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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東少，看來我得準備幾套房子給炫酷的員工當福利房了。今天上午那邊簽了十幾份合同，有意向的多達幾十個。”
張世東接過姜紅遞過來的礦泉水，先遞給關冉一瓶，然後自己擰開一瓶，看了看天上的烈日說道：“大家大業的，別差那點錢，臨時僱用的促銷員多給人家一點。中午的時候召集大家一起吃飯，該給買的水和水果之類的，也都別差那點。”
姜紅連忙點頭：“中午我訂了兩家飯店，我那邊在售樓處吃。這邊炫酷的人到了飯點直接過去就行。東少，中午賞臉一起吃飯？”
張世東看看身邊的關冉，心裡在笑，嘴上回答：“姜總如果能跟一群粗人搶飯吃，我不介意宰一回大戶。”
十一點半之前的幾十分鐘，張世東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顧客，在手機街上閒逛，以一句我給你省了飯錢的玩笑話，換來關冉略帶一絲羞澀的挽著他的胳膊逛街。
各家店，老闆看到張世東都會熱絡的打招呼，碰到覺得不錯的，張世東也會站定腳步，跟對方點上一支菸，聊上兩句，聽一聽對方口中炫酷的不足。
跟著張世東轉了一圈，關冉對他如今的工作還是比較認同的，能夠將人脈關係發揮到極致，在社會上也算是有頭有臉，沒想到這才幾年不見，張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孔梅成為了孔主任，張軍從一個刑警一躍成為市裡公安口實際上的一哥，這樣的社會地位，難怪他在平江混的風生水起。
直至此刻，一人在燕京打拼的關冉也沒有真正認可張世東是個有能力的人，看大家對他的謙恭態度就知道，為的不是他這個手機廠商辦事處主任，而是他背後的張軍張局長。
中午吃飯的時候，是關冉第一次對張世東印象改觀，也是她第一次覺得張世東並沒有沾染成為自己以為的那種公子哥。
與大家一起坐在大廳裡，吃著同樣的菜，筷子飛舞，只有算是解渴的啤酒，也不管姜紅和關冉在場，帶頭向大家展示餓了一上午是什麼狀態，吃相很不雅，筷子勺子一起用，完全沒有與美女用餐該有的風度。
秋風掃落葉般，十幾分鍾後，張世東用餐巾紙擦掉嘴角的油漬，喝了一碗湯點燃一支菸，舒服的享受飽餐後的慵懶，本來坐在這桌還有些扭捏的人看到他如此，吃東西也都開始不顧忌姜紅和關冉的存在，一頓飯吃飯，關冉對張世東的印象改觀不少，不裝，能夠體諒大家的狀態，雖不能與大家一起付出辛苦但至少表現出我懂你們的模樣，都累一上午了，肚子裡空空的，有空調吹著，有好處的菜等著，有冰涼的冷飲伺候著，這時候誰還想著吃飯的姿態，趕緊享受難得的時光才是真格的。
飯後，大家暫時坐在飯店裡休息著，張世東講了幾句話，話糙理不糙，很能得到下面人的共鳴。
“這幾天大家肯定是要辛苦了，節假日也過不了了，放心，這假我肯定後補，但錢肯定少不了大家的，還有不少臨時來僱傭來的，今天晚上銷售額出來，不管是炫酷的員工、賣場的員工還是臨時僱來的，但凡是為炫酷手機工作的，只要整個平江過五千臺，大家都有獎金。”
這時候什麼最有力，不是慷慨激昂的演講，而是實打實的鈔票，一般的主任還不敢放這樣的話，可有著總部、大區、分公司三級領導支援的他，就敢往外撒錢。
看著張世東駕車離開，關冉問道：“你不在這裡再盯一段時間，我們下午兩點才集合，還有很充裕的時間，要是實在忙，你也可以晚上自己開車去的。”
張世東搖搖頭：“事事都插手的領導，能叫好領導嗎？”
關冉嗤笑：“你可拉倒吧，我看是你平日裡也這樣，大家都習慣了你不在。”
張世東莞爾：“好吧，你猜對了，勞煩老班跟著我大熱天跑了一個小時，又跟著一群大老粗吃的不順口，我記得學校對面有一家咖啡廳，都說知識女性小資，陪你到那去坐一坐。”
真坐下來，張世東就有些後悔了，你要說氣氛曖昧吧，他也就順坡爬，關冉是個很理想的女孩子，表現的很淡然，親近是有，卻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偏偏張世東還能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來自雙方彼此的吸引力，坐在環境優雅的咖啡廳中，渾身都不舒服。
“你這些年幹什麼去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要不是有阿光，估計我們誰也找不到你吧。”攪動著咖啡，這環境再有一本純英文的詩集擺在關冉的手中就完美了，與環境完全融為一體。
“當兵，再說了，令驚雲也找得到我。”
“令驚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