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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承影,起身道:“走吧,大軍拔營,不要為了我耽誤時間。”
田、王兩位將軍先後至營帳請安,趙青舒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上了回京的馬車。
將士們在見過趙青舒之後,紛紛竊竊私語道:“聽說柴將軍昨夜一口氣斬了十七八個人頭,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將士乙打嘴道:“呸呸,那哪是紅顏,那是藍顏!”
將士丙接著道:“柴將軍這是做完了將軍又要當皇后啊,這天下這麼猛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啊!”
於是,眾人都一起遐想了一下柴倩穿上鳳冠霞帔,頭戴九鳳金步搖,站在趙青舒身側的樣子。然後一向驍勇善戰的將士們無不在後背冒起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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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刑部大牢,幽暗的大牢門口,一個華服的女子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守門的牢頭將手中的銀票納入懷中,臉上閃過驚喜之色。
“長公主,長話短說,你也知道,最近呂相那邊管的嚴格,這天牢重地,是不準探視的。”
敬惠長公主略略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來,只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本宮的身份,若論起來,本宮也是柴家人,本宮不過就是受人之拖,稍作探視,難道還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嗎?”
“這……長公主自然不會。”牢頭哈腰點了點頭,領著她往裡頭走。這裡面都是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而這一片牢房,則是關押犯官的地方。牢頭指著最裡頭的一間道:“護國公就在最頂頭那間,長公主快一點。”
敬惠長公主默默點頭,獨自一人往那裡面走了過去。陰冷的過道里點著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雖只有短短几步的距離,她卻走了很長的時間。
那牢中的人似乎聽見了外面的腳步生,微微抬起頭來,待看見了來人,又緩緩的低下頭去。
敬惠公主終於走到了牢房的面前,十幾年未見的故人,兩人彼此相見,似乎已是唏噓不已。
“長公主。”柴雄盤腿坐在牢房裡凌亂的茅草上,抬起雙眸看著她道。
敬惠公主淺淺一笑,腳步又靠近了牢房一步,看著他道:“柴將軍,你欠我一個答案。”
柴雄心裡微微一怔,卻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龐,久久凝神。
“柴某自知虧欠了長公主,柴某曾答應過長公主,如若三弟出征,柴某必定保他平安無事,是柴某辜負了長公主的託付。”
敬惠公主聞言一笑,轉身背對著他道:“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知道柴家不會通敵叛變,與其讓你死在呂相的手中,蒙冤受屈,不如我親自送你一程。”她說著,轉過身來,又往前靠了一步,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小瓶,穿過欄杆,丟到柴雄的懷中。
柴雄從懷中撿起那個瓶子,想了想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既然是我沒有做到答應你的事情,那我甘願一死謝罪!”柴雄說著,開啟瓷瓶的木塞,仰頭將瓶中的毒液盡數倒入了喉中。
敬惠公主往後退後幾步,忽然大笑出聲,聲音穿透冰冷的大牢,讓人陣陣發顫:“死吧!都去死吧!什麼柴家、什麼護國公、你護的住誰!都是騙子……一群騙子……”
外面的牢頭聞聲趕來時,只看見跌坐在地上哭笑不得、神智失常的敬惠公主。在轉頭看功勳偉岸、常年戍守邊關的護國公,早已口吐鮮血,中毒身亡。
牢頭一個激靈,腳下打滑跌倒在地上,看著敬惠公主道:“長公主,你……你怎麼把柴將軍給毒死了呢,你……你這讓小的怎麼向呂相交代!”
敬惠公主扶著牢房的木欄緩緩起身,轉身看著那牢頭道:“這天下是姓周的天下,你為何要向呂相交代?這姓柴的是本宮殺的,你儘管讓呂相來抓本宮!”
不多時,刑部尚書李懷也急衝衝的來到大牢,命仵作驗屍。敬惠公主已經穩住了情緒,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裡,臉上似敷了一層寒冰。
仵作上前,將驗屍的結果告知刑部尚書,確認柴雄已死。
“長公主,護國公的通敵案還沒有經由三司會審,這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刑部大牢,說出去只怕要激起民憤。”
“激起民憤?那本宮問你,隱瞞親弟擅自離軍,在外娶親,讓一國長公主孀居十五年,這難道不夠激起民憤嗎?”敬惠公主看著李懷,站起身來一步步往前道:“我不管你們審不審他,我都要殺了他。”
李懷聞言也不由一驚,抬眸再看敬惠公主一眼,已對她的說法很是信服,倒不是因為別的,只因這長公主是徐太后和先帝最小的女兒,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