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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找自己和談,安德魯也並不在乎。因為自己手中有地是重要籌碼。
“殿下,您的副官來了。”貝爾蒂埃回頭看到羅克中校急匆匆趕來,提醒著安德魯說道。
“羅克,什麼事情?”安德魯迎著自己副官問道。
“殿下,剛剛來自馬德里內閣地一批重要檔案需要您的審閱或批示。還有3件重大事務必須您來決策。另外,女王陛下,與首相大人希望攝政王能早日回到馬德里,主持政務。”
“謝謝你,羅克!我隨後便在馬車上批覆所有檔案。而你,我的參謀長。一同走吧。”
……
就在安德魯拉著參謀長忙於處置西班牙政務時。塔列朗和他的助手費雷洛,一同安座於“雪利號”上靠椅間。望著傍晚海面的落日,感受著甲板輕微的顛簸,品嚐著波爾圖地美酒。
塔列朗意猶未盡的盯望著空酒杯,心有感觸的說道:“波爾圖的上等葡萄酒真實名不虛傳,更難得是如此廉價,不枉費我跑到波爾圖一趟。費雷洛,你的叔父一定喜歡這裡的美酒。”
費雷洛是個20歲不到的年輕人,其打扮看似塔列朗隨從,儘管言行舉止上有些幼稚,但他仍能顯露出一些王室貴族才有的氣質。事實上,費雷洛是法國波旁王朝的貴族子弟,準確的說,他是流亡倫敦地法王路易18的親侄子,並繼承了自己父親,一個死於法國革命期間的諾曼底公爵的稱號。
塔列朗與已故的諾曼底公爵生前是難得地知己,走上斷頭臺前,公爵曾將他唯一的兒子交付給塔列朗,並由後者帶費雷洛逃到奧地利避難。此次,他帶著費雷洛周遊列國,便想讓他鍛鍊一番,等著日後有所作為,不負老友對自己的信任。
“伯爵大人,您真的相信那個土倫暴發戶嗎?”費雷洛感覺有些忌妒安德魯,這個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的東方人居然在短短1年之內,一躍成為西班牙的攝政王,以及整個伊比利斯半島上地新主人,也難怪他有點不太服氣。
對此,老謀深算地塔列朗當然明白年輕氣盛的小公爵心裡再想些什麼,但他的個性一向圓滑,即便在視自己為半個父親的孩子面前,他依然不作正面駁斥,只是輕輕的放下酒杯,微笑著問道:“孩子,談談你對安德魯的看法?”
“十足的暴發戶,血腥的儈子手,陰謀的篡位者,他是個卑鄙,陰險,無恥,貪婪的惡魔,絕對的小人。”費雷洛收刮自己腦海裡所能想到的一切惡毒詞句肆意攻擊著安德魯,彷彿東方人倒成為自己的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
塔列朗有些沮喪的搖搖頭,經歷無數艱難險境後的小公爵,居然還有保留著法國貴族慣有的固執,不肯承認“強權就是真理”的簡單道理。倘若長此以往的發展下去,恐怕自己老友的獨子也將步及後塵,成為一件無謂的政治犧牲品。塔列朗感覺自己有必須要給費雷洛來一次醍醐灌頂式的說服,希望他能及早明白,若不能成為強者,那就必須成為強者的同盟者。
“你認為安德魯的軍隊如何?”
“十分強悍,堅不可摧!”費雷洛對此並不否認,因為在安德魯軍團面前的一切敵人都是落荒而逃的結局,即便是英國人的英雄,惠靈頓伯爵同樣如此。
但他後面又加上一句話:“要是我能這一支軍隊,同樣能征服伊比利斯半島。”
“哦,是嗎?你真的以為安德魯是靠數萬軍隊征服整個伊比利斯半島,將西班牙與葡萄牙兩個國家掌握在自己手心的武夫?”塔列朗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的孩子!他的全盤戰略部署遠遠高明於臨戰指揮能力,事實上,所有戰鬥開始之前,都已經註定了安德魯敵人不可避免的失敗命運。菲格拉斯——曼雷薩戰役之前一系列欺騙軍事手段,讓人是聞所未聞;順利攻克直布羅陀要塞,圍困英國地中海艦隊,更是不可思議;幸虧英國人派出的遠征軍司令是惠靈頓伯爵,要不留給安德魯將是5萬英軍俘虜,而不是3萬人重返英國本土了。
政治上實施的各類策略也讓安德魯幾乎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民心,無論是貴族,還是貧民。你說安德魯是十足的暴發戶,那我就要說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暴發戶,無所不能;他在土倫正對貴族們屠殺則是雅格賓派暴亂者的旨意,若安德魯膽敢違抗,他或許也將走上斷頭臺;至於你所說的篡位,扶植索菲婭登上王位,安德魯獲得實權,事實上以他現在的威望即便是加封自己為國王,也不會有很多人反對。
相信你不會忘記與安德魯作對者的下場,巴塞羅那的可憐貴族,馬德里郊外的恐怖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