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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不許解剖!”
這把我難住了,心說屍檢過程,最關鍵最重要的就是解剖,不然只是屍表檢查,能有啥發現?
我想反駁,讓他別折中,既然同意屍檢,就索性同意到底吧。但我剛一開口,姜紹炎就攔住了。
他嘿嘿笑著說,“沒問題,我們的法醫會透視眼,只讓看看屍體就行。”
趙俊峰半信半疑,但他連神棍都信呢,何況是透視眼了。
他點點頭,又跟姜紹炎一起,合力把棺材蓋推開了。
我往前走了一步,在棺材剛開啟的時候,我就已經往裡看了。
我接觸那麼多屍體,本該對各種死狀習以為常了,但趙俊峰的爹死的太蹊蹺了,我是越看越驚訝。
他爹五六十歲的年紀,不是平躺著,跟個煮熟的大蝦一樣,弓著腰蜷在棺材裡,雙手扭著,像個雞爪子。我離近了觀察,發現他臉上還掛著壞笑,有種小孩做壞事的感覺,嘴巴被清理過,嘴角還有點乾枯的白沫,這明顯是死前抽搐的徵狀。
趙俊峰對他爹感情很深,一看到屍體,眼睛又紅了。姜紹炎在一旁安慰著。
鐵驢是想幫點啥,又不知道怎麼做,只能乾站著。而我受職業影響,一時間法醫的光環又出現在頭頂上了。
我變得很冷靜,把趙俊峰爹的衣服解開看看。趙俊峰說過,他爹死兩天了,按常理來說,他爹身上的屍僵也該消除了,但實際上,他的屍僵還很明顯。
另外結合他死前抽搐和壞笑的特徵,我心裡有點底了。
我問趙俊峰,“你爹死前是不是脖子發硬,肩膀和腿還出現痙攣了?甚至一開口說話,痙攣就會更加厲害?”
趙俊峰都呆住了,沒正面回答,反倒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笑沒說啥。但我不像姜紹炎說的,真有透視眼,想要把這事咬準了,就算不解剖,也得做個穿刺,抽點心血出來化驗一下。
我盯著他爹的胸膛一小會兒,又看著姜紹炎眨巴眨巴眼。姜紹炎多聰明一個人,一下明白了。
他也挺有招,對著趙俊峰耳語一番。我看到趙俊峰又呆了一下,還問姜紹炎,“真的?”
姜紹炎很嚴肅的回答,“你還別不信,來來!”
他就這麼把趙俊峰弄到院子裡去了,鐵驢也都看的明明白白,跟我說了句快點下手後,也屁顛屁顛跟出去了。
我胸囊裡帶著特製的胸穿針呢,急忙拿出來,順著屍體左鎖骨中線的第五、六肋間,把它刺進去,又一抽,弄出一小丟心血來。
我也沒時間換地方,索性在棺材蓋上忙活上了。
我拿出幾種試毒藥劑和一小袋蒸餾水,分別調配好,先把帶著濃硝酸的試毒藥劑滴到稀釋的血裡,發現出現深紅色反應,又把另一種帶著氯化亞錫的試毒藥滴落進去,發現顏色變了,從深紅轉為紫色。
這跟我意料中的一樣,而且這下能肯定趙俊峰爹的死因了,說白了,中了馬錢子鹼(生物鹼的一種)的毒身亡的。
另外,他爹身上的屍僵有異常,這讓我聯想起活屍案來。我心說鐵驢這混蛋,還說這案子跟陳詩雨沒聯絡呢?怎麼樣,想瞞著,卻還是被我發現了吧?
☆、第四章 王半仙
既然知道結果了,我沒必要繼續進行屍檢了,尤其變色的血液也不能放在明面上。
我趕緊收拾,偷偷找地方把它處理掉,又給死屍穿衣服。
趕得很巧,我剛弄完,姜紹炎他們回來了。我純屬一時間童心大起,立刻拿出一副很疲勞的樣子,使勁揉著眼睛。
等他們仨都看著我時,我還來了一句,“哎呀,剛施展完透視眼的絕技,累死我了!”
這下姜紹炎和鐵驢全愣了,趙俊峰倒是更在乎別的,他走近幾步問我,“警官你看到什麼了?”
我指著死屍回答,“你家老爺子中了劇毒,你好好回憶下,他最近是不是身體不好?死前吃了什麼藥了?尤其這藥是誰給的?”
趙俊峰挺痛快,立馬搖頭說,“我爹身子是不咋好,但他不吃藥。”隨後頓了頓又說,“死前那一晚,王半仙倒是來我家串門了,還拎個活的野兔子,說剛從山上抓到的,他不愛吃這個,也知道我爹特愛吃兔肉,就送過來了。”
我全明白了,也很肯定的說,“這就對了,兔肉就是毒藥,王半仙才是殺害你爹的兇手。”
趙俊峰使勁搖頭,說不可能,又強調,“那兔子是活的,燉好了後,我也吃了,我怎麼沒事呢?”
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