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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震動!……慢慢地,對!慢慢地移動!”臨時指揮所外,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上尉正指揮著10多個憲兵隊員,利用四輪平板推車,小心翼翼將一批經過嚴實密封的貨物送入一座專用貨艙內,為防止路面坑窪而導致貨物顛簸,平板推車的車輪下面還有專人鋪墊厚實的木板。
“這是什麼東西?”站在指揮所帳篷門口的達武,奇怪地望著眼前情景,對著身邊的維斯少校問道。
“按照管理條例,軍團司令官一級有權獲得該類資訊。不過,出於我個人的建議,司令官閣下最好還是不要打聽!”維斯少校回答的很不爽快,吞吐著想要掩蓋什麼。
“少校!別像個娘們似的,說吧。”達可蒙也聞訊跑來,滿嘴都是酒氣。
維斯少校垂頭猶豫了一會兒,感覺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重新抬起頭,叫喚已完成任務的身穿黑色制服的上尉走過來,並對著上尉說道:“奇可特上尉!兩位司令官,想要知道你所運送的貨物,請你親自解釋一下!”
“是的,指揮官!”上尉首先向兩位司令官敬禮,隨即鄭重其事地說道:“兩位將軍閣下,在講解之前,我必須先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叫奇可特,隸屬於憲兵隊保安部,也就是蓋世太保。所以,我所執行與保衛的任務均是王國的最高階機密,儘管兩位司令官有權知道我所負責的貨物,但按照規定,一旦我說出該項絕密,兩位名字也同時將記錄在秘密警察局的檔案中,屬於有可能洩密重大絕密資訊的嫌疑人選。”
奇可特上尉的話立刻讓達可蒙感覺心境膽寒,身上的酒意早就嚇到九霄雲外。雖然達可蒙一直征戰在外,但並不妨礙他了解攝政王建立的這個秘密警察機構是何等的恐怖,很多反對安德魯親王的貴族官僚,無論官職爵位大小,一旦被“請入”該部門問話,那簡直就是生不入死。現在只是為了解一項貨物名稱,便列入秘密警察的嫌疑犯名單,相信即便是打死達可蒙,他本人也不想知道。
於是,達可蒙自嘲地聳聳肩,搖著頭遠遠走開,陪同他的卻是維斯少校,指揮所內僅留下達武將軍與奇可特上尉兩人。
第三集 越過比利牛斯山 第83章 直布羅陀要塞(中)
望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奇可特上尉才回過頭,先前冷冰冰的面容消逝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歉意,他對著達武有些不悅的神情解釋道:“抱歉,司令官閣下。按照秘密警察局的內部規定,達可蒙將軍還沒有渡過忠誠度的考察期,很多內幕他不應該知道得太多。”
達武仍是一言不發,默然肅立在臨時指揮所門口。那是他實在想不通安德魯司令官為何要建立這麼一個恐怖組織,居然連征戰沙場,對攝政王一向衷心耿耿的達可蒙將軍都要保持高度懷疑,僅為了所謂的絕密還要將其列為嫌疑犯範圍內。達武在為自己助手感到不值的同時,也在思考那位攝政王殿下是否也對自己產生疑慮。
“司令官閣下,請裡面請!”奇可特上尉看出了達武將軍的顧慮,邀請司令官入帳篷內詳談。當他倆剛一坐到位置上時,後面的一位憲兵走過來,將帳篷外的布簾放下,隨即站在一邊警戒著。
“達武將軍,您是攝政王殿下最為信任的少數高階將領之一。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您,秘密警察局內從來沒有您的記錄,以來沒有,現在不會,將來同樣不可能存在。至於其他西班牙高官,蓋世太保們必須加以嚴格警惕,給予他們一定時段的觀察期,統計結果交給三人調查委員會負責評定,最後再由局長,桑科羅上校決定是否取消其懷疑物件。
其實上,秘密警察局並不想您想象的那麼恐怖,我們抓獲的犯人都是有充分證據現實他們從事,參與或知情針對攝政親王的叛亂陰謀。而且在審訊的時候,我們更多使用的是非常文明的手法,嚴刑逼供只是恐嚇膽小鬼地,對於那些意志堅強的反叛者。秘密警察局擁有成百上千種能讓他們招供且不涉及肉體傷害的好方法。”
奇可特上尉在進入秘密警察部隊之前,曾是聖馬丁投誠安德魯時所率領騎兵連的一名上士,由於他上過大學而且對化學實驗頗有了解,在選入蓋世太保後,被派往軍械所執行秘密任務。此時的他侃侃而談,似乎在描述一番美妙的事物,而不是講述秘密警察局骯髒的內幕。
對此,達武深以為然,他不贊同也不反對,儘管有些方式很不人道。但達武經過安德魯的言傳身教之後,他也同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早在充當安德魯副官時。達武就親眼見過司令官花樣百出地審訊方式,精神上的摧殘比起肉體間地折磨來得更加恐怖,而且影響更為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