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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棵大樹望去,逐漸偏西的日頭,金燦燦的灑落在樹梢間,仲孫渚就站在樹杈上凝視著她。
雖然她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直覺知道他正對她笑著,溫柔得如同照拂過她身上的目光。
她朝著他的方向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心中全是滿滿的溫暖。
那是一直被愛著的感覺。
自且停寺一遊後,杜若香又被關在宮裡,而且董貴妃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打算直接把她給關到出嫁,反正也就再十日而已。
她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像個後孃一樣,但是這丫頭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只要一錯眼沒看著,就會鬧出事來。
董貴妃想到這裡,忍不住又覺得頭痛心疼了,隨侍一旁的宮女機警的馬上送上一顆救心丸。
董貴妃揮了揮手錶示不需要,輕輕閉目休息,想著接下來該用什麼法子才能讓女兒再瘦一些。
女兒的嫁衣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她希望到時女兒可以裝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嫁,她可不願見女兒剛進了新房,就讓人給退了回來,她可丟不起這個臉,不對,應該說整個皇族都丟不起這個臉啊!
董貴妃在宮裡兀自煩惱著,仲孫渚那裡也正面對著另外一件煩心事。
一個穿著普通粗布衣裳、滿頭白髮和下巴蓄著一小撮山羊白鬍的小老頭,正氣呼呼的站在仲孫渚的面前,邊跳腳邊道:「我說要不是剛好我回來了,是不是這次成親你就打算拋棄我這個師父,不打算讓我坐主位了?!」
這位老人家是仲孫渚的師父,不過因為生性自由,向來喜歡四處遊山玩水,仲孫渚雖然想要通知他,卻也不知道要往哪兒去找人,誰讓他有時候剛發來訊息在東,真要派人去送訊息的時候,人又不見蹤影。
仲孫渚這幾年來早已習慣了,也不覺得自己沒送信有什麼不對的,反正人總是會見到的,再說了,每次都要等師父自己玩夠了才會回來,他也不認為他成親這種小事,能讓他特地丟下手邊的事。
仲孫渚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越活越小的東方偉人卻不這麼想,見自己的徒弟一臉不在意,他完全沒了一代大師的樣子,任性地踩著腳吼道:「我不管!我不管你這麼做根本就是欺師滅祖!我要把你逐出師門!」
仲孫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你。」
他相信師父是絕對不可能把他逐出門牆的,因為師父只收了他這麼一個弟子,還說以後就要靠他奉養了,若是他把栽培了十多年的徒弟給扔了,不只往後的日子無人依靠,就算想著再調教第二個弟子,也不一定來得及。
再說了,他這個師父不只名字怪,個性也怪,越是對他畢恭畢敬,他反而覺得無趣,打一開始他就不把師父當偉人看,師父反而自己纏著他不放,還堅持要把一身的功夫全都傳授給他。
不可否認,師父的確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醫藥武術等等許多雜技也都精通,但仲孫渚並不打算變得跟師父一樣,所以就算師父老說著要他這個不孝弟子多學點東西,免得讓他一生的心血最後都沒了,仲孫渚還是無動於衷,只學了武術還有兵家之書,和一些簡單的跌打損傷治療而已。
竇奶孃在一旁看著兩人鬥嘴,不免覺得好笑。一開始她還擔心自家少爺會不會因此得罪名師,誰知道偏偏就是少爺這樣的性子對了東方師父的胃口,東方師父雖然老是說要將少爺逐出門牆,但從未真的這麼做過,而後兩人每一次見面,都要先鬧這麼一場。
身為這樣一位奇人的開山兼關門弟子,仲孫渚最大的壓力大概就是師父只盯著他一個人,老是想將所有天馬行空的想法都用在他身上。
仲孫渚知道師父這次鬧個不停,肯定是哪裡不如他的計劃了,也不羅唆,直接問道:「師父,您是不是又想到什麼點子要徒弟去做了?直接說就行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都多大年歲的人,還像個小毛頭似的耍無賴。」
東方偉人氣得指著他,吼道:「你這個不肖弟子,平日不是連話都不愛多說嗎?為什麼就只有諷剌我的時候,會把話說得這麼溜?」
竇奶孃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家少爺,也很想知道答案。
照她所知,少爺幾乎對每個人都是沉默寡言,便是面對皇帝,也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偏偏對上東方師父的時候,少爺總會出乎意料的多話。
仲孫渚看了眼氣得跳腳的師父,嘴角輕輕一勾。「這是因為,如果話不說清楚,師父不知道會吵到什麼時候。」
仲孫渚不喜歡有人在他耳邊吱吱喳喳說個不停,不過杜若香除外,偏偏他拜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