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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幾筆寫在薄紗上,蔣崇琴看後便用燭火點著,眉眼疏開不似先前戒備,亮晶晶的眸子裡夾著三分狡黠:“回去告訴蘇公子,叫他沒事少冤枉好人!”
熬得人心肺具焦才等到小姑奶奶回來,不用看臉,看著那抽抽搭搭的肩膀就知道少不了一頓哭鼻子。真是造孽!蘇莞煙向上翻了個白眼,估摸自己一輩子也淌不出她一天的眼淚。
“公子!”珠月一步一蹭地挪到床邊,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兔子,嘟著嘴猶猶豫豫半晌才道:“那個蔣公子說您冤枉好人!”
說他蔣崇琴是好人!蘇莞煙打死也不會信,但是他說此事與他無關卻也說得通。蘇美人窩在薄被裡大熱天竟然起了一個寒顫,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另一個人在自排自演。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木有了,現寫現更,目前只能這樣!
☆、第十五章 狗咬狗
外面的傳聞不可能不知道,眼看著屎盆子就要扣到頭上,本就不是什麼淡定主兒的李曼,這時候更加坐不住。
一連幾天晚上都睡不安穩,美目裡浮了紅血絲,眼下也多出一圈烏青。氣色太差,只能把臉上的粉刷好幾層厚,再畫上黛眉,染朱唇。等收拾停當,已是一個多時辰後,李美人端著鏡子左右看了半天,白乎乎一片就像是貼在臉上的精緻面具,怎麼看怎麼假,無奈長嘆口氣,厲聲道:“小哲,你死在那裡幹什麼?端盆水過來!”
“我瞧著挺好看的”,小哲腫著眼睛,湊近李曼討好地笑笑:“公子,這是要……”
話未說完,臉上捱了狠狠一巴掌,脾氣暴躁的李曼近來就像是的劣質炮竹,稍有不慎就原地爆炸,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捱揍,小哲訕訕退後,麻溜地出去端水。
恐害怕他又拿冷了熱了說事,小哲試了半天水溫才戰戰兢兢地往裡屋端,可這前腳剛跨進門檻,飛來的花瓶就直逼面門。滿滿的一盆水潑了自己一頭一臉,腦門上的血順著臉頰流進嘴裡,人還是昏昏沉沉,一直大腳就踩在胸口。
有氣出,沒氣進,李曼扯著尖利的嗓子罵了已經什麼完全聽不清,小哲乾嚥口氣,猛地覺得再這麼下去,那條亂咬人的野*狗遲早會要了他的小命。
撒完了氣,李曼覺得整個人都請清爽了許多,也不鬧著要重新化妝,扶扶鬢邊的釵子,披上鴨卵青的籠紗,頭也不回地往王爺書房奔。
聽到下人的傳報,韓辛辰有些興奮地點點頭。果然他壓不住陣腳,好戲要開場,蘇莞煙的表現還真是令人期待。
“王爺!”
還沒有走到王爺面前,李曼便扯大嗓門開始哭訴。明明隔了兩個屏風,那含著哭腔的顫音抖的韓辛辰都渾身一麻:“王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瞬間把戲文中的詞兒在腦子裡滾了一遍,韓辛辰無限失望地做麼起來,他好像比想象中還差勁兒,就這麼個水準怎麼能是“小狐狸”蘇莞煙和“老泥鰍”蔣崇琴的對手。
“安平”,韓辛辰清清喉嚨,指指哭得花枝亂顫的李曼道:“後院的事情不都是你在管嗎?怎麼一個兩個都把事情鬧到我這裡來了?”
自從蘇莞煙沉湖的事情後,韓辛辰對他或多或少有了些成見,安平絲毫不敢怠慢,趕忙跪在李曼身邊,沉聲道:“老奴眼閉耳塞有過在先,讓公子們吃苦、勞王爺分心,請王爺饒恕。”
“此事與安總管無關”,李曼抬起頭,臉上的粉被眼淚流成一道一道,就像是裂開的面具說不出的滑稽:“王爺,都是那蘇莞菸害我!我沒辦法了,才來求王爺做主!”
“莞煙?”韓辛辰有意皺起眉頭,嘖嘖嘴:“他前陣子不是病了嗎?躺在床上都是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害你?更何況上次去西苑鬧事的人是你吧!”
李曼語氣一頓,哭腔收起,挺直腰桿,咬牙切齒道:“奴家本是好心去探望,結果發現蘇莞煙是裝病!王爺,曼兒就這麼個暴脾氣,見不得您被騙,一時氣不過才把他弄摔的!事情起因的確是我的錯,奴家願意給蘇公子賠一萬個不是,但他心思歹毒,竟然拿蠱蟲這種事情來陷害我!”
“你說下蠱的人是他?”韓辛辰臉色大變,手裡的書卷被捏得陷下去五個指痕,尖銳的目光逼得人無處遁隱:“李曼,你又怎麼知道是他做的?”
演了半天終於問到重點,李曼冷聲嗤笑,兩隻眼睛恨不得能噴出來火:“王爺,雖然現在外面都傳著說是奴家下的情蠱,但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曼兒自覺著問心無愧。蠱蟲這種事非同一般,整個王府除了蘇莞煙,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要這麼害我!王爺,蘇莞煙素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