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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曾友全很主動打出的一個電話,主動打給如今執掌組織部門的艾躍進,期待這位前任領導能夠根據北海實際情況給予支援,如今的北海真的不能再動盪了,需要一個完整的領導班子至少齊心協力幹上一屆。哪怕是內耗,也要比空降兵來適應再去鬥爭,最後內耗要穩妥。
他打這個電話只是姿態,在張世東哪裡他已經得到了這群人的準確脈路,現在需要他來當這個排頭兵。將整體佈局延伸下去,他做的好才能退的好,郭彭二人才能接的穩走的遠。
很少夸人也很少服人的寧九天在得到訊息後,難得的在床上抽了一支菸,說了一句溫情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贊人言語:“一群老狐狸被一個局外人給掐住了軟肋,張世東。能人也。”
如果張世東聽到他的話,一定會反過來大讚,知我,寧九天也。
艾家,童家,都不曾真正定下調子。可以說當下的局面是張世東接納了很多高人的意見後,綜合起來形成的觀念,然後在借勢中,順了曾友全的勢,品出了上級領導的真正意圖,輕鬆佈局成功。
詹佑智得到訊息時,久久沒有平靜。連著抽了幾支煙才鄭重其事的在日記本上寫下了一段話:我之未來,握於他手,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不能低頭的,年輕怎麼樣,能者為師,只願能一嘗所願一展所長,尊嚴驕傲算什麼。
燕京,在那有著暗門兩家相通的四合院中,漂亮如同女人般的雲大少雲戈以一壺黃酒站在廊簷下,望著院中飄落的雪花。看著院中老樹枯枝上雪掛,淺淺喝一口酒,神色平靜。
焦玉兒撐著一把傘走了進來,站到雲戈以的身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已經發現自己無法掌控寧九天了,面對這個男人的期盼,有些愧對他的信任。
“寧九天不是傻子,你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雲戈以舉起酒壺,又是淺淺的一口,他喜歡那些豪邁灑脫的古人,卻又不想如他們那般失去該有的風度,遂這種矛盾的行徑在他身上時常出現,焦玉兒已經習以為常。“他是一條蛟龍,能否化身為真龍,在於最後點睛之人,你不是,我又沒有機會,沒想到被張世東鑽了空子,你說,郭老頭還會一直力挺他嗎?還是他會在平江改旗易幟?”
焦玉兒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徹底摧毀他。”
雲戈以掃了她一眼:“你當他是傻子嗎?”
焦玉兒面現潮紅:“豁出去我,還不能將他拉下馬嗎?”
雲戈以這回事另眼相看,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和好勝心會這麼強,或者說,她所謂的不愛,實際上已經隨著夫妻身份的延伸,正在慢慢改變,畢竟,那是一個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強大男人。
“別胡鬧了,一個寧九天,先出了北海這潭深水再說吧。”
緩步進屋,房間的窗子開著一條縫,寒風刺入屋中,焦玉兒知道這是他的習慣,用厚厚的棉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乎覺得屋內的熱氣與屋外的冷氣做鬥爭,他可以坐山觀虎鬥一樣。
焦玉兒開啟雨傘,緩步向外走去,門口處回頭望了一眼雲戈以的房間,那盞昏暗的燈光永遠都不會熄滅:“你,是在害怕嗎?帶到他出了北海,豈是你能夠駕馭得了,自信,有時候真不是好的品質。”
腳步邁入自己的小院,雨傘下,細眉細眼間,單薄的嘴唇上下咧開,露出一抹在這樣夜晚會讓人毛骨悚然的殘忍笑容,靠在門上,點燃一支菸。
“我焦玉兒,豈是你們想要無視就能無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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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東呢?
只管挖坑,不管埋人,這一項是他的風格,轉天就跟沒事人一樣,面對著一些應酬行的宴請全部回絕,陪著葉聞語和常亮夫婦又玩了一天,晚上的火車送他們前往黑省,從火車站內出來,葉聞語突然跑到前面抓起一團雪球砸向了張世東,然後在追打嬉鬧中,葉聞語突然站在火車站候車大廳門前寬敞的廣場上張開雙臂望著夜空喊道:“張世東,我們好好談一場戀愛好嗎?”
張世東愣了一下,在很多人望過來的尷尬環境中,笑了笑,走上前摟住了葉聞語,垂頭浪漫的雪中溼吻,有些好事的人在旁邊鼓起掌,祝福又一對新人的誕生。
“過年,我不能在這裡陪你了,我想回去陪陪我爸。”手挽手走進kfc,喝著熱豆漿薯條,葉聞語望著玻璃窗外的漫天飛雪,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暗道,真不想離開啊。
張世東第一次正視面前這個傲嬌的富家女孩,她幾乎有所有富家女該有的毛病,剛接觸要麼是厭惡要麼是獻媚,可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