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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當年熟悉而又親切的感覺。
難以自拔地想要靠近她,甚至掙不脫那隱隱的依戀。就好像,他終於可以放下心防,開始接受一切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街邊柔和昏黃的光暈下,舒淺正抬頭望著自己,漆黑如墨的星眸裡閃爍著些微的疑惑,薄唇輕啟,卻乖巧地不問出聲,只有臉頰光潔乾淨的輪廓映入他眼中。明明是那樣鮮明動人的個性,此刻穆楊看著她,卻忽地心生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烏黑柔順的長髮近在咫尺,卻在將要觸上的一瞬間,他忽然回過神來,轉而拍了拍她肩頭,神色平靜如常:“有樹葉落下來了。”
“哦。”舒淺差點兒沒跟上他轉移話題的節奏,愣了幾秒鐘後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他若有若無的觸碰,耳垂連帶著髮梢都燥熱起來。
到底是秋高氣爽,容易心浮氣躁啊。
……
晚上舒淺清清爽爽洗漱完躺在了床上,還在回憶著兩人的最後一幕:穆楊送她一直到單元樓下,她接過他手裡的箱子走進大門,等電梯的期間偶然一回頭,就看見隔著一道玻璃門,他還站在樓外的樹下,靜靜地望著她。
秋夜的風捲著幾片落葉簌簌飄落,皎潔的月光和著燈光投影下來,他的白襯衫就像是映上了一層清輝,明明沾染這幾分蕭瑟的秋意,卻莫名讓她心頭一暖。
他竟然還在等著她進電梯。
舒淺衝他笑著擺擺手,穆楊倒是沒什麼動作,只是隱約感覺他似乎彎了彎唇角。待她走進電梯,從慢慢合上的電梯門空隙間望去,那一抹影子好像還立在原地。
舒淺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想著想著還是忍不住,兀自勾起嘴角輕輕笑了。
而窗外,星光如瀾,月色似水。
一切靜好。
同一個夜晚,有人輾轉難眠,有人縱情笙簫,有人心靜如水,也有人蠢蠢欲動。
已經是凌晨三點,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穆楊一個驚醒,翻身接了電話。
“有情況。”韓亦的聲音壓得很低,兩人迅速交流了地點,穆楊二話不說起身穿衣,抓起早前找許卿桓借來的車鑰匙就開門出了客房。
緊急情況,無證駕駛這種事情也來不及管了。
他剛要走出大門,就聽見背後臥室門吱呀一聲響,許卿桓還帶著惺忪的睡意,眸光卻一改以往的吊兒郎當,灼灼盯著客廳裡行裝齊備的男人:“出什麼事了?”
穆楊腳步一頓:“案子的事,沒時間了,以後告訴你。”
許卿桓只怔愣了片刻,他已經動作迅速地開門出去,很快就聽見樓道里電梯下行的聲音。黑暗的室內,許卿桓的睡意已經清醒了不少,想著穆楊連續幾日的夜出甚至夜不歸宿,心中不安漸生——
他知道他答應舒淺接了何洋的工傷案,可是這傢伙明明是刑事律師,小小的一個民事訴訟竟然讓他如此重視,只怕不僅僅是因為舒淺的原因了。
穆楊接案的眼光雖不算挑剔,卻一向敏銳,哪怕是個不起眼的小案件也往往能被他挖出背後玄機。這一點舒淺不知道,他卻清楚的很。
他抬眼看了看客廳的鐘,壓下心頭的擔憂沉沉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關上門,躺回了床上。
……
二十分鐘後,碼頭。
穆楊將車停得遠遠的,一襲黑色大衣在濃稠的夜色中隱沒了痕跡,他悄聲繞過一眾集裝箱,靠近停在最外圍的一輛小車,在車玻璃上輕敲幾下。裡面的人見到是他,似乎長舒了口氣,飛快地開了鎖讓他進來。
“怎麼樣?”穆楊彎身坐進副駕駛位,身上還帶著秋夜的寒氣,接過韓亦手中的望遠鏡就向遠處看去——
三輛集裝車停在二號碼頭附近,一些工人正在匆匆忙忙地卸貨裝貨,一切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異樣。
“這幾輛車都是剛從那間倉庫載貨出來的,箱子密封著,看不出裝了什麼,但是這種時候才出倉肯定有問題。”韓亦說著,也探頭一瞬不瞬盯著遠處碼頭上的眾人,奈何距離太遠看不清,只得低聲道,“穆大哥,這樣看沒用的,你來之前我一直盯著,他們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
穆楊沒出聲,依舊出神地用望遠鏡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卻突然問:“國內碼頭有禁止吸菸的規定嗎?”
韓亦腦海中搜尋一圈,又四下望望:“好像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沒有,但是這裡並沒有禁菸標誌。”
穆楊終於放下望遠鏡,出乎意料的,竟然勾起唇角淡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