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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錢!”葉初曉憤怒大叫,卻在準備跑開時,手中的文具袋被葉建剛抓住。
他不顧葉初曉的抗拒,一把將文具袋搶過來,掏出裡面的零錢袋,單薄的兩張二十元鈔票,被他摳出來,大致是覺得太少,又粗魯地將文具袋裡面的筆和本子,散亂地空出來倒在地上,然後蹲下來,急躁地扒弄,終於又找出兩個鋼鏰兒。
葉初曉茫然地看著地上的男人,欲哭無淚,只剩下心中空洞洞的一片悽然和絕望。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大概是最讓她覺得悲哀的一次。
葉建剛見再也找不出來一分半分,煩躁地將手裡的文具袋仍在地上,也不顧在原地怔忡的女兒。握著手裡的幾十塊錢,跌跌撞撞離去。
葉初曉看著那佝僂的背影,終於還是沒忍住叫道:“爸,我今天剛剛高考結束。”
葉建剛身形怔了一下,搓著鼻子回頭遙遙看了女兒一眼,胡亂點頭道:“好好好,我女兒肯定考得上名牌大學。”
說完,又跌跌撞撞跑開,再也沒有回頭。
葉初曉幽幽嘆了口氣,蹲下身,收拾好散落地上的文具和本子。
還未站起來,她便聽得幾聲不懷好意的口哨聲。
她在城中村長大,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無非是城中村那幾個小混混。
她臉色再冷了冷,面無表情地收拾好東西,緩緩站起身,並沒有朝口哨聲的方向看去,哪怕只是一眼。
這些小混混雖然平日偷雞摸狗壞事做盡,但葉初曉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新塘人,大家也算是正兒八經的街坊鄰居,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他們不至於真的光天化日欺負她。
幾個年輕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看著葉初曉,看她挺著身板,像只清高的孔雀一般,昂頭朝村裡走去。
不,這些人只能叫男孩,因為四五個人裡,最大的大概也不過二十出頭。
一箇中等個頭瘦瘦的少年嗤笑道:“駿哥,看到沒有?葉家那妞可真是越來越水靈了!比她那狐媚子老媽可漂亮多了!就是比從前好像更冷了,我都懷疑她會不會笑!”
被叫駿哥的男孩,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挺拔修長,並不似其他幾人猥瑣流氣,反倒有些不符合年齡的冷峻,頭髮染著並不誇張的棕色,垂在眼前的幾縷頭髮下,一雙漆黑狹長的鳳眼,帶著一絲嘲諷的冷意。
總之,他在幾人中,鶴立雞群。
馳駿沒有回答剛剛這少年的話,只噙著一絲冷笑,抽了一口煙,本來停在葉初曉身上的目光,淡淡移開,看向剛剛她站立的地方。
那裡落下了一隻用了半截的橡皮擦。
他未開口,旁邊卻有人接話:“死耗子,你他媽就別癩□□想吃天鵝肉了,你沒聽剛才人家老爹說了,咱新塘之花要去上名牌大學,以後就是大學生,有的是出息,估摸到時著看都不會多看咱這裡一眼。不過話說回來,葉家那妞長在咱新塘這種地方,又攤上那麼一對爹媽,尤其是她那個不成器的老子,竟然還能安安分分唸書,考上名牌大學,真是不一般吶!這叫什麼來著?出淤泥而不染?”
耗子正是那瘦男孩的綽號,他大名周浩,聽人這樣說,呸了一聲:“大學生了不起啊!老子上個月才搞了一個大學生,就花了兩百塊。”
眾人鬨堂大笑。
馳駿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嗤笑:“你也就這點出息。”
周浩嘻嘻笑道:“駿哥,你說你在國外這一兩年,真的沒搞過洋妞?”
“沒興趣!”馳駿淡淡回他。
周浩跳起來叫道:“我草,那你到底對什麼感興趣?咱新塘的兄弟,哪個不是十五六歲就開葷,老子十四歲不到就開始睡女人,你說你都二十了,還是個處男,我都替你急。”
馳駿面無表情白了他一眼,一副懶得理他的表情。
周浩鬧得更厲害,恍然大悟地樣子,捶胸頓足地哇哇亂叫:“駿哥,你實話告訴兄弟們,你是不是性取向跟咱不一樣?我跟你說,我可真不是歧視基佬,不過上次在馳叔的店,被一個死基佬亂摸,噁心死老子了,差點沒當場剁了他的手。”
站在周浩旁邊的男孩攬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耗子,要是駿哥是基佬,你讓不讓他搞?”
“我草,不是吧!?那馳叔知道了不得哭死!”周浩做出受到驚嚇的表情,“駿哥,你不會告訴我,這麼多年你一直暗戀的是我吧?”
馳駿瞥了眼他,似笑非笑將菸頭扔在地上碾熄,聽他繼續一驚一乍地表演。
只見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