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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之,魏重前呢?”說曹操,曹操到,伊崔拄著拐,喘著氣,匆匆喚著趙南起的字,急急從太守府裡趕來。好在主事堂是最接近大門的,不然以他的腳程,恐怕還要好些時候。
先前衝進太守府計程車兵們跟在伊崔後面,向趙南起稟報:“將軍,餘孽已經全部控制住。”
“那就好,”趙南起鬆了口氣,他揮揮手,一個被困得像粽子似的人從後面滾過來:“伊先生,魏重前在此,活的,如何處置,薛先生說聽你的吩咐!”
伊崔頜首,正欲說點什麼,餘光卻瞥見旁邊一個嬌小的身影。她呆呆站在那裡,好像很不知所措。
剛剛那壺酸梅湯,他還沒來得及喝,就發生了這樣突然的事情。
“顧姑娘可有傷著?”伊崔側頭,溫和地看著她。
顧朝歌搖了搖頭,她躊躇了一下,想問伊崔有沒有事。可是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溫柔,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天清晨伊崔睡著的樣子,還有她乾的壞事,臉不由得微微紅了。
這時,衛尚搶過她的話頭,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憤怒:“這些賊人以羽箭攻擊馬車,甚至有人提刀直朝顧姑娘而來,分明就是要她的命!你們紅巾軍怎麼搞的,竟讓魏重前那狗賊夥同亂匪傷害一個姑娘!”
這人是誰?
伊崔面露疑惑,看了顧朝歌一眼。
顧朝歌會意,馬上向他解釋:“衛家二公子,衛尚。我剛給衛瀠看診回來,他家用馬車送我。”
“哦?”伊崔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音節,顧朝歌聽在耳朵裡,莫名覺得心虛,卻又不知道心虛什麼。
明明對於她的心思,還有那件壞事,他應該都是不知情的。
伊崔卻是瞥了一眼衛尚,悠悠地發問:“你去衛家乃是臨時起意,衛家用馬車送你也是臨時決定,為何他們卻知道你坐在馬車裡?”而且還挑準馬車停在太守府前的時間,兩邊同時下手,既想收割掉府內重要文吏的命,又想幹掉這個善治瘟疫的好大夫。
“你懷疑我衛家通敵?”衛尚聽出此人的弦外之音,怒從心起:“我衛家世代居於揚州,值此疫病的緊要關頭,緣何要和揚州百姓、和自己過不去?”
這小子口才倒是很不錯,說得也在理,可是衛家那麼多人,難免沒有一兩個腦子裡灌漿糊的缺貨。不管怎麼樣,衛家是一定要查的。
伊崔心裡如此想,面上卻很客氣:“衛公子誤會了,伊某隻是懷疑有人利用衛家做掩護,想要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衛公子親自護送顧大夫,剛剛也提劍對抗賊子,自然不會和這種人一丘之貉。”說話間,他輕輕瞥了一眼地上那個粽子似的魏重前,此人嘴裡塞著髒兮兮的破布,嗚嗚嗚叫著,此時好像感受到這道視線裡赤果果的惡意,竟然不由自主打了打顫。
衛尚輕哼一聲,依然不給伊崔好臉色。有的人天生氣場相沖,他一看見這個從太守府裡出來的瘸子,就感覺到討厭。即使對方和顏悅色、彬彬有禮,他也覺得對方兩面三刀,甚至人面獸心。
伊崔對此不以為意,他本來就不是個討喜的人,更何況他也同樣不喜歡衛尚。只是,這一來一往的幾句針鋒相對,可憐巴巴站在一旁的小丫頭又被忽略,想著她剛剛遭遇了一次蓄意謀殺,定然被嚇得半死,伊崔柔軟了語氣,招招手讓她過去。
“我沒事,我帶著刀呢。”她好像能讀懂伊崔的眼神一般,還沒等他說什麼,她便主動拍拍自己腰間的小口袋,湊近,偷偷小聲跟伊崔說:“他要敢進來,我就在他肚子上劃道口子!”
伊崔禁不住笑了,他知道顧朝歌經過這樣多的歷練,確實是成長了許多。她的表現很讓人滿意,可是勇敢的小姑娘又令他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從衛尚的位置,聽不見顧朝歌和伊崔在說什麼,他們靠得太近了,而旁邊的趙南起竟然還主動後退兩步,留給他們說話的空間。不知道顧朝歌說了什麼,那個瘸子竟然笑起來,衛尚覺得那簡直是炫耀一般的笑容,讓他橫生妒意。
“所以,那些染時疫的人,真的沒有給太守府帶來麻煩?控制得很及時?”衛尚只聽見顧朝歌狐疑地發問,她在問伊崔和趙南起兩人,所以聲音也相應變大:“那些抓人計程車兵呢,他們不能離開中區,還有那些染病的人也不行。什麼?就地解決了,那屍體呢,屍體要焚燒,不可以埋起來,野狗野狼會把它們挖出來的!”
談及專業領域,她理直氣壯,條條框框這麼一劃,趙南起和伊崔都得按她的吩咐做。
說完,她看了一眼日頭:“時候不早,我得回前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