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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微微一挑,正正好好對峙上正坐在馬桶上的巫阮阮,她倏地的一抬胳膊,拉上布簾, 深深的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恨不得直接埋進馬桶裡。
不過,既然被看之,則安然處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人的臉皮和樹皮是一樣的,初生都是嫩的,一定要經過歲月無情的洗禮才能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堅硬。
臉頰還是微微發燙,她用冷水撲了撲臉,抽了兩張紙擦乾,神色自若的走出來,還煞有其事的稍稍整理了自己的上衣,小臉瓷白的跟覆上一層白雪似的。
霍朗抱著肩膀,依靠著門框,明明姿態慵懶,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修長挺拔,他沉著英俊的臉,眉峰英挺,眼窩深陷,因為神色不夠明朗,顯得更加深邃,朝著阮阮勾了勾手指,“滾過來。”
巫阮阮非常心知肚明自己剛剛在老虎嘴上拔了毛,看他怒氣勃發的樣子,似乎她下手略重,將毛拔了個溜乾淨……
不應該和霍朗開那樣的玩笑,他這硬的和鋼板一樣的人,耍別人可以,自己賺了滿缽樂呵,別人耍他,純屬挖坑埋自己。1d7eq。
她不想面對霍朗那些慘無人道的威脅和苛刻的要求,於是想著,該做點什麼,能讓他直面自己之前先消消火氣。於是,她遵從了霍總當下對她唯一的要求————滾過去。
這休息室沒有太複雜的裝修,空間不大,但尚算走得開人,在地上躺著滾顯然是不現實的,肚子是壓不得的,她用自己圓規般的身材,像踩在八音盒上跳舞的小巧芭蕾舞者,一圈一圈的向他轉去。
六圈過後,巫阮阮準確無誤的站立在霍朗的面前,暈眩感和慣性還在,她自己只感覺到稍稍有些頭暈,然後就見霍朗往一邊倒。
霍朗一直不動聲色的沉默著看她這撞邪似的怪異舉動,直到她停到自己面前,然後順著慣性就要倒下去,他才猛地出手,一把將人撈進懷裡,眉心刻進川字,奚落道,“ 你這作的是哪個門派的死。”
巫阮阮閉了一會眼睛,待到徹底不暈,才細聲細語的解釋,“這不是作死,這是‘滾過來’……”
霍朗有些想笑,似乎又覺得現在笑,太不符合他的氣質,於是臉色一沉,修長的手指鉗子一樣捏住她的臉蛋兒,巫阮阮嗷嗚一聲,握住他的手,哀怨的瞪向他,“噗要捏我呃臉啊……會覺的時候會牛口水……”
“噢……” 他尾音長長的拉著,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手上卻不鬆勁兒,“ 戲耍公司副總,感覺怎麼樣?”
“霍總……”
“嗯?”
“你有沒有幽默感,我這叫善意的玩笑,為了調節我們之間友好友愛的氣氛。”
“噢……”他似笑非笑的應聲,突然傾身,鬆開手指,直接向她的大腿根部探去,另一隻手,牢牢按住正欲躲開的肩膀,他在阮阮的大腿上速度極快的摸了幾把,甚至感覺不出是溫柔還是粗暴就已經結束,“我對撒謊的人只選擇相信一次,以後你的話我都要親自驗證是否屬實,”他拍拍她的屁股,嘴角噙著一抹壞笑,“驗證完了,智商還是有救的,沒低到發呆超時導致尿褲子的境地。”
巫阮阮臉色緋紅,目光柔柔的看著他,“我不是發呆。”
霍朗抬手,手指戳向她光滑飽滿的額頭,指尖溫熱,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我管你在幹什麼!記得,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把我當做太陽,你必須必然必定,要圍著我轉,還有一件事給我銘記於心,別拿有關你的突發狀況以及安危安全來對我開任何玩笑,這種建立在別人擔心之上的幽默非常的愚蠢,因為我會當真,別把我對你的在乎當成你戲耍我的資本,聽到沒有?”
這是她聽過的,最溫暖人心的警告。
阮阮慎重的點頭,“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他看了一眼腕錶,在她肩上不重不輕的攬一把,“現在我還不想聽到你的抱歉,對不起這三個字,留到甩我那天說,枉我對你一場喜歡,現在用不著。回去穿衣服,出去吃飯。”
阮阮點頭,正好她中午還沒想好吃什麼,剛剛下班之前童晏維發來資訊要說和同事們一起去吃飯,她嫌人多嘈雜,心情也不好,就沒跟著去。
霍朗帶她去了一家專做牛排的店,整屋的原木裝修,像森林小屋一樣,環境相當的不錯,價格也不算貴,應該是童晏維帶他來過幾次,所以他才輕車熟路的帶著她穿過一條馬路,拐過一間場上,來到這家在粥鋪二樓的僻靜餐廳。
巫阮阮要了一份普通的黑椒牛排,目光卻一動不動的飄向霍朗的盤子,大概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