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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威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拎著的東西,全是些吃的。到底是女人比較細心點,他有點不甘不願地將那袋子接過來,不耐煩道:“最後一次了,我都說過駿哥不要你的東西,你真是害他害夠了!”
葉初曉臉色訕訕,卻並未被他喝退,又遞了封信在他手裡:“這個你也交給馳駿,你告訴他我會等他的。”
張威再也受不了了,拿過信胡亂塞在衣服袋子中後,一把將她推開:“你有完沒完?!等駿哥出來他就是有前科的人,你一個名牌大學生還能瞧得上他?我求你別再禍害他了行嗎?他現在不見你就是表面了意思,你就當放他一條生路。”
說完一面罵一面招了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葉初曉看著那離開的計程車,心中不由得沮喪難過。
來到看守所時,張威臉色還是有點不好。待馳駿走出來,隔著鐵窗坐在他對面,他才稍稍緩和一點。
馳駿入獄幾個月,瘦了不少,短短的板寸,顯得他清俊的臉,比往常更為冷厲。
張威看到他臉上的幾道新傷,開口便問:“駿哥,你是不是在裡面被人欺負了?”
馳駿輕笑一聲:“裡面都是那樣,你放心,我不會吃虧。”
馳駿打架如何張威比誰都清楚,但畢竟這是在監獄,畏手畏腳怕是放不開,一旦真開啟,又怕影響刑期。
見他一臉擔憂,馳駿又笑了笑安撫:“我真沒事!兩年多很快過去的。”
張威撇撇嘴:“我給你帶了些吃的,警察檢查完後會交給你。”頓了頓又道,“還有葉初曉給你帶了兩套衣服。我已經告訴她你不要他的東西,可她非要塞給我,我就順便給你帶了過來。”
馳駿本來淡笑著的臉,似是微微愣住,片刻之後,又譏誚似的笑了笑:“她還不死心?”
張威點頭:“她說她會等你出來。”
馳駿沉默片刻,像是自言自語般道:“沒關係,時間長了,她自然會死心。”
張威看了看他,試探問:“駿哥,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
馳駿眼睛微微眯起,略帶著空洞,片刻之後回道:“當初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和她在一起的,畢竟我們要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即使能牽手走一段,可總會走到分開的岔路口。”他頓了頓,“這是我活了二十幾年,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張威看著他悲慼的神色,眼眶也紅了紅:“都怪那個女人!”
馳駿卻搖搖頭:“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張威沉默地看了看他,終於無言。
馳駿所住的監獄十人一間,都不是重刑犯,但也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他剛剛從看守所轉過來一個多月,還算是新人。新人免不了都要經過被老鳥欺負這一必經階段。
馳駿從小到大隻有欺負人的份,哪裡被人欺負過。但今時不同往日,他並不想惹事,進來之後,便一直沉默寡言,不跟這裡面的人拉幫結派,被人挑釁也是忍了下來。
其他人見他一個悶葫蘆,又身材高大面目冷峻,挑釁幾次沒有反應,也就覺得無趣,索性不再理他。
屋子裡除了馳駿,分了兩派。
一幫是以一個叫張武的傢伙為首,那個人稱五哥的彪悍男,三十來歲,大約是道上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頭頭,整日在牢房橫行霸道,收了好幾個小弟。
剩下一夥的頭頭,是一個林任的年輕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長得倒是很標誌,即使是穿著囚服,也有點養尊處優公子哥的氣質,但脾氣和張武半斤八兩,都很囂張衝動,想來是位因這脾氣犯事了的紈絝子弟。幾個有眼色的犯人,因為他有錢,選擇了以他馬首是瞻。
總之,這房間裡,除了馳駿,一分為二,涇渭分明。
一天的牢獄生活結束,進入就寢前的時間。
馳駿半躺在床上,摸了摸今日送來的衣服。其實在監獄裡整日穿囚服,根本就用不著,但他還是小心翼翼放在枕頭邊看了半響。
又拿出那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
轉入監獄第二個月,這是他收到的葉初曉寫給自己的第二封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說一些她在學校的生活,又叮囑他在監獄好好照顧自己。最後一句話還是跟上一封一樣。
簡單的四個字:我會等你!
馳駿嘆氣的空當,屋子裡已經開始不平靜起來。
張武和林任兩夥人,不知為何事,又開始發生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