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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器物碰撞的聲音,腳步聲摩擦聲吃喝東西的聲音……
鬼的聲音,在哪裡?
“你能聽到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嗎?”老警察吃完了早餐,拍拍屁股示意老闆找張世東結賬。
摳門的一毛不拔,卻願意將無價的經驗用一頓早餐的價格傳授給張世東,極扣之人,必是極大方之人。
張世東在早市晃悠到散市,購買的人少了,叫賣的聲音更大了,地面上髒兮兮的一陣陣混合異味傳來,每個人的腳步聲開始變得急匆匆,買完東西該回家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剩下不多的貨物要趕緊抖落乾淨。
一個小偷早上的營業額不佳,將手伸向了一個老大娘的衣兜,那裡,只有零星的三十多塊錢。
咦?
腳步聲呢?輕了,不是沒了。
呼吸聲呢?停了,不是沒了是摒住了。
這不難,難的是之前呢?這個小偷是什麼樣的腳步節奏和聲音,是什麼樣的呼吸節奏?
熱鬧喧囂後註定落寂的大年初五。在下午兩點之前,街上的車子人流洶湧,兩點之後,鞭炮聲響徹整個城市,街道上車輛稀少行人更是少見。
張世東遊走在商場和街道,就像是一道幽魂,雙眼完全沒有聚焦,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眼中的世界,漸漸發生著變化。
一個。兩個,三個……成千上萬個人,成年上萬種變化。
天黑下來,鞭炮的聲音此起彼伏,張世東漸漸抓住了脈絡,不是你看了一百萬本書總結其中的共同處,而是在幾千本書中找到一種節奏。
鬼的叫聲,原來是這樣。
眼中看到的和耳中聽到的混合起來的,才是鬼哭狼嚎。而不是單純的靠耳朵來聽。
張世東笑了,上車。閉上眼睛,車載音響開啟,轟鳴的dj音樂充斥著整個車內空間,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在吵鬧的快節奏音樂之中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猛的睜開眼睛,快速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前往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痕跡現場。
痕跡,存在才有的查。所有的追蹤都是以存在為追查根本。
師傅的眼睛不行了,他聽到的鬼叫聲也變了。張世東的眼睛很好,所以他的成就要高過眼睛不行了才更進一步的師傅。
痕跡的定義是存在,狹義了,有時候,沒有任何的痕跡就是真正的痕跡。
那些絕頂高手想著的是不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是那些小偷一樣。他們在偷東西之前,腳步會變輕,呼吸會摒住,這一瞬間他整個身體和狀態都是扭曲的。
看著老刀劃定的痕跡區域。張世東搖著頭,直接對恰在此處分析痕跡的隱說道:“不用看了,這裡沒有任何處,是故佈疑陣,假的。”
隱一愣,前有老刀,後有不少的痕跡專家,都在分析這一小塊痕跡的延伸,很確信這就是疑犯留下的,教官來了怎麼就一下子給否定的。
張世東笑道:“我看到的,跟你們看到的不一樣了。”
車子在一處處痕跡現場出現,很快訊息就傳到了鍾冕的耳中,兩天的時間他已經掌控了整個北海省的局面,聽到張世東‘不負責任’的追蹤方式,只說了一句:“妒人者,小人。”
站在大院門前老刀劃定了第二個痕跡現場,凌亂的腳印和痕跡重疊,老刀劃定這裡是憑藉著經驗,張世東若有所思的望著被保護起來的一小塊區域,對比手機中蘇惜西傳輸過來影象資料,蹲在那裡,點燃一支菸,望著一米不規則圈內痕跡,久久沉默著。
最後一點的光亮從天際消失,街邊的路燈亮起,張世東的身側有了數個菸蒂,冬季的積雪和融化後又凝結的冰水,讓痕跡顯現的同時又容易迅速的消失,怕陽光也怕飄雪,幸得這兩天的溫度沒有太大的變化。
艾躍進一家三口從醫院回來,艾躍進去輔助治療,艾愛則去接受一些心理治療,車子即將進入大院時,艾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艾躍進想要攔一下女兒,猶豫了下忍住,直觀的感官讓他覺得眼前這個花心大蘿蔔更值得辦正事的時候信任,反倒是那個冷冰冰一副上差姿態的鐘冕讓人覺得華而不實。這一次的事件,已經不再是單純自己遇襲了,上面的政策是平靜過度,看來在一些人的心中,太平靜了讓他們心裡不安。
“吃飯了嗎?進去一起吃飯。”艾愛小心翼翼的問道。
“啊,哦,好。”張世東眼中充斥著血絲,揚起頭,應了一聲,眼皮一涼,空中飄下的雪花落在了眼皮上,神色一凝:“你們吃吧。”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