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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要用兩隻手捧起發燙的臉頰,傻乎乎地躲在角落偷笑起來。她、她雖然腦子一片空白,可是他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他說喜歡自己!
他還說要娶她!
終於等到大蜘蛛說真話的這一天,她還以為在他的腿好之前都不可能聽見呢!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是不是師父冥冥之中終於顯靈了,明天要不要去城外香火最盛的廟宇再給師父立一個大大的往生牌位啊!
顧朝歌在外頭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捧著臉,對著一堵牆,春光燦爛地咧著一張嘴,嘿嘿嘿一直傻笑。若不是聽見木拐拄地“篤篤”的節奏,想起大蜘蛛崩裂的傷口,她大概能對著這堵牆傻笑一晚上。
“喂,你好了告訴我一聲哦。”她豎起耳朵聽著屏風那一頭的動靜,屏風兩側有垂簾,伊崔的臥房在垂簾另一側,他經過的時候顧朝歌只能聽見聲音,並不能看見他的人。垂簾那頭的人又只是“嗯”了一聲,短暫的“嗯”顯得漫不經心又冷淡,顧朝歌連聽兩次,雀躍的心忽然七上八下起來,她在想,大蜘蛛不會在想什麼反悔的說辭吧!
“不可以!”她不知不覺把心裡話說出來口。
對面的木拐聲停下:“什麼不可以?”
“你剛剛和我說的話,不可以反悔!”顧朝歌咬了咬唇,兇狠地注視著垂簾另一頭的人,即使目光根本無法穿透:“你要是敢反悔,我一輩子也不會理你的,我發誓,發誓哦!”
對面的人輕輕笑起來,他大概是真的覺得很好笑,笑聲一直不停,伴隨著他拄拐的聲音一路蔓延到臥房,笑得顧朝歌的臉再次滾燙起來:“我,我是說認真的。”她小聲嘀咕,卻底氣不足。
“我知道,我不會反悔的,嗯,我也發誓。”他說話的時候強忍著笑意,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同時,悉悉索索整理衣裳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他告訴顧朝歌:“我好了,你進來吧。”
好了麼?動作比她想象得要快呢。顧朝歌不疑有他,抱著她的箱籠徑直從另一頭入了臥房。結果一進去,她立即腳尖一旋,背轉身子:“你,你你你的衣服呢!”
伊崔倚在床頭,捋了捋外袍長長的帶子:“我穿了啊。”語氣特別無辜。
“其其其他的衣服呢!”為什麼還是那一件!顧朝歌剛剛白下去的臉,蹭蹭蹭又紅起來。
“你不是要給我看傷口麼,那些衣服到時候也要脫的,我這樣比較方便你看傷。”伊崔的理由特別充分。
上衣可以解釋,可是,你,你幹嘛不穿褲子啊!顧朝歌想這麼問,但是沒好意思開口,倒是伊崔為她想到了:“我想,既然你今天有空給我看診,順便也將右腿一塊看看。你不是嫌捋褲腳看不方便麼,我猜現在這樣你大概會覺得剛剛好吧。”他將自己之所以只穿這麼點的責任,全數推到顧朝歌身上。
顧朝歌……
反駁無能。
純潔的小白兔抱著她的竹箱籠,再次向邪惡的大灰狼主動靠近。
“你,你坐直了,不許回頭啊!”顧朝歌嚥了一下口水,抖抖索索捏起他的外袍領口,一點點,一點點往下頭拉。明明只是為了看傷,但是她卻有一種自己在做邪惡的事情的錯覺。
伊崔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樣要弄到何年何月?”他扯了扯領口,鬆開衣襟,左肩的袍子順著肩膀滑落,露出白色的包紮布。
白白的,白白的,到處都是白白的。顧朝歌的腦子再次一片空白,暈乎乎地盯著那兒看了好半天,方才回神。
白白的?
血呢?
她奇怪於白布乾乾淨淨,甚至沒有打溼,只是最外一層被水汽沾得有些潮溼而已。等她剪開阿巖打的結釦,將包紮的白布一層層取下,露出伊崔長勢良好的傷口,她又盯著愣了半晌,直到伊崔問她如何了,她才慢吞吞道:“好像,沒有崩裂。”
伊崔輕輕一笑:“你也會出錯。”
“我分明聞到了血腥味!我的鼻子是不會出錯的!”顧朝歌分辯道,她懊惱不已地仔細檢視了一番伊崔的傷口,發現確實沒有崩裂出血的跡象,只好不甘不願地為他換了藥重新包紮。一邊包紮一邊嘀嘀咕咕,說自己真的聞到了。她的潛臺詞是,這不是因為不想讓伊崔親她而胡亂找的藉口。
伊崔覺得她真是可愛,他忍著想把她撈過來再親一番的衝動,低笑道:“那你幫我檢查一番其他地方,看是否剛剛不小心擦到碰到哪兒,傷到了呢?”
顧朝歌看他不緊不慢地提起衣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