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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盡了在監獄內能夠嚐到的所有酸甜苦辣,痛苦的整日被人折磨著,漸漸失去了對生的希望,傷痕累累的身軀內承載著一個不想要繼續活下去的思想行屍走肉。
張世東來看了他一次,是除了趙美茹偷偷給他存錢送東西之外,真正意義上來看他的一個人,衛律拖著一身傷痕,緩步走到玻璃窗前,望著對面的張世東,眼神渙散沒有焦點,脖頸處的勒痕還沒有散去,他對張世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跪,悔恨的淚水和痛苦的神態完全展現在張世東的面前。
“求求你,幫幫我,幫我調整一個監獄,實在不行調整一個牢房也行。”
對待敵人,張世東從不會有憐憫的情緒,他只是好奇一件事:“你完全可以去找趙美茹。”
衛律慚愧的笑了:“我欠她的夠多了,我知道那些東西和錢都是她送來的。我去求她,讓所有人都知道,平江的趙書記有了一個因為這種罪名進監獄的前夫嗎?沒人認識我,正好,我也安心。”
張世東拍了拍巴掌,嘴角撇了撇:“說的真好聽。”
衛律搖搖頭:“你不信就算了。”
張世東哼笑道:“我當然不信了。你很聰明,猜到了也猜對了,這一切是我的報復,你儘可以恨我,我也很期待你熬得過去出來那一天。你不找她,是因為知道找她也沒有用,你在等待著她的同情,你也肯定知道她知道你的近況,你越慘,她心裡越不安,直到你認為有一天她會因為愧疚和同情為你出面,是嗎?”
衛律不為所動,只是一種譏諷張世東小人心理的無奈笑容。
張世東站起身:“裝,繼續裝。我來看看你,還這麼有鬥志我就放心了,否則怎麼會有繼續看下去的樂趣。你要比陳雲貴幸福得多,不管怎麼樣,至少每一頓還能吃到熱乎的。”
見到張世東要走,衛律喊了一聲,眼中的渙散被一抹凌厲代替,身體內湧現出一股不忿的怨念,仇恨的種子這一刻徹底在心底綻放,呲牙咧嘴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只因為那件事嗎?”
他的嘶吼讓獄警過來壓住他,往外拽。
張世東看著他,點頭:“是。”
龍之逆鱗,觸者死。
一天之後,有一個犯人遞給了衛律一張照片,血腥的照片中,頭和下體還在,剩下整個人都血肉模糊,肋骨清晰可見,五臟六腑就在血色之中。
杜遠的標本照片,照片的後面註明了一句話:“他曾綁架了她。”
衛律的仇恨之火被這張照片澆得覆滅,照片中地面上盆中的一片片肉片,他知道這是什麼刑罰,來自骨子裡一種恐懼升起來,一副人間地獄的畫面呈現在腦海中,張世東就是那個拿著勾魂幡的地獄使者……
趙美茹曾經找過趙雅,試圖幫一幫衛律,得到的答案很簡單,我並沒有對他做任何事,我不原諒他,也不至於違反法律去做一些事情。
即是回絕,也是提醒。我用被綁架的代價換來了你得以證明自己的機會,別去犯錯,你手中的權力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大,違反法律,沒人救得了你。
衛律和陳雲貴,兩個同樣觸碰到了龍之逆鱗的男人,受到了懲罰,一個是無盡的輪迴在折磨之中,每一次的安穩伴隨著下一次的顛沛倒黴,即將觸底之時又能夠重新獲得機會重新燃起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向下落,一次比一次的更接近底層,寧九天說,當他嚐盡了人世間所有的折磨痛苦之後,會給他一個重新的徹底崛起,在他重新對生活和未來擁有希望之時,一次性的將其擊落深淵,徹底摧毀他。
一個是直接觸底的痛苦,面對著洶湧而來持續不斷的打擊和摧殘,在死亡的邊緣遊走,在思想崩潰的臨界線上不斷的高壓,當他發現自己已經能夠承受過去想象都不敢想象的痛苦時,人生已經進入到最為灰暗的階段。想要反抗之時,無形的巨手從上到下全方位的籠罩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七月的平江很熱,熱到讓你覺得窒息,寧九天照常的工作照常的與溫情在一起,陳雲貴就像是一個風箏,任由它飛著,線頭拽在手裡就好,每隔一段時間看到他觸底,就會給寧九天增添無盡的動力去工作,擁有的更多,才能去掌控更多。
張世東也將衛律放在了一旁,他們人生自然有人去主宰,成為跳樑小醜後,已經需要親自去監控他們,就如同陳雲貴一年多的顛沛流離、衛律輾轉落入陷阱鋃鐺入獄,這些事,都是確定的未來式,當下,這兩個人都有著脫離不開的工作。
張世東比寧九天好一些,他總是能夠忙裡偷閒,享受輕鬆愉悅的都市生活,也不必防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