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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的,玩沒得玩,吃沒得吃,過年還得殺*?唉,把小雞仔養這麼大,一刀下去我也真是不忍心,要麼把兔子斬了?嘖,好像也不太好,真是個麻煩事!”
她自顧自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陸筱的話越來越多了,就算周沛沒有回應也一個人講的挺開心,其實最大希望還是想著有一天說不定周沛下意識就會開口回一句。
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呢?誰都不知道。
年關真來的時候還是殺了個一隻小母雞,陸筱一邊可惜將好不容易養大的雞給殺了,一邊又吧唧吧唧嘴吃的很滿足,周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正月初一,陸筱起了個大早,一個人去墓地,祭拜她奶奶。
外出了這麼久,沒來看過,是她不孝。
陸筱頂著寒風彎腰將墳頭的野草拔掉,邊說:“我沒把傻子給帶回來,您要還在估計就得罵我沒出息了。”
“我那脾氣也就只能對付對付那傻子,那人正常後我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不過我又帶了個小孩來,他叫周沛,很正氣善良的一個人。”
“他的父母還有妹妹都沒了,這世上就剩了他一個,跟我一樣,所以您不用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那小子做菜可好吃了,比您做的都好吃。”
“不過他打擊太大現在失了音,您看在他做飯給我吃的份上,幫他一把,讓他早日能再開口。”
陸筱將草攏成堆放在一邊,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破布擦拭墓碑,“唉,都是灰,您不會在下面也抽菸吧?我今天給您擦乾淨了,以後就少抽點。”
“都說有靈魂,您哪天要麼也給我顯個靈?”陸筱抽了下鼻子,把頭一低,抵在了墓碑上,“我其實也挺想您的。”
掃完墓回去,路上碰到隔壁家大媽,穿著碎花棉襖,離很遠就對她招手,嚷嚷著什麼,隨後還極為熱心的小跑起來。
距離近了,陸筱聽見她喊:“哎呦,你可回來啦,你家有個男娃娃吧?急的跟貓仔似得原地打著轉找你呢!”
什麼破比喻啊?農村婦人言論普遍誇張,陸筱樂呵呵的笑,不怎麼在意,只說:“哦,那我現在回去。”
“哎!”她叉腰喘著氣,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你趕緊的,那娃娃不會說話啊?我跟他說話都沒吭聲。”
“會說,只是身體不太好,傷了嗓子。”陸筱擺手,“謝您了,我先走。”
轉而跑起來,要繼續留這估計還得叨叨著聽好一會。
跑了沒幾步又緩下來慢騰騰走著,隨手還摘了根野草捏手上一甩一甩,她覺得自己消失個幾小時真沒什麼大不了的,周沛畢竟是個成年人,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所以在小道口遠遠看見他四處亂轉的身影時重重的詫異了下。
灰撲撲的身影,身後是大片的綠色農田,他失魂落魄的左右張望著,淡黃色的光照也遮不去渾身散發的焦躁。
今天的氣溫很低,周沛只穿了一件開衫,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他轉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找什麼,好像沒有盡頭似得,直到終於看見了陸筱,轉瞬間就跟按了暫停鍵似得不動了。
風吹過來,陸筱抖了下,心裡破土而出一句話,臥槽,大媽說的居然是真的?!
☆、第33章
陸筱將草一扔,飛快跑過去;離得近了才看清周沛渾身抖個不停;臉上一片慘白;緊抿的嘴唇微微帶了紫色。
西北風一吹;好像就能給這人塗層薄霜。
“大冬天的你亂跑什麼?!”陸筱急的吼了聲,連忙解下自己的圍巾給他圍上,接著吼:“你幾歲了難道還不會穿衣服?穿個破線衫就往外跑;你挺能抗寒啊;你怎麼不把你自己剝光了再出來晃?”
周沛只愣愣的看著她,眼裡還殘留著慌亂;陸筱摸了把他握成拳的手,僵冷的跟冰棒沒兩樣。
“你要在這站個半天都能成冰雕了;直接供人參觀收費還能賺錢。”陸筱推著他的背要往家趕。
周沛的腳像生了根,一動不動,扭頭看著她。
“看什麼?”陸筱直接踹了他一腳,急道:“走啊,你真想凍死?”
周沛難受的咳了聲,吞嚥著口水,終於抬腿跟著她走。
到家進了堂屋,陸筱將一個熱水袋塞他懷裡,撈來大棉襖給他裹著,又將落地取暖器搬過來,很快室內騰騰的暖和了起來。
陸筱岔著腿,胳膊搭膝蓋上,隨意的坐姿沒半點女人樣。
“來來來,咱聊聊剛才那出是怎麼回事。”她把紙和筆往周沛懷裡一塞,“寫,好好給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