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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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湖藍色的雪紡吊帶裙如同一眼清泉,緩緩侵佔了我們的整個夏季。
北小武將那張名片揣到自己衣兜裡,他說,姜生,涼生,別嫌我小氣啊,我的錢包昨晚在宿舍不知被誰偷去了。
我吃驚的看著北小武,我說,學校裡也有小偷?
北小武說,姜生,你看你,太單純了吧,學校裡也有三六九啊,咱學校裡連幫會都有,出個小偷有什麼稀罕。
涼生說,北小武,你快吃飯吧,不是今晚還要約會嗎?別在這裡嚇我們家姜生了。
北小武說,反正你們倆住宿舍的時候要小心。到時,別說武哥我沒提醒你們。
北小武在肯德基裡自封武哥,可約會後回來整個人成了武大郎。
他跟我說,奶奶的姜生,金陵看上的是你哥,你今天是給我做媒還是給你哥做媒呢?
我就笑,我說怪不得,人家答應得那麼痛快,看來還是我哥的魅力大。
北小武為此,一個周不理涼生,每天半夜爬宿舍樓頂唱歌,見了誰都說自己失戀了。到處揚言,要跟涼生決鬥。
結果涼生用一隻伊利小布丁就將他收買了,兩個人在操場上走了一圈,我坐在石階上遠遠看著,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們走近時,北小武說了一句至理名言:他說,愛情有什麼味道,還不如一隻小布丁。
姜生,做排骨還是乳豬?
軍訓過後,北小武進的是藝術班。不多久,他就有了流浪者的氣質,衣服和飾品離不開重金屬和塗鴉。看得我心裡亂糟糟的。
真奇怪,學校總讓我們普通班的學生注意衣著,卻從來不干涉藝術班的生活,後來才知道,藝術這件事,都是錢砸出來的,藝術班的孩子都是有錢的孩子。
我們仨在不同的樓層,每次都是北小武下來喊我,我們再一起去一樓喊涼生。後來,我的虛榮心漸長,覺得一個男生在班門前喊我不過癮,就跟他們商議了另一套措施,北小武先去一樓喊涼生,然後他們再一起到二樓喊我。
北小武一甩他的貓王頭,說,姜生,奶奶的,你有大腦沒?會不會統籌安排?下去上來,你想折騰死我?我下來喊你,涼生上來喊你,然後再一起走不就是了。奶奶的,你秀豆了。
北小武一頓奶奶的分析讓我很難過,因為平時他的數學總是在10分線徘徊的人,怎麼現實中卻這麼牛起來了?
涼生笑,姜生,我們一起去喊你就是。
北小武對涼生竊竊,說,你看到沒有,你妹妹腦袋開始成熟了,知道虛榮了,奶奶的,怎麼身體也不見成熟,還跟個洗衣板似的?
涼生重重給了他一錘,少編排姜生!她不是你們藝術班的女孩!
吃飯時,我和涼生打了兩份芹菜,北小武端了一份排骨。他看看我們,沖涼生沒好氣地說,咱爸不是給了我們仨一樣的錢嗎?涼生,你那麼省幹嗎?用來包小蜜嗎?說完,把排骨推到我面前,把芹菜拉到自己眼前。
涼生不吭聲,只是埋頭吃飯。
我把排骨分給涼生和北小武,自己吃了很少。
吃完飯後,我跟北小武說,金陵跟我一個班。
北小武擦擦嘴巴說,金陵是誰?
我笑,北小武大概忘記了幾天前他還要死要活的,每天爬到樓頂上鬼哭狼嚎了。涼生用眼睛示意我,少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其實,我倒覺得涼生錯了,北小武當時喜歡上了金陵純屬荷爾蒙作祟。
操場上,北小武倒掛在雙槓上,涼生斜坐在草地上,我在一邊捉蟲子,回憶著魏家坪時的年少時光。
北小武說,涼生,你不覺得姜生有些營養不良嗎?你看她像不像小排骨啊?我怎麼覺得捂住腦袋,摸起來絕對跟咱倆沒什麼兩樣!
涼生一把把北小武從雙槓上扯下來,揮起拳頭,我說讓你少對姜生胡言亂語!
北小武疼得呲牙咧嘴,翻身一腳,踢在涼生小腹上,奶奶的,我他奶奶的不也是關心姜生嗎?奶奶的,她不光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邊說邊壓在涼生身上揮拳,你憑什麼虐待我妹妹,憑什麼只讓她吃青菜?
涼生不還手,任憑北小武揮拳頭。我一看連忙跑上前,猛推北小武,又錘又打,我說,北小武,你給我下來!泥憑什麼欺負涼生!
涼生不看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說,姜生,你一邊站著去!這裡沒你的事!
然後,我就乖乖的站在一邊,看他們打架。他們打著打著就打累了,四肢無力的躺在草坪上,不停的喘息。
涼生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