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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寒酸。屋內陳設也是極其簡單或是叫做簡陋,除了床榻,便是窗下的老式書桌,一面帶有玻璃的穿衣櫃,牆上的桌布也有了年頭,有幾處地方還脫落不少,露出一絲灰白色。
老公爵夫人想要“喚醒”丈夫,安德魯卻搖頭示意著,微笑面對老公爵夫人,小聲地說道:“公爵夫人,既然桑切斯公爵已經睡著,那就不便多加打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單獨在房間坐坐,靜靜等候桑切斯公爵醒來。”
一聽到攝政王的這番話,老公爵夫人有些猶豫了,她張望丈夫一眼,再三考慮之後,才向著安德魯親王,恭謹地行禮轉身退下,並隨手掩上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站著的攝政王親王與躺著的桑切斯公爵。安德魯走到窗前的書桌邊坐下,無意間卻看到桌面擺放著一張紙,上面卻是用法文寫著一首詩,而那首詩歌卻是安德魯剽竊匈牙利革命詩人,裴多菲的作品:《愛情與自由》。
安德魯一眼便明白,此處擺放起自己廣為流傳的“名作”,無非是桑切斯公爵的故意所為,意在諷刺自己由所謂宣揚自由,民主,博愛的革命者轉變為竊取西班牙王國政權的攝政王。只是如今的安德魯臉皮奇厚,比起城牆還好結實上好幾倍,別說一首嘲諷的詩詞,即便是桑切斯公爵立刻站起來,對他破口大罵一番,安德魯依然心態平和,滿臉微蕪
在安德魯看來“洩紀的革命只是句口號或者稱其為遮羞布,好為自己謀求利益罷了,那種真正地革命者,要麼死得早,要麼死得慘,留下得精華卻是左右逢源且大權在握地人物,巴拉斯如此,我安德魯同樣如此……
想到這裡,安德魯微微一笑,隨手拾起詩歌,抑揚頓挫地朗讀起來,接著便是一番“高論”。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唉,是啊,想我安德魯為了索菲婭女王能登上王位,為了西班牙民眾擺脫殘暴統治,讓西班牙國土重新歸為一統,讓和平再度降臨美麗富饒的伊比利斯半島,不惜發動一場罪惡地王位戰爭,輝煌的背後與自身的苦痛又有哪個知曉。”
“無恥!”安德魯的身後傳來一句低沉罵聲,那是病床上的桑切斯公爵終於忍受不了安德魯噁心的自我吹捧,一下子從床上竄起,怒視著眼前的無恥之徒。
可安德魯卻權當沒有聽見,無動於衷地繼續說道:“攝政王?!看似風光無比,坐在這個位置卻如同坐在火山口頂,或是在薄冰是上行進,一朝不慎,便將落入萬丈深淵,死無葬身之地。英國人,葡萄牙人,還有那些躲藏在陰暗角落的陰謀份子無時不刻想要殺死我。
或許,自己的生死不可顧忌,但我的使命必須完成,大比利牛斯軍團需要在我的帶領下,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國;索菲婭女王殿下的安危關乎西班牙國運,不能讓陰謀份子的任何企圖得逞,讓馬德里政局再度陷入混亂狀態;沿海上百萬難民的安置工作以及摩爾人保留地完成,使得我日夜操勞而寢食不安,食物,補給,城市與保留地的重建需要我去打理;目前,更迫切的首要任務,卻是必須儘快趕英國人出地中海,還西班牙王國一個朗朗乾坤。
所有重擔都壓在安德魯我一人肩上,的確很重,很重,壓抑著我心力交瘁,甚至無法呼吸。此時,卻沒有一個真心的同盟者前來幫我。有些人他們有能力且有實力參與到國家的建設中,但在王國最危難的時刻,卻不見其蹤影。那些曾無數次標榜自己如何愛國,如何愛護女王陛下的人們,只是躲在房間裡,張大了眼睛,似乎在等著安德魯倒臺的那一天。
嘿嘿,我真不明白,也實在想不通,一旦我真的倒臺了,對於西班牙王國,對於馬德里市民,對於他們自己會有什麼好處。至少是由於我的存在,絕大多數西班牙臣民即使是在形勢最危機的時候,也未曾放棄他們的信念,繼續支援西法聯軍與英國人,與葡萄牙人,與陰謀份子作戰。
在帕爾馬,那座英雄的城市,3000名軍民是在高呼‘女王陛下萬歲’口號,並以‘攝政王殿下為我們報仇’的信念中,英勇就義的。因此,為了女王陛下,為了王國犧牲的烈士,我必須繼續戰鬥下去。就在後天,我將親自率部迎擊英國遠征軍。”
說完一大段話的安德魯放下手中的詩歌,便起身轉向房門走去,絲毫沒有張望一眼床頭的桑切斯公爵。這時的老公爵正處於極度矛盾的天人之戰,的確,他異常痛恨安德魯堂而皇之地竊取了王國大權,還以征服者的口吻肆意發號施令;但桑切斯公爵也不得不承認安德魯所闡述的事實:若沒有這位攝政王的領導,西班牙王國命運將更加悲慘;至少那上百萬的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