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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良久的紅眼睛稍有懈怠,一腳踩在廢了的車轅上,身體高高躍起劈向了他的腦後。
來人速度太快,紅眼睛覺察到時青峰劍已經到了脖子後,全身躲開是不可能的,但吃飯的腦袋瓜也只有一個。就像是常年狩獵的野獸本能,紅眼睛想都沒想就微微側身用肩膀扛下了削向腦袋的劍鋒。
崩開的鮮血濺了韓辛辰一身,戰鬥力滿滿的紅眼睛垂拉下一隻手沒了囂張氣勢,齜牙咧嘴地抱著肩膀連翻幾個跟頭竄得老遠,牙齒咬得桀桀作響,神色倒恢復了許多:“好卑鄙!你們玩陰的!”
“與人才講卑鄙不卑鄙,與禽獸只講方法好使不好使”,韓辛辰垂下眼,拉起袖口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冷聲道:“追!不留活口!”
蔣崇琴說是回大都,可在距離錦陽府百里外的江東小鎮已經足足逗留將近半月。氣候比他來時已經涼下去不少,小風一吹散了淤積的暑氣。酒樓二層下面是幾棵沙果樹,青澀的小果子藏在濃郁的枝葉間看著就叫人牙酸。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蔣崇琴揉揉連續跳了兩天的右眼皮,心裡沒來有地無限煩躁。店家上的豌豆黃是這小鎮上最地道的茶點,閒來配上一口濃茶實在享受不過,只是今日這甜膩就像是糊在嗓子眼上,讓人咽不下,吐不出,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時間離用午膳還早些,再加上要打仗的緊張局勢,店裡冷清清的,實在沒什麼人。衝到樓梯上的小夥計跑得一身是汗,一眼掃見蔣崇琴便飛奔過來,急急道:“公子,人死了!”
“說清楚誰死了!”蔣崇琴聞言如墜冰窟,一把拉住夥計的衣襟,臉幾乎都貼在了上去:“你說清楚,到底誰死了?”
“刺客,那些個刺客沒到落霞坡就被殺了”,小夥計終於順了口氣,咂咂嘴感嘆道:“據說死的可慘了,不是被削了腦袋,就是被從中間劈成兩半……”
雖然刺客被殺有些蹊蹺,但最令他擔心的卻不是此事:“蘇莞煙呢?他沒死?”
“應該是沒事,反正沒有蘇公子的訊息。”小夥計看著謫仙似的蔣公子臉色來回變化,估摸著是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聲解釋:“聽說昨晚楚軍被刺客偷襲,可除了楚王毀了輛馬車就沒聽說什麼特別大的損失,今一早正常拔營繼續向北走了。”
一步險棋險些鑄成大錯,不過好在老天不願收他。蔣崇琴將心收回肚子裡,彈彈袖口這才問到夥計說的重點:“你說我們的刺客全被殺了?”
“嗯嗯”小夥計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重複了一遍正經自己的大訊息:“全被殺了,就在錦陽府城門三里外。”
三里?來人手下夠快啊!蔣崇琴找來的刺客並非如承諾中的京城暗衛,但能不動聲色地全滅安平的手下,這些拿錢賣命的亡命之徒也算是有些能耐。如今像宰雞一樣被人分分鐘砍得七零八落,對方的身份也一下子暴露出來。
“昨晚偷襲的人使用長柄彎刀?”蔣崇琴揚起尾音像是在問,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看不出一絲一毫詢問,慢悠悠地為自己滿了一杯濃茶,入口苦澀,而後卻是沁人心脾的芳香,再墊上一口酥軟得豌豆黃,初秋的上午燥慮消散,一派怡然自得。
“公子神算”,小夥計目瞪口呆地看著足不出戶卻像是無所不知的蔣崇琴,傻呆呆的崇敬全寫在臉上:“公子,什麼都知道簡直賽過活神仙了!”
能惦記上他的就那麼幾個人,還用得著算嗎?蔣崇琴一肚子的話卻不願與小夥計多說,修長的手指敲敲桌面,笑道:“收拾收拾,我們回京。”
江東水草雖好卻不產馬,因此馬匹的價格從來居高不下。蘇美人暗暗板著手指頭算算,距離最近一次騎馬也隔了有好些年,一夜未睡又在馬背上顛簸了一上午,這時候是屁股疼,大腿根也疼。
頭頂太陽在馬背上顛簸一上午,於韓辛辰倒覺得沒什麼,只是回頭看著一臉菜色的蘇莞煙心裡忽地生出幾分異樣情緒:“在此先歇歇吧!”
一聽到韓辛辰的命令強忍了一路的蘇莞煙恨不得立馬跳下去,找個地方臥下伸個懶腰,睡一覺,再就地打個滾才算舒服。
“報!”
蘇莞煙腳還沒有落地就看見昨夜去追刺客的人反回來了,領頭的果斷是在陽光下晃瞎的銀甲小哥。
“怎麼樣了?”韓辛辰把韁繩交給身邊的侍衛,整整衣袍問得似乎是很不經心。
秦羽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沉聲道:“末將無能讓他跑了!”
“跑了?”韓辛辰情緒明顯一變,立在秦羽身前停下動作,想了片刻才緩緩道:“怎麼跑的?傷成那樣都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