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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塊靈牌,阿水大概怕我們叨擾了人家,正在賠罪吶。”
“這個……”盧子嶽訝然。
“我倒覺得阿水做得沒錯。”肖肖說,“不是都說這個村子詭異嘛,凡事小心點好,葉茂,不該動的東西你別亂動,知道麼?”
“行啦行啦,別瞎想了。”
我們正說著,忽然阿水發出一聲怪叫,像兔子一樣竄到我們身旁,“那,那,那……”阿水臉色煞白,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阿水,怎麼了?”
“鬼……那邊……有鬼。”阿水的嘴唇都在哆嗦。
“什麼鬼?”我站起身,盧子嶽和肖肖跟著站起來,阿水見我們都要走開,不敢離大家太遠,也跟在後面。
我走到八仙桌前,沒看出來什麼異常,轉頭問阿水:“阿水,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香爐裡面。”阿水站在盧子嶽身後,不敢靠近。我往香爐裡看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一張火柴盒差大小的人臉,居然在香爐裡面,像是知道我們在看它,人臉上那雙黑色的眼睛居然還眨了眨,緊接著,人臉動了一下,臉的四周忽然有幾隻細長的腿動了起來,接著整張臉在香爐中緩緩移動起來。
“是蜘蛛!”我說,話音剛落,肖肖就哇的一聲大叫起來,她平時最怕蜘蛛蟑螂這種東西了,一發現是蜘蛛,比開始看見香爐裡的“人臉”反應還大。
原來那張“人臉”,是這隻蜘蛛背面的花紋,眼睛,鼻子,嘴巴,甚至還有眉毛,也不知道這蜘蛛是怎麼長的,背面的花紋簡直和人的五官一模一樣。剛才它趴在香爐裡一動不動,黑色的腿和香爐裡底灰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不湊近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無論誰看,都會以為是香爐裡有一張人臉。
人面蜘蛛已經爬到了香爐的邊緣,盧子嶽從地上撿起一根細細的木棍,試著撥了撥那隻蜘蛛的腿,蜘蛛受驚,腿忽的一縮,只停頓了那麼一兩秒的時間,它忽然以迅雷之勢爬上木棍,半秒不到的時間,它就爬上了盧子嶽的手背,盧子嶽壓根來不及反應,接著就聽見他哎喲一聲,猛地一甩手,一個小黑影從他手上被甩到地下,阿水眼疾腳快,腳一跺,把那隻人面蜘蛛踩得稀爛。
“怎麼了?被咬了?”我問盧子嶽,盧子嶽看著手背,點點頭,我探頭一看,只見他手背上兩個小小的紅點。
“痛不痛?”肖肖問。
“痛倒是不怎麼痛,隱隱的。”盧子嶽說。
“不會有毒吧那個蜘蛛。”阿水說,低頭打量他腳下那團儼然已是一團爛稀泥的蜘蛛屍體,盧子嶽搖搖頭,表示不知。
“要不然擦點碘酒消毒吧。”肖肖說著一摸揹包,“哎呀,放在帳篷裡。”
“沒事沒事。”盧子嶽說,他是醫生,知道簡單有效的處理,擠了一陣傷口,但並沒有擠出血來,相反,手背倒像是沒有血液似的越擠越蒼白。我們把水壺都拿了出來,依次沖洗他手背上的傷口,直至把四瓶水都用完。
“沒事沒事。”盧子嶽安慰我們說,“應該沒毒的,我感覺還好。”
“還是回帳篷去擦點藥吧。”我說,“也快十二點了,回去正好吃點東西。”
冒雪回到紮營地,眼前的情境讓我們頓時傻眼:兩個帳篷居然都被雪壓塌了。我們早上起來後,一時疏忽,沒清理掉帳篷上的積雪,這時雪又一下,帳篷不堪重負,完全倒塌。
“該死。”看著幾乎被雪掩埋的帳篷,我無比懊惱。
“唉,挖吧。”肖肖在我身邊嘆了口氣。
由於沒有帶鏟子,我們只能徒手挖雪,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帳篷上的雪清開。雪勢仍舊沒有減弱的跡象,風反而大了起來,把衝鋒衣的帽子吹得獵獵作響,很難想象,在大山深處,也能颳起這樣大的風。
這樣的天氣,很難把帳篷重新搭起,就算搭起來,雪如果一直這樣下的話,今天晚上也不敢再睡在帳篷裡,萬一半夜轟隆一聲,帳篷又被壓塌了,人睡在裡面,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由於剛才徒手挖雪,手指凍得僵硬,無法伸直,我一邊對著彎得像雞爪一樣的手哈熱氣,一邊對他們說:“把東西都帶上,回到那個房子裡去。”
“不會吧,今晚我們要睡那?”肖肖很不想去,她怕蜘蛛。
“這裡是呆不了了,不想死的話,就得去。”我說,肖肖扁扁嘴,沒吭聲,我們背起揹包,拿了睡袋,再次回到了剛才那間廢宅。
好在廚房裡的木柴夠多,我們抱來了一大堆放在前廳,阿水還從廚房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