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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好笑,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從我記事以來,哪有什麼人會比我更倒黴,我永遠是最倒黴的那一個。我現在是不是該要慶幸沒有人過來呢,就此時我這副尊容讓人瞧見了,保不定會把人嚇得心臟病發作呢,我自嘲地笑笑。
“咚……咚……”一下一下的木魚聲由遠至近的傳入我的耳膜,是奶奶,奶奶她在,奶奶她一定聽得到的,我嚥了口血水,拼盡全力的大吼:“奶奶,奶奶,您開門,你救救我啊,奶奶,奶奶,我痛,我痛啊……奶奶奶奶……奶……”回答我的還是隻有一聲一聲的木魚“咚咚”,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那扇門它不開啟,哪怕只是一雙眼睛默默的看著我,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牽掛,也好比放任我一個在這裡痛要來的好。
“啊……啊啊……”我止不住的扯著剛粘合的破爛喉嚨再次尖叫出聲,更可怕的一陣痛楚襲來,這次不只是手痛,連心臟都跟著一陣一陣的痛起來了,就好像有人用刀在割我的心一樣,痛得我幾度停止呼吸,低頭看時,只見一小片一小片的黑黑的東西,正從那堆爛肉裡面拼命的掙扎著,瘋狂的往外長,在火紅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妖異,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這還是我的手嗎?
“奶奶,奶奶,救我,奶奶奶……”鋪天蓋地的痛和恐懼佔據著我的身體和思想,感覺全身血液開始沸騰的像將我放在水裡活活煮著一樣的痛,就像水煮活魚一樣。我再次陷入瘋狂,大腦也完全宕機好像跟身體已經脫節,我不知道我嘴裡流著什麼液體,我將眼睛瞪的極大,可是,視線裡的東西卻越來越模糊,我知道我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了,原來這才是最後終結,之前的那些都只是預告片而已。
漸漸的視野裡完全一片白茫茫,什麼都入不了我的大腦,我想我的生命應該快走到盡到了,多少次跟死亡的零距離接觸,這次應該是最接近了吧!“咚……咚咚……咚……”只是我沒想到這個時候我的耳朵竟然還能聽到木魚聲,這是奶奶在為我送行嗎?原來她老人家早就知道我的結局了,只是她無能為力而已,我不怪她,難道這真是命?
大腦裡唯一清醒的意識也變得一陣一陣的飄浮開來,全身輕鬆的就像睡覺,我的世界裡只剩下了這一下一下的“咚咚”聲,它鏗鏘有力持續不斷的傳來,我很好奇為什麼我的五觀裡只有耳朵還沒掛機,仍然能保持著聽得這麼真切的聲音,然而我更沒想到的是那模糊的視野竟又再次清晰了起來,經由那綿綿不絕的巨痛提醒著我,原來我還沒有死,也並沒有擺脫這非人的折磨,慢慢的等視線重新聚攏,我看清了映入眼簾的東西,“啊……”此刻,我比之前更想這隻手不是我的。
只見,一排一排的小黑片覆蓋了我整個手臂,黑晶晶的閃閃發光,五指早已經不見,慢慢長出的竟是一個巨大蛇頭,像新生兒一樣,雙眼合著還沒有長開,“怪物,怪物,怪物……”我恍惚著目光只會用嘴不斷的呢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麼想,火辣的肺裡面一陣一陣的翻滾著什麼,接著一股液體好像從裡面噴湧而出,順著我的嘴角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掉在它那黑鱗上,紅的燦爛。
它動了,它竟然動了,我沒有動,是它動了,它長開了雙眼,黑黑的大眼珠子,證明它不是一堆爛肉,而是一個活物,一個長在我身上的怪物。我能感覺它的一絲一毫的動作,可是我控制不了它。
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它讓我覺得害怕的不光是因為它有毒,還有它那帶著冰冰冷冷觸感的軟若無骨的身體,我不知道我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我就好像親手摸過般深有體會的明白。
突然,可能是在極致的打擊下,我的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了曾聽媽媽說過的我第一次與蛇打交道的事,她說那個時候我才三、四歲,所以長大後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可是現在我想起來了,原來是紅蛇,長長的一條紅蛇,盤在我睡覺的小床上,我還拿手指捏了捏它,軟軟的冰冰的讓人很不舒服。原來對蛇的印象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原來我跟它打交道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我三、四歲的時候,原來它們已經放過我一馬了,那我還奢求什麼呢?
以前看恐怖片的時候,說人在極度緊張與恐懼的情況下會腎上腺素急劇增長而導致猝死,那個時候覺得這個死法很可笑,是最懦夫的不敢面對現實的一種死法,可是現在,我想我也能接受這個死法。
☆、吞食
可是我沒有猝死,我很清楚我看到的是什麼,那隻怪物它已經張開了它的嘴巴,也就是我原先的手掌部分,向我靠了過來,一股特殊的帶著濃郁香味的氣體從裡面發出,噴了我一臉。瞬間,體內颳起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