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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的我始終沒能忘記,壓在自己頭頂的近20萬的所謂友軍。這些效忠巴黎計程車兵們的槍口,在1年時間裡來,無時無刻都指向了馬賽。瞄準了安德魯的胸口!”
剛說話的那會兒,安德魯的語氣似乎在和麵前的老友聊天,一臉平靜如水的表情。只是越往後,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異常的激動,繼而表現出比卡爾諾更加憤怒的神情,隨即將自己的聲音提到100分貝的高度。
“自從來到法蘭西之後,安德魯便竭盡全力地維護共和國的利益和繁榮,鎮壓過舊式貴族與反叛教士,清除掉蔓延整個旺代郡的毒瘤,征服伊比利斯半島來消除南部戰亂。種種舉措,雖談不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也可稱得上盡心盡力,克盡職守。可看看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無非是一再的打壓,無休止的限制!居然還好,當我重返馬賽之際,又有人策動雅格賓派份子針對我的單殺陰謀,讓撒丁王國在南部邊境挑動新的戰亂。
請別忘記了!是你們先不二,安德魯後才不義。因為樂不願成為任人肆意欺負的冤大頭,更不想讓你們送我上斷頭臺。無他,唯有想方設法的自保而已。但您要說到安德魯在損壞國家利益,則純粹是栽贓嫁禍於我。要知道,我現有的權勢以及掌握的民心,足以讓馬賽各地宣佈獨立,甚至把它們併入西班牙王國。然而,我卻沒有選擇那樣去做。一是,我沒有忘記自己是共和國的公民身份;二是,我還指望著自己哪天重返巴黎。
執政官閣下,您來馬賽的所見所聞,這裡繁榮對比一下如今巴黎的墮落,便知道我說的真實性。別的不談及,但在這裡,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與住房,儘管比起我想象的要差些,但起碼能滿足基本的衣食溫飽。而且,孩子們都能免費上學,士兵們享受足額軍餉,學者們有著相對自由的發揮空間,官員們則不至於向敵人出場情報來養家餬口。
但巴黎呢?那裡能有什麼?工業停滯使得到處有失業人群,貪汙腐化導致人們怨言漫天,巴黎普通市民的生活水準甚至比不上共和國成立的當年。讓安德魯拋棄馬賽的一切去投靠這樣的無能政權,即便是我昏了頭能夠答應,但馬賽的市民們,我的部下和士兵,地中海的商人們,還有各地市政官員們都不會認可。”
安德魯宣洩的憤怒亦真亦假,但其間表達的內容卻是不爭的事實,不容置疑的。卡爾諾聽得十分清楚,看得也更加明白。尤其在他周遊過馬賽與土倫之後,便深感安德魯這番話所言不假。南部的法國人表現出比其他地域,顯露出更多的自信與從容。在安德魯如日中天的光環照耀下,馬賽人幾乎忘卻了有巴黎政權的存在。僅僅是在宴會中,才有幾個商人惦記他們在巴黎,尚未轉移完畢的少許產業。
而在造訪土倫之後,給予卡爾諾執政官的震撼卻是最大的。大批社會與經濟學者、物理學家、數學家、化學家、醫學家都聚集於這座自由的城市,充分享受著自由學術的氛圍,安德魯為上述科學家提供最好的研究與生活環境,而不施加他們太多的限制。即使是反感於安德魯的獨裁行徑,而大唱反調的那些民主派人士,只要他們不宣揚針對馬賽現政權的武裝暴力,負責治安的警察也只是聽之任之,從不橫加干涉,依然是每日三餐的供吃供喝,有馬車接送會場與公寓之間。
上述事實,都並非巴黎各個黨派所渲染的那樣:安德魯在刻意打壓言論自由,血腥鎮壓反對自己的革命派人士,還陰險惡毒的販賣法國國家利益。
不錯,馬賽的安德魯或許太過獨裁,而且喜歡展示太多的陰謀詭計,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並不是在為自己考慮和打算。無論是辦公室內,還是飲食起居方面,或是出席宴會各個場所,一直貪婪成性的他從不追求巴黎式的奢華生活。卡爾諾當然聽說過,上月婚禮的一切收入,都已經歸屬馬賽市政廳支配,而安德魯自己卻要承擔相關支出。
按照安德魯自己的說法卻是,思想學術上的大膽言論沒有錯,只有能夠適合現實與否。而目前現實狀況,卻是要竭力恢復大革命與對外戰爭中遭遇的嚴重創傷,大力發展經濟,落實工業基礎,消除人們之間因缺乏信任的不和諧因素。而不是讓藉口“民主與自由”的黨派利益之爭去破壞。
作為軍人與數學家,卡爾諾不是社會理論學者,但他在一路南下過後,自己親眼目睹與私下接觸過的絕大部分人,他們都在積極支援著安德魯所倡導的和諧與發展。不過,眼前的事實歸於馬賽,並非巴黎。卡爾諾可沒做好讓安德魯入主巴黎的準備,至少在荷蘭戰事結束之前。
“那按照您的想法,就是在法國軍隊對荷蘭戰爭遭遇失敗之後,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