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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門,我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你讓我見他一面吧。就一面!天佑啊!我什麼都不同你計較了,不計較關於涼生的事情你欺騙了我這麼久。你還同我計較什麼啊?你這是囚禁我嗎?
門上的玻璃窗上,是天佑傷心絕望的眼神,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想看你這種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就是囚禁你!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從此,你的生活和這個叫涼生的男人永無關係!然後,他看看腕上的手錶,說,等涼生的飛機起飛了,我就放你出來!還有小綿瓜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會處理還這對兄妹的!
他說,還有一個小時,等涼生的飛機起飛了,我就放你出來!
那一刻,似乎全世界時鐘的滴答聲都響在我的耳邊,令我的耳蝸疼痛欲裂!時鐘,永遠理解不了世界上,離人的腸斷;所以,它們跑的依舊那麼歡暢。
是的,歡暢。
我一遍一遍地拍打著門,焦躁而無助地哀求著程天佑,我說,求求你,讓我見見涼生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而這個男子卻不再有往昔的溫柔,他看著我,眼神清冷,如冰如鐵,嘴角緊緊抿起,那麼倔強,那麼堅硬。
當時的他,該有一顆多麼堅硬的心臟啊。
原本的哀求變成了低泣。
低泣漸漸變成了絕望。
最終,我的眼淚乾涸,乾涸在我的眼角,變成了微笑的模樣。
我對著玻璃窗前的天佑傻傻地笑,眼眉如花,我說,好的,我不去看涼生了,我不去看了。我答應你還不成?
說完,我就悄聲無息地將鎖反鎖。
天佑遲疑地看著我的轉變。他喊,姜生,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看他,徑直走到病床前的桌子邊上,拿起水果刀,凌厲的刀鋒,就像是天佑的冷酷,割斷了我和涼生所有的奢望。
刀鋒冰涼。
脈搏之上,血液溫熱。
輕輕一劃。
豔紅的鮮血在我的手腕上,開出了紅色的花朵,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落在天佑幾乎瘋狂的瞳孔裡。他瘋狂地撞門,他說,姜生,我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
疼痛在我的眉心,我還是很努力地對著天佑笑,是的,你不就期望我幸福嗎?不久期望我開心嗎?那麼,在割腕的巨疼之下,我也開心給你看,我也幸福給你看!
一刀。
深深地落下。
另一刀。
再深深地落下……
門被撞開那一瞬間,很多人湧進了病房,醫生,護士,陸文雋,還有程天佑。我幾近渙散的瞳孔,看著這個酷似涼生的冷漠男子,嘴巴微微開合,只有唇形,卻無聲息。
我喃喃,一個妹妹……想要……見……自己的哥哥……真的……這麼難嗎……
……
三十八 如果無法語言,就讓我用眼淚來告訴你,我的心事,我的話語
當我再次轉醒的時候,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
病房中,蘇打水濃烈的味道,讓人傷心,那麼多的累累傷痕,讓我幾乎成了一個碎裂的娃娃。
這時,一雙溫暖的手,牢牢地將我的手圈在他的掌心,那是一種來自童年,遙遠已久的溫暖。
我渙散的瞳孔開始聚焦。
聚焦。
聚焦在眼前這雙手的主人臉上。然後,整個人開始顫抖,話未出口,淚已蜿蜒。
涼生柔長的手,輕輕抬起,給我抹去眼淚,他的眼睛裡閃起了大片的霧靄,彌散著濃濃的心疼,他輕輕地說,姜生,不哭,哥哥在這裡了,哥哥,再也不會離開了。
我乾裂的嘴唇抖動著,可是,依舊不說話。
或者,我要說的話,太多太多,它們瘋狂地湧出,堵塞了我的喉嚨,讓我難以出聲。
涼生的手反覆地給我拭去眼淚,而我的眼淚,也反反覆覆地流啊,流啊。
如果無法語言,就讓我用眼淚來告訴你,我的心事,我的話語;告訴你,我對你的思念,輾轉過的四年多,輾轉過著一千七百多個日日夜夜。
涼生一直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陰鬱。我一直一直沉默著流淚,他就一直一直的握著我的手,掌心的溫暖散落在我冰冷的指尖。
突然,我發現,這個病房有些空曠,這是,我才發現,原來,程天佑不在我的身邊。
而且,我還發現,涼生身上,穿著和我一樣的,藍白格子的病人衣服,我吃驚地看著他,我說,涼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