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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几個月發生了質的變化,可以說,這一切是張世東帶給他們的,從最初的誤解敵視仇恨到而今的敬服,既有對張世東個人實力的敬服,也有對他面冷心熱安排到細節的敬重。
所以,當張世東以這樣一個反問句作為怒火熊熊後的開場,很顯然是成功的。
“我這裡,現在什麼都沒有,我也不在乎有沒有,我這裡無愧。”
張世東又指了指病毒三人:“你們不是一直問我什麼是最後的兵種嗎?我沒有正面回答過你們,大家怎麼認為的都有,什麼特種部隊,什麼單兵深入,什麼小組作戰,總之都離不開戰爭,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錯了,都錯了。”
“祖國最後一道防線,是他們。第一道防線,也是他們。”
“彆著急反駁,先問一句,他們強嗎?”
全場沉默,預設。
“我知道你們心裡想的是什麼,什麼友愛戰友之類的,認為他們沒有人性,在訓練中完全不尊重每一個戰友的生命不關心他們的安危,這一點,我承認,包括我在內,看著你們每日的訓練都覺得無比的無聊,讓人直打瞌睡,按照你們這種訓練方法,不說我認為慘烈的戰場,就是一般的實戰作戰,你們當中每個人輪一遍,我敢保證,至少會有十分之一的人,將命扔在戰場上。如果是真正慘烈到沒有人性的戰場,你們,不超過三十人能活著回來,這其中還至少有一半殘廢。”
譁!
不信!
都是兵王,面對張世東這樣的詆譭,都躍躍欲試的準備反駁,他們不相信他說的話。
孔雀衝著張世東聳了聳肩膀,那意思是,你看,我就說憑藉這支隊伍想要培養出你想要的兵,難度太大,等到水平夠了,他們的年齡也大了,付出一輩子努力訓練,最後卻無用武之地,不如現在就將他們的希望破滅,免得受苦受折磨,早點回去享受和平幸福。
“既然你們這麼自信,我打擊一下你們,本來在這一次燕京的任務結束之後,我也會帶你們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不差這幾天了。”
在薛林的告知下,很多人都知道了這次的事件給教官帶來了怎樣的負面影響,聽到張世東說這句話,不自覺的有些愧意,我們這麼一鬧,罪魁禍首沒怎麼樣,反倒把教官搭了進去。
“別覺得愧疚,你們還將立功和受過當回事,永遠也成不了我真正的兵。”
“給你們講一件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吧,我執行過一次任務,去非洲,在一片全面皆兵的戰區內,你想吃一頓飯,整個被炮火摧殘的城市看不到一個飯館,零散的黑市裡,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孩童蹲在街角,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
“沒有飯吃,無家可歸,身體康健不缺胳膊少腿的,扛起槍去參加戰鬥獲得一份口糧,這些身體有著這樣那樣毛病的和戰爭中殘掉的,只能用命搶食物,身上的槍和子彈都被掠奪走,有的只是劣質的手雷炸藥,看到一個覺得自己能招惹的,馬上衝過去,你敢不給食物或是戰區內通用的物資,馬上就拉響。”
“老人,婦女,兒童,每一個人都會成為你的敵人,那一次任務,我殺了十七個老人,十個婦女,二十二個孩童,吃的還好一些,土地裡樹木中總能找到一些食物,如果不下雨,你眼中所能看到的一切水源都是有毒的,怎麼過,似乎,我們身上能夠自制水源。在這樣一個地方,我撐了二十天,完成了任務,知道我是怎麼離開那塊大陸的嗎?”
有些人臉色變了,噁心的。
當張世東開始描述各種蟲子的味道和一個個敵人慘死的畫面時,終於有人扛不住了,吐了。
“沒有明確的航海地圖,我靠游泳,從一塊大陸,橫向到另一塊大陸,我的身體,面板組織全部被破壞,手指甲輕輕一碰,面板破開,流出的不光是鮮血,還有濃白的膿水。找得到臨時落腳休息的荒島還好,找不到就要泡在水裡,躲避著海上無盡的災難,有一段路程,我在荒島上找到的雨水喝光了,你無法想象真的渴到了極致吞嚥下海水的感覺是什麼樣子……”
病毒蹲在了地上,點燃一支菸,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任務,那種苦,真的沒人能夠訴說,只能永久的憋在心裡,每當想起之時總會覺得不公平,可為了誓言為了堅守一生的榮耀,扛著,憋著,淚水,都不敢流淌出來。
老鬼的眉毛跳動著,忍著淚腺的洶湧,大吼一聲,飛奔出去,在這四百米的障礙場地內瘋狂的奔跑,以完全打破各大軍區記錄的速度,一圈一圈的奔跑。
孔雀很平靜,與張世東差不多的平靜,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