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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城市兩側的森林間,在那裡隱蔽著200多門16磅到24磅的重型火炮,而所有火炮發射的依舊是讓近萬名西班牙士兵葬身開闊草原的恐怖開花彈。
炮聲傳來時候,黑色的死亡進行曲再度上演。濃密的煙霧在戰場上升起,騎士們眼前變成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景象。無數彈片以及發散的鐵丸像死神的請貼,快速鑽入騎兵們胸甲下毫無防範能力的柔軟肉體,一直進入肺腑深處,狂亂著撕裂開內臟中的一切。
短暫麻木後跟上的是席捲全身的痛楚,不堪重負的肺上演起劇烈的咳嗽,兩隻凸起的眼球幾乎要迸出眼眶。連戰馬也登壞了,揹負著倒掛在背上的主人原地打轉。即便是迎面的氣浪也同樣懸著惡意的笑容,由馬鞍上被拎起的騎兵好似一隻無助的幼鳥奇形怪狀地重摔在地,臂骨、鎖骨、肋骨、腿骨在與地面地差勢較量中失敗了,從中折斷後支出體外令人慘不忍睹。只剩下半分生機計程車兵翻滾哀嚎著無處藏身,避無可避的同伴抑止不住前踏的馬蹄,最後的致命傷一勞永逸地解除了今生的痛苦,原來胸骨被全完踩碎,連痛苦都沒來得及充分感覺便死去。很少有人面對這樣的場面而不失魂落魄,然而只有一點值得肯定,對一個士兵來說,死亡就意味著戰爭的結束。
“不要畏懼,不要退縮,繼續衝鋒!”
……
幾名騎兵軍官在失控的狀態下瘋狂地吶喊,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壓抑住那顆懸浮的心,不至於在血腥中暈倒。騎兵雖然威風,破壞力固然強大,但在高速前進運動中無論是遭遇任種重大打擊,也惟有持續衝鋒向前,因為絲毫的猶豫與放慢步伐就會讓自己被其他同伴掀翻在地,即使不死同樣會被背後快速插上的無數馬蹄將身體踩成爛泥。集結陣型突擊的時候,速度的快感足以讓騎兵忘記恐懼,突破長槍長矛組成的防線,完全憑藉的是一往無前,一衝到底計程車氣。
頭頂著無數高爆炸彈的威脅,騎兵們計程車氣很快瓦解,只是本能驅使他們繼續前行。在倖存的騎兵眼中,腳下的數百米如同地獄裡的陷阱,每上前一步,幾乎就要留下數百具同伴以及馬匹的屍體。等到上萬名西班牙騎兵奮力跨越壕溝,穿過一幕幕滑膛槍鉛彈組成的牆體,準備衝上胸牆的時候,法國人迅速推上數十門火炮,自己又將面前剛從炮膛中射出的無數葡萄彈。即使僥倖逃生之後,成功跑到胸牆的另一側,挺直了長矛想用來殺死陰險的法國鬼子時,迎接他們的是一排排向上抬舉的用刺刀搭建起來的鋼鐵森林……
就在騎兵們陷入重重困境的時候,更大的危機出現了。安德魯司令官果斷地打出旗語,命令隱蔽附近的戰略預備隊全部出擊,完成對敵人的最後一仗。
一聲令下,在兩端的森林裡,繆拉准將帶領著他的騎兵旅,6000人從左邊;夏德上校帶領著直屬混成旅的3000名騎兵從右路分別掩殺過來。近萬名穿著綠色軍裝的法國輕騎兵揮舞手中的軍刀,高聲吶喊著勝利口號“烏拉!”。他們的坐騎也像主人一樣狂熱,無視槍彈和刀劍,主人們用軍刀或是短槍將馬背上的敵人砍下或是打下,戰馬將西班牙步兵踢倒在地再加以踐踏。緊跟在後面的步兵更是兩眼發紅,殺氣騰騰,迎面而來的一概射殺。而趕來增援的西班牙步兵根本就不敢胡亂開槍,唯恐誤傷馬背上友軍,尤其那些衛戍騎兵一個個身家顯赫。
鮮血伴隨閃光的軍刀四處標射,渾身彈孔的戰馬悲鳴著倒下,一邊倒的慘烈混戰持續了15分鐘過後,西班牙的第二次進攻徹底崩潰了,與第一次攻擊失敗所不同的是,本次失敗的傷害是致命的,它直接導致了整個戰場上西班牙軍隊的全線失防。
在騎兵們遭受痛苦的時候,一直沒有受到敵人重炮威脅的西班牙炮兵陣地,落下一連串巨形炮彈。實心彈尋找的是黃銅製成的火炮,猛烈的撞擊下,雙方在比較著誰的硬度與破壞力更大,通常是16磅,24磅的實心彈在破裂過程中,也砸爛了看似堅硬無比的炮膛以及炮架;開花彈同樣在火炮手們的頭頂爆炸,硝煙過後也帶著走了炮手們脆弱的生命,留下的只是讓人毛骨悚然地慘叫聲迴響在曠野四周。
精銳騎兵的覆沒,火炮群的消失,這一切發生在布里斯班的眼中,先前的驕傲與自信完全被面前的慘狀所驚呆了,又一陣猛烈的火炮聲將他從夢境中驚醒,西班牙的司令官全然不顧眼前的不利戰局,拼命地大聲叫嚷著:“塔斯曼將軍,還有你,多姆喬將軍,讓你們的軍隊繼續攻擊,攻擊,向前攻擊,殺死法國人……”
就當他試圖結束歇斯底里般的狂叫時,回身張望已不見兩人的蹤影,先前站在一塊的各路軍官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