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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你能不能來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霆一把奪走電話結束通話,安燃再次打來,他還是結束通話。
“把電話還給我。”阮阮故作鎮定冷靜,伸手去奪手機。
“你和男人同居了?”他沉聲問道。
過一透兩。巫阮阮的恐懼和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段感情現如今的處境,他還能問出這樣的話,她和男人同居怎麼了,告訴他不是,他要說她做了踐人不敢承認,告訴他是,他又要對她施暴是嗎?
幾乎是使出了蠻力,在霍霆的胸口狠狠打了一拳,看到他的眉頭緊擰起來,卻還是單手撐門,不許她離開,阮阮再度衝回房裡,在梳妝檯的抽屜裡亂翻了一氣,沒有任何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她持起一把修眉刀,指著霍霆,“你讓我出去!”
再軟的柿子,也有它自己的硬度。
巫阮阮確實是個溫婉的好姑娘,可是再溫婉的人,她長著堅硬的牙齒,亦可以磨出鋒利的指甲。
她曾嘗試用愛去寬容,去成全,可換來的只是更多更甚的傷害,那麼她就要學會如何給柔軟的自己,穿上堅硬的盔甲,她無心害人,只是不想傷己。
很多人的愛情都是這般,我可以為你去死,但是,我不能被你殺死。
有愛一切皆是溫暖,無愛一切皆是空談。
巫阮阮變成現在如此尖利的模樣,最難過的還是霍霆,這就是無需多言的心疼,純粹的心疼,因為就是他,把溫柔可愛的阮阮變成一個冷靜淡然的女子,最後,把她逼成了這幅樣子。
“我說過,我不怕死,人早晚都要死,你威脅不到我。”他緩步向她靠近,語氣淡漠,卻緊盯著她手裡的修眉刀。
阮阮一狠心,將刀鋒對準自己頸脖的動脈,紅著眼眶咬著牙。
霍霆插在口袋裡的手指微微發僵,心跳變得不穩,震得胸口發疼,他停住腳步,淡笑,“知道我討厭你,還要自殺,我該多麼喜聞樂見啊?”
傻阮阮,想要報復討厭你的人,犧牲自己的生命怎麼行,你要活的多姿多彩,活的鮮豔明快,才不會稱了壞人的心意。
“我不想死,但是如果你想碰我,就只能殲屍。” 阮阮堅持道,雖然軟綿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震懾力,但是決心毅然。
霍霆十分寒涼的微微一笑,他們之間早晚是陰陽相隔,只要她在堅強一點,贏家一定是她,他點頭,“也行,活人睡多了,死人還沒睡過。”
阮阮怔了幾秒,沒想到霍霆連這麼BT的話都說得出來,顫聲道,“你非要逼死我是嗎?我死在這裡,你還能和你的妻子在這張床上安眠嗎?”
霍霆苦澀的彎彎嘴角,伸手去奪她手裡的修眉刀,一掙一奪太過危險,霍霆怕阮阮誤傷她自己,一把握住刀鋒,尖銳的刺痛讓他眉頭緊緊蹙起,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緊握的拳頭滴到地毯上,他瓷片一樣的細白的面板,讓這鮮紅顯得分外突兀。
阮阮頓時失去了力氣,驚恐的看著霍霆這自殘一樣的舉動,她猜,下一秒,霍霆就會撲上來,所以惶恐不安的抱住自己的肚子。
霍霆攤開掌心,將沾了血的修眉刀摺疊好,揣進自己的休閒褲袋裡,連同受傷的手掌也一起隱匿, 眼底一片冷清,明明是看著巫阮阮,卻又讓阮阮覺得他聚焦在遠方,就像將她看穿了一樣。
他能感覺到大腿側面由血液帶來的溫熱感,淡淡的開口,“別這麼緊張,你不是何時何地都會讓我有胃口。”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走?”阮阮又氣又怕,目光掃到他染了鮮血的褲子,呼吸都開始微微發顫。
霍霆真的很想把阮阮摟緊懷裡,拍拍她的背,將她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胸膛,告訴她,別怕寶貝兒,老公在這。
明明是很柔軟的女人,偏偏被他折磨的好像全身都在炸毛的小貓,連尾巴都支起來了,好像就算自己剪斷了她的指甲,她還有一口鋒利的小牙,隨時等著反咬。
片刻的僵持,他淡漠的開口,聲音涼的像冬夜的風,“巫阮阮,你還愛我嗎?”
“不愛!”阮阮連思考的時間都免去,立刻尖聲否定,語氣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霍霆沉默幾秒,倏地轉身,背對著阮阮,閉了閉眼睛,兩滴眼淚敲敲滑落,思忖半天,才擠出兩個字,“挺好。”
走到門口,他稍稍側身,“吃完早餐……你就回去吧,你,”他頓了頓,吞嚥著口水,讓自己的情緒快速平復,“你男朋友不是在家等你嗎?下個月我再通知你來。”
沒有怒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