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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號”接近到阿拉伯聯合艦隊的旗艦前甲板處。西班牙官兵很能夠清晰看到敵艦上,驚恐不安的阿拉伯人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旗艦準備進入最佳射程,10秒後距離敵方戰艦350碼!”測航員興奮的疾呼道,只是打斷了司令官的詩性大發時的雅緻。
“好吧,等到戰鬥結束之後,我在繼續!摩科斯上校,司令官需要休息了,而您的孩子需要發怒了!”烏沙科夫茸聳肩,不無遺憾的說道。
“是的,司令官閣下!”接到命令的摩科斯上校,開始下達作戰指令,“命令左舷炮手,瞄準敵艦三層炮艙處,保持連續齊射。讓異教徒們嚐嚐攝政王的厲害!”
三層舷炮開始齊射,向敵人傾瀉密集的炮火。當炮彈呼嘯著在船上爆炸之時,彷彿一陣颶風衝擊著埃及人的旗艦。攝政王號的每層炮艙裡都有20門大炮在一齊轟鳴,從最上層放置葡萄彈的64磅臼炮,到下艙處發射實心彈的32磅重炮,一同奔向亞歷山大號旗艦的前甲板以及舷窗位置,透過不斷散去的硝煙,觀測員看到敵艦受到嚴重損傷。
舷窗上下多處被撕開數個血盆大口,很多阿拉伯炮手倒在其間,有的手腳露出船體外面,更多的異教徒卻是在炮艙內咳嗽,掙扎與呼叫,炮手們灰濛濛的雙眼迷失了方向,尋找不到各自負責的火炮位置,這是塵埃,硝煙,彈片與碎木結合在一起之後,產生的綜合效應。
而在前甲板上密集的人群,同樣大都倒在血泊之中,那是64磅葡萄彈內500顆鐵丸製造的恐怖場景。在觀測員的單筒望遠鏡裡,很多水手的腸子以及內臟由於隱蔽不及時,使得他們的胸膛被密集彈丸貫穿而出。鮮血流淌在甲板上,死亡更是無處不在,先前熱鬧異常的亞歷山大的前甲板上,早已是一片用殘肢斷體組成的恐怖修羅場。
顯然,攝政王號的發射速度快於埃及人。僅僅1分鐘,左舷處的60多門火炮再度推出炮口,與先前不同的是,所有16磅以上的重炮全部裝載起硫磺彈。伴隨著濃郁的硫磺味散去,行使燃燒彈功效的恐怖大傢伙,紛紛飛向先前實心彈撞開敵艦船舷的大洞,不多時,便有大量火光從對方漆黑的炮艙中快速燃起。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37章 阿爾及爾的海戰(完)
摩科斯上校一直盯望著亞歷山大號,兩分鐘內敵方旗艦承受了近百發炮彈的猛烈轟擊,數十門重磅火炮造成的驚人破壞力,使得對方三層炮艙裡大部分火炮熄滅,僅有數門火炮仍在做頑強還擊;敵人前甲板上的桅杆和帥旗被打飛,很多帆索在燃燒,這總算報了先前炸燬自己帥旗的一箭之仇。摩科斯上校相信敵艦機動能力的喪失,比起自己好不了多少。
雖說,西班牙旗艦炮手的發射速度到達不了兩分鐘三次齊射的效果《英國艦隊中的較優異成績》,但摩科斯上校仍對自己部下的攻擊效率很是滿意。尤其是第二次齊射中,在二百八十碼的距離內,二十多發硫磺彈至少有三分之一射入敵船側舷,從之前穿甲彈製造的數個並不太大的破洞中,兩次舷炮齊射的效果,應該讓對方旗艦喪失了至少四百名船員。
“中尉,為何敵艦炮艙沒有爆炸?”摩科斯對著觀測員問道。
因為艦長很是納悶,在滿是火藥桶的炮艙內,僅要爆炸一顆硫磺彈,便能引燃整個炮艙內部的彈藥,從而導致整隻戰船爆炸起火,最後下沉。則是西班牙海軍精心策劃的一類攻擊模式,在訓練過程中,十分奏效。可現在,“亞歷山大號”僅僅冒出大量燃燒後的火光,卻沒有任何爆炸聲傳來,而且磷火也很快被不明物體撲滅。
而觀測員上報的結果卻令摩科斯上校大吃一驚,原來是埃及水手們用屍體,甚至是自己的身體護住了火藥桶,使得無數磷火黏在人的面板上燃燒卻沒能及時引爆桶裡的黑火藥,而其他同伴則有時間趕來撲滅。
“野蠻的異教徒!”摩科斯上校繼續命令傳令官向各層炮艙下達指令,硫磺彈瞄準敵方甲板風帆,而實施葡萄彈對準炮艙,他還要求身後的友艦“國王號”與“馬德里號”。協同旗艦做最後一次齊射,給予埃及人的旗艦致命一擊。
正當此時,兩艘埃及戰列艦,以及兩艘埃及護航艦不顧“國王號”與“馬德里號”猛烈炮擊。歪歪斜斜的徑直從“亞歷山大號”左側插上,趕來增援己方嚴重受損的旗艦。不多時,一艘配置八十門火炮的“開羅號”戰列艦突破重圍,擋住“攝政王號”左舷炮的大部,在距離己方不到一百八十碼位置開始實施炮擊。
“是葡萄彈,全體隱蔽!”眼疾手快的觀測員大聲叫喊起來。
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