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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弗朗茨二世以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身份晉升他的御弟為查理大公。
由於是朋友間的私下拜訪,查理大公並未邀請梅特涅伯爵太過隆重,暗示他不要攜帶自己潑辣無比的堂妹,而是輕裝從簡過來,只是那位厭惡甚至敵視法國革命思想的萊茵人,卻十分愛好法國人的貴族禮儀與氣派排場。
儘管是一人前來,但梅特涅本人依然帶來兩輛豪華的四輪馬車,包括隨行男僕,衛士,車騎侍從等等十多名,面方鼻尖,雙眼細長的梅特涅一身行頭打扮也更是誇張:
頭上戴著貂皮的三角帽,帽簷鍍有金邊。並飾以白色羽毛,留在帽身外的假髮因為撲上過多的香粉,再加上外套噴灑的濃郁香水,使得老遠的人都能聞到香噴噴的味道,仿效路易王室一樣,他還將假髮編成辮子,以黑色絲帶繫住,置於背後;身上卻是柔軟的精緻襯衣,外套鑲飾帶的華麗外衣,因為用特殊的漿汁洗滌過,顯得十分筆挺,腳上穿著絲襪,身佩寶劍,逢人便甩羽帽行禮和揮搖手帕致意,當然除了漂亮的時裝外,出門還必須攜帶手杖,暖手筒,皮包以及金色懷錶……
鮮華的全套打扮使得查理大公難以想象的出,眼前的傢伙曾是從萊茵河畔,逃難至維也納的窮酸書生。
“哈哈哈!得了吧,我的老朋友!您太盛裝打扮了,今日的府邸內,可不舉辦假面舞會,或是為您單獨準備法式大餐!”查理大公人還未到,聲音已從房間內傳出來。那是他首先聞到了老朋友渾身散發的香味,應該是臭味,查理大公並不喜歡這些東西。
“真抱歉,我的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梅特涅的習慣,誇張是我本色,炫耀是我特徵,早在大學時代,公爵殿下就聞慣了這種味道,為何今天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梅特涅得意洋洋訴說著。他知道是自己頭髮上香粉,不幸落到了對方的鼻孔中。
查理大公趕緊鬆開梅特涅本人,將後者邀請到自己的書房密探,僕人們早就聞訊後,送來香檳美酒,併為兩位貴族掩上房門。
“梅特涅伯爵大人,今天可是庇護六世教皇陛下駕崩的第50天,按照禮儀,天主教徒們不得穿戴花哨,且務必莊重得體,可您呢?”查理大公一身嘆息的搖著頭。
“當然,教皇陛下必須得到尊重,可公爵殿下,我有兩點需要宣告:首先,我在明天正午時分,也就是我陪同愛林諾寶貝,到天主教堂接受洗禮之前,梅特涅依舊屬於德意志的路德教派,天主教皇的生死忌日與我無關;第二,事實上,整個維也納倒也沒有幾個人,遵從羅馬教廷的權威。我所說的人,自然是貴族紳士們了,呵呵,我居然在公園裡看見,有很多貴族或有錢人不顧天主教令,公開在那裡調情說愛。”梅特涅毫不客氣的反駁著查理大公。這是兩人關係特別的緣故,連梅特涅的新婚妻子,也都是查理本人幫助介紹的。
“國母會痛心的!”查理喃喃的說道。感覺有些黯然傷神。他所說的國母,就是查理自己的祖母,一位受到奧地利各民族歡迎的女皇陛下,瑪利亞.特蕾西亞。
但在當時的維也納人去喜歡在公開場合,嘲諷那位奧地利王國帶來中興的女皇。事情起因很簡單,1708年生於法國南錫小城的弗朗茨一世皇帝,由於有女強人瑪利亞。特蕾西亞做妻子。導致他本人幾乎對朝政沒有任何影響。寂寞無聊之下的弗朗茨一世便開始四處尋花問柳,成為一個無人能及的多情種子,經常和活躍在維也納舞臺上的舞女即歌劇演員們眉來眼去,還與宮廷命婦們保持著長期的曖昧關係。他當時最迷戀的一位情婦是比他年輕30歲的奧爾斯佩格公主。
不幸的是瑪利亞.特蕾西亞女皇卻不比淫蕩的法國王室那般放任自流,接受過教皇親自洗禮的女皇陛下十分虔誠於天主教教義,及其厭惡非婚姻的性行為。自然也就難以容忍丈夫出格的“表演”,對這段戀情非常嫉妒。只是作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繼承人,瑪利亞.特蕾西亞女皇實際掌控著整個奧地利政務,她不願與那個主動交權,不管國事的無能丈夫徹底翻臉,卻將滿腦子的晦氣,撒到自己臣民之上。
她下令成立“貞潔委員會”——旨在制止道德敗壞等現象出現的特別警察組織。一時間,風紀巡警遍佈全國,他們潛入劇院,社交聚會,甚至是私人住宅裡進行偵察。不論是誰,只要有一丁點兒被懷疑是違反公共道德的行為就會遭到逮捕,而被控敗壞當地民風的外國人則會被驅逐出境。然而這種刑罰卻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被鎖在那裡的罪犯不但沒有遭到恥笑和蔑視,反而被人們當成了英雄人物。維也納市民們對他們好生款待,並且公開嘲笑那個連自己丈夫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