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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男人,這輩子都會經歷這麼幸福的時刻,只是有些人不懂珍惜不知珍重罷了。
不管有一天,他是入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霍霆都想問問那個掌事的老傢伙,你給我說說,我這輩子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嗎?還是我這輩子做過什麼虛無縹緲的夢?我不過想要一個芸芸眾生裡最普通最樸實的一個家!要是我上輩子拆散了誰家良人,出賣了誰人的國家,那您上輩子怎麼不來討債,非要攪亂我這一世的安穩呢?
回到主臥,他坐在床腳出神了片刻,這個家裡的每一個角落他都熟悉的不得了,連開燈都免去,看見什麼都眼睜睜的心疼。
房門大敞著,廊間一片暖光恰到好處的籠罩在他身上。
他手裡握著小巧的棕色玻璃瓶,乍看上去就像霍老太太用的雅詩蘭黛精華露,搭在腿上的手腕輕輕抖了抖,玻璃瓶裡傳來不算清脆的輕響,唇角緊緊的抿起。
“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霍老太太穿著一身絲面絨裡的大紅睡衣,端著一個細瓷粗口的方碗,拿著瓷勺喝著西米露,站在門口擋去了一片光。
霍霆彎彎嘴角,“媽。”反手將玻璃瓶揣進口袋裡,“哄小孩的東西,你怎麼還沒睡?”
“我等著吃於笑這個西米露啊,特別香,比咱們家廚師做的好吃誒我跟你說,比大館子的廚師做的都好吃,你來嘗一口,保準你嘗一口就愛不釋口。”她端著碗走到霍霆的面前,舀起一勺用椰汁煮熟的西米送到霍霆的嘴邊。
霍霆笑笑躲開,“你吃吧,有紅豆。”
“紅豆什麼呀紅豆,我這沒給你盛紅豆。”她固執的伸著手,再次遞到他嘴邊。
霍霆無奈的皺著眉頭,握著她的手腕在勺子邊緣舔了一口,“這麼甜?”
“甜什麼甜,少在這找我兒媳婦茬,你這小孩兒就是一根筋,以前呢呢她媽做那米飯,硬的能在碗裡砸出響,你怎麼能吭哧吭哧吃一大碗,這於笑做的還不比阮阮強百倍?你要是不喜歡誰,那就是金磚銀磚給你金字塔似的供上你也不多瞅一眼,我還不知道你嗎?”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喝了兩大口西米露,坐到霍霆的旁邊,“兒子你看媽也沒強迫過你什麼,從小你在咱們家就呼風喚雨,想要白雲我絕不給你黑土,哪件事不都容著你,我呢,也不是非要你娶一個和咱們家門當戶對的,當然如果能門當戶對,那是最好不過的,你看於笑乖巧懂事,長的又漂亮,處事得體大方,哪不和你心意啊?關鍵她能給你生兒子你懂不懂?我人老了觀念舊了,我就想抱孫子,我不緊要抱孫子,我還要高高興興,喜喜慶慶的抱孫子,你吧,就抓緊安排安排時間,抽空去於家談談結婚的事,結婚證該領就領,婚禮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就準備,那好酒店都是提前半年才能訂到包席的位置,正好和呢呢她媽結婚的時候沒大操大辦,又沒通知外人,這回就好好辦著,老於家不是也得要個臉嗎?我可不想將來我孫子長大了,回頭埋怨咱們家沒給他媽一個風光大嫁。”
不提這些讓人腦仁疼的事,霍霆還能強顏歡笑一會,被霍老太太這麼一折騰,立馬連眨眼睛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扯掉領帶,解開領口和袖口的紐扣,向床頭靠上去,疲憊無力的揉了揉眉心。
霍老太太一擰身,一腳支地一腳盤在床上,強調著,“我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霍霆摸起床頭的煙,啪的一聲點燃,抽了兩口,把菸灰缸放在腰上。
從前阮阮在的時候,他不會像這樣煙不離手,只是偶爾有應酬了才隨著人抽一根,而現在大部分的時間,是一根接著一根,要不是人長的白淨俊秀,這劑量都快趕上大煙鬼了。
他覷起眼睛彈掉菸灰,微微開啟單薄的唇,嫋嫋煙霧在他眼前散開。
霍霆抽菸的樣子看起太來太過落寞,讓人心疼的不忍直視,彷彿有滿肚子的心事,全世界的苦大仇深都落在這一呼一吸的煙霧之間。
“媽,”他思量半天,緩緩開口,“您想要孫子可以,我讓於笑留在咱們家,就是為了您的孫子,我對那個孩子沒有太多的期待,但是兒子是我的,我不會虧待,至於於笑,她不虧待呢呢,我也不會找她麻煩,不過她想母憑子貴這件事,在我這裡沒有可行性,如果不是為了你,她懷的就是天皇老子,我也會讓她打掉。你可以當她是兒媳婦,她畢竟是我兒子的媽,但她不是我的結髮妻子,我也接受不了。”
霍母猛的一伸腿,在他腰上不輕不重的蹬了一腳,“你怎麼這麼倔?”
他扶住險些從身上滑下去的菸灰缸,彈彈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