫生麼,幹嘛跑山裡去,不能治麼?”
“這個不好說了,反正很嚴重,醫院治不了。”
“他……”阿水想說什麼,但沒說,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想說,那個老石醫生是不是鬼上身了。
“你放心,他沒有鬼上身,就是那個棺材菌可能有毒性。”
“啊?有毒?”阿水吃驚不小。
“好了好了,電話裡也說不清,就說吧,你幫不幫這個忙?”
阿水猶豫了一會,問:“那什麼時候去啊。”
“就這兩天,你要是願意去的話,今天就過我這裡來。”
“好吧。”阿水說。
出乎預料,阿水居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二十八、荒村
有了上次的進山的經驗,這次我們準備了不少戶外裝備,包括阿水,每個人都背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揹包,為安全起見,我還特意從戶外用品店買了把七孔狗腿刀,刀十分鋒利,刃口隱隱泛出冷青色,勾指一彈,刀鋒發出錚的一聲長鳴。
阿水把狗腿刀拿在手裡掂了掂,凌空揮了幾下,咧嘴一樂說:“這刀比柴刀好用多了。”
出發這天,天氣非常好,我們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打車來到約定的城南車站,盧子嶽已經先到了,並且買好了八點一刻去茶山縣的車票。從我們這,到茶山縣大概要三個小時,然後再轉車去一個名叫元慶的地方,從那裡進山,爬上將近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達裡坳村。
據說裡坳村以前是個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隸屬茶山縣,位處大山深處,不通車,非常偏僻,五年前因為修水庫淹了進村的土路,政府把莊村的村民全都遷了出來,從此裡坳村成了荒村,除了專愛往荒郊野外跑的那些驢友,幾乎沒人願意繞上幾個小時的山路去那個鬼地方聽鳥叫,也不知老石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中巴車一路載客,停停走走,浪費了許多時間,到達元慶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們找了個小飯館吃中飯,順便向老闆打聽進裡坳的山路,雖然來之前已經仔細詢問過肖肖同事,並畫了簡單的地圖,但畢竟誰都沒來過,光憑那張粗陋的手繪地圖,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對路的。
按飯店的老闆的指點,我們沿著馬路向北走了大概一公里,看到一條河,過了橋,左拐進入一條水泥路。水泥路依河而建,不寬,僅能容一輛小車單行,左邊是河,右邊貼著山體,河對岸是陡峭的崖壁,不是很高,但已然讓人有了踏入深山的感覺,感覺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