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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費開支大幅度減少,政府國債的順利發行,猶太共濟會的大批資金湧入西班牙,以及摩爾人開挖的寶藏日益增多等一系列有利因素,使得安德魯的財政緊張狀況得到相當大的好轉。
更重要的則是,來自歐洲進步人士以及工商業主廢除奴隸制的政治主張。前者是因為奴隸制度是赤裸裸的野蠻行徑,並非文明人士應該從事的正當貿易,他們雖不主張黑奴即刻享受所在國的一切公民權,但奴隸們也至少要獲得起碼的人生自由,而不是被肆意販賣與交易的貨物;工商業主要求廢除奴隸制的政治主張,卻是從自身的商業利益考慮。大批奴隸擁有者盡是些從事農業生產的莊園主,不僅生產效率驚人低下不說,還白白浪費了大批寶貴的人力資源,使得準備開辦各類加工製造的工廠《場》工商業主獲得不了大量自由勞動力。
上述各方面的綜合考慮,便讓安德魯最終決定廢止奴隸制,尤其是罪惡的奴隸貿易。安德魯從10月開始,他便在同各國激進自由派人士以及工商業主代表的會晤中,曾數次公開宣稱,西班牙王國將會考慮在不久之後,頒佈徹底廢除奴隸貿易的相關法律。
得到這一保證之後,安德魯自然贏得了工商業主與歐洲進步人士的大肆讚賞,卻也讓靠奴隸貿易發家致富的貿易商們緊張不已。公開反抗?他們自然沒有這個實力與膽量。既然廢除奴隸的法案不可避免將會頒佈,在尋求其他商業契機的同時,奴隸貿易商們便紛紛在私下請求內閣大臣能否勸說攝政王延緩一段時間,好讓他們撈上最後一票。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事實上,我在已經提前3個月釋出通告,20多天後,也就是1795年1月18日起,王國上下一律禁止奴隸貿易,所有不聽號令且膽大妄為者,沒收其全部黑奴與部分家產,公開武力反抗者統統按叛國罪處罰!”安德魯聲色俱厲的說道。嚇得膽小的財政大臣大氣不敢喘上一口,其他內閣成員卻在暗自慶幸,自己沒當這個出頭鳥。將軍們也沒有多少異議,倒是兩位總監大人想舉雙腳,準備贊同攝政王的偉大決定。
環視一週過後,安德魯隨即將語氣放緩了不少,繼續說道:“當然,禁止奴隸往來貿易僅限於西班牙在歐洲大陸的土地上,至少各地殖民地以及北非一帶,5年之內暫不執行,在業已存在的莊園奴隸自我贖買的過程中,單個奴隸的具體價格計算公式歸內閣負責草擬,可以適當照顧莊園主的利益,但必須為解放後的奴隸保留至少六分之一的收入。
至少那些被王國軍隊徵用的奴隸,在服役5年後,便可獲得自由人資格,其費用由王國財政支付給奴隸主。另外,所有解放後的黑奴想要獲取王國的真正公民資格,必須滿足以下兩條的一個:一是進入王國軍隊,立下顯赫戰功,軍銜在尉官以上者;二是在西班牙王國內獲得了自由人身份,且有相對穩定工作,連續為王國納稅5年以上者。
財政大臣,我的解釋,您明白沒有?”
“明白,我完全明白,殿下!”裡瓦多子爵此時才略微抬起頭來,卻發現眼前的桌面上留有一大灘汗水,他趕緊抽出手巾,小心的擦拭著額頭與桌面。
結束完財政大臣的發問,安德魯又將目光轉向那不勒斯總督維伯斯侯爵的身上。
“殿下,來自美洲墨西哥殖民地總督的簡報中稱,墨西哥各地的動亂越演越烈,已經嚴重影響當地金銀礦的生產量,而加勒比海一帶海盜的活動,更是日益猖獗,使得這一帶的遠洋貿易損失極大,上述各地請求攝政王派遣聯合艦隊予以鎮壓。”維伯斯侯爵所述的當然是實情,上述兩地的局勢的確快到了失控的地步。別人或許不太著急,但他卻焦慮不安,因為墨西哥總督的副官則是他自己的親侄子,也是目前唯一的真正親人,維伯斯侯爵可不想讓親侄子受到任何傷害。
“皮埃爾,情報部門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安德魯對著自己軍情局主管吩咐道。
“是的,殿下,總督閣下,以及諸位大人們,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發正在墨西哥各地的暴亂,以及加勒比海海盜日趨活躍的實情,均為美國人與英國人挑動的結果。軍情局相信兩國已在某種程度上相互達成妥協,目前只是為打壓西班牙王國,或許也包括法國,在北美一帶的勢力範圍,但是他們明目張膽的挑釁不敢做,惟有暗地挑撥卻是綽綽有餘。”皮埃爾耐心的解釋道。
“請問,中校,軍情局準備如何反擊?”維伯斯侯爵隨即追問起來,他知道大規模派遣王國海陸軍前去鎮壓已不可能,因為對北非三國戰爭即將開始。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