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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瞎還是由於你腦子缺,你剛才倒車的時候都差一點撞到了我車裡那個孕婦,她受到嚴重的驚嚇,我準備報警,一是處理我們兩車之間的問題,二是處理她,一切和胎兒有關的檢查都需要她做一遍,以確保胎兒的安全,這比費用,一定是你負責,可能不止兩千。你覺得我這個處理方式合理嗎?我覺得合理。”
說完立刻掏出手機,報警,然後打給保險公司。
女車主被說的啞口無言,人她是沒撞到,但是車一定得有人給她修。
霍朗倨傲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幾步開啟車門,坐進駕駛位。
“太對不起了,霍總,連累你撞車。”阮阮一臉歉意的看著他,非常真誠的道歉。
霍朗飛快的翻閱著自己的手機,快速的扭頭,漫不經心的瞅了她一眼,“車是沈茂的。”
巫阮阮怔了怔,“噢。”
他抬起頭看看窗外還在不斷來回踱步的女車主,身體向座椅裡深深的靠近去,看起來很放鬆,他突然轉頭看向巫阮阮,“給你老公打個電話,來一趟醫院。”
“為什麼?”巫阮阮不解。
“我要在這等交警劃定責任,然後和保險公司交涉一下,沒那麼快走,剛才做著夢都能沒出息餓醒了的人不是你嗎?”
巫阮阮雙手板板整整的疊放在雙腿上,搖搖頭,“那怎麼行,要不是陪我來醫院你也不會被耗在這裡,我陪你一起等著吧。”
其實她心裡有些難過,她呼吸困難暈倒的時候,心裡很害怕,在病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邊也沒有親人陪伴,腦海裡浮現出霍霆離開的背影,消瘦冷清,淡漠疏離。
車裡被空調燻的暖呼呼,早已沒了車外的溼氣,路燈打在樹葉上,影影綽綽的招進來,阮阮側頭,就這斑駁的光影輕描著霍朗的側臉,熟悉的眉眼,剛硬的線條,沒有安慰到她,反倒令她心裡難過的情緒像開了鍋的水,不斷的沸騰翻滾。此刻她只想眼前的同事換成另外一個人,隨便哪一個人,哪怕歪瓜裂棗的聒噪鬼也好,為什麼單單是霍朗呢?
“我說了,我拒絕職場潛規則,尤其是孕婦。”發現她在打量自己,他斜著目光看向她,放慢語速後,他磁性的嗓音似乎更動聽,好像一尾纏綿的風吹過,風過,髮絲還會被撩起,癢癢的散在面板上。
巫阮阮收回打量的目光,眼底氤氳著的一團溼氣來不及消散,她轉過臉,容顏柔美,倒映在側面的車窗,眼角淚光閃閃好像破碎的鑽石,“別消遣我了,霍總。”
片刻的沉默後,巫阮阮還是覺得自己該走,她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說的文藝一些,滿心都是那不可名狀的憂傷。
“霍總,你能借我一百塊錢嗎?”她暈倒的時候只穿了一件毛衣,手機錢包和家裡的鑰匙都在大衣口袋,只要回到公司就可以,借個掙錢,還的時候也好還。
霍朗看都沒看她,就脆生生的拒絕了,“不能。”他按亮手機螢幕,“你老公號碼,我讓他來接你。”
“他工作很忙,特別忙,沒時間的。”她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霍朗微微蹙眉,“忙個屁?孩子不是他的?自己老婆暈倒了不管不問,接個人還接不了?哪個九流婚姻介紹所給你介紹的老公?”
巫阮阮輕聲嘆了口氣,“不然你借我兩塊錢,我坐公交車。”
他看著她身上的單薄毛衣,那手腕細得令人震驚,他冷著臉說,“不借,我從不借給別人錢,一毛都沒借過,兩塊算巨資了。”他遞出手機,“打電話。”
阮阮洩氣的坐回座椅上,手腳併攏,乖巧極了,“算了,我等你處理完吧。”
車外起了瑟瑟的風,幾滴雨點落在擋風玻璃上,像似樹葉被風吹過飄下的雨珠。綠化帶裡種的芒果樹嘩嘩作響,緊隨而至的,便是豆大的雨珠,一顆一顆同歸於盡似的砸在車窗,天空驟然下起一場瓢潑大雨,這下,想走也走不成了。
“童晏維知道你老公的電話吧?”他手指飛快的滑動螢幕。
巫阮阮的視線終於從窗外的雨簾上收回,一把按住他的手機,十指纖長,指甲剪成圓潤的弧形,修的乾淨整齊,沒有一般女孩子的花哨,“不用了,霍總,別讓他們為我擔心。”
心裡很酸,可還是努力的朝他微笑,沒有故作的生動與憐憫,只是淡然而委婉,“真不用了。”
手掌間露出一塊手機螢幕,螢幕幽幽發藍的光打在她瓷白的臉龐,眼裡像被揉進了碎鑽,“我離婚了。”
她攤開手,看似輕鬆的聳聳肩,別過臉,快速的蹭掉不小心落下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