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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有傷口到小診所治病,普通的扭挫外傷,愣是給治成了瘸腿。
沒有錢到大醫院,只能承受一瘸一拐的悲催結果,想要到小診所去理論,人家三個接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彪形大漢侄子,往那一站,陳雲貴都不敢靠前。
大年夜,陳雲貴瘸著腿在出租屋度過,只有幾平米的出租屋內冰冷冰冷,小爐子內的溫暖只有靠近才能感受得到,隔壁院子裡電視聲很大,從沒有這麼一刻,陳雲貴想要看一看春節晚會,想要感受一下那氣氛,聽著外面的鞭炮聲,嘆口氣,看著視窗放著的一袋餃子,煮上,喝著一塊錢一斤的散白酒,每一個餃子嚼起來都需要細細品味,生怕錯過了其中的每一點味道。
靠著爐子睡著了,他覺得很暖,很暖……
啊!
猛的睜開眼,看著燃著起來的被褥和本就是木板搭成的房屋角落已經燃燒,陳雲貴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那樣的火焰根本不是他能夠撲滅,房屋的主人搜刮走陳雲貴身上最後一分錢……
又折騰了幾個月,陳雲貴的生活又一次的安穩下來,流浪到一個村莊被一個比他大了十歲的老女人收留,總算是重新有了一個溫暖的家,沒什麼錢,一年地裡的收入勉強溫飽,可農閒時在火熱的炕頭一睡一天,或是和附近的幾個懶漢輸贏一頓酒二三十塊的小賭怡情,都讓經歷了諸多磨難的陳雲貴感覺到心安。
儘管,那老女人很醜,面板黝黑很粗糙,也不懂任何的情調,可畢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小窩,晚上吃飯的時候桌上能夠有熱乎乎的飯菜,哪怕僅僅是白菜土豆湯和大蔥蘸大醬。
村莊有集市,每週三都有,陳雲貴和老女人會推著小車到集市上去賺外快,買賣一些小的日常生活用品,
一如往日,陳雲貴蹲在地上,等待著每一個來客。
黃色的老式軍褲,厚厚的黑色棉鞋,剛開春還很冷,破舊的軍大衣裹著身體,頭髮很長擋住了耳朵,嘴裡叼著自己卷的旱菸,正跟老女人聊著一些事情,來了一陣風,老女人伸手幫他整理衣衫,避免風吹進衣服。
陳雲貴揚了揚頭,讓老女人能夠順利的幫他繫好衣釦,就在他揚頭望向前方時,在他的前面,走過來一對男女,女的穿著打扮很時尚,從上到下都是名牌,懷裡抱著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旁邊跟著一個乾瘦的小老頭,滿臉堆著幸福的笑容,細心的呵護著身邊的女人。
陳雲貴被觸動到了心底最深的那根弦,這女人他太熟悉了,或者說曾經太熟悉了,同床共枕十幾年,被他喪心病狂的賣掉的髮妻,如今就出現在他幾步之遙的距離。
他很確信,對方也看到了自己,那冷漠的眼神中,有的只是對陌生人的無視,陳雲貴與集市上的所有人一樣,都只是路人。
就這麼,兩人隔著地面的小攤位擦肩而過,乾瘦小老頭快步到路旁一輛嶄新的麵包車面前,開啟車門讓她和孩子坐了進去,老來得子對這個買來的妻子,他已經投入了真感情。
當車子啟動離開時,陳雲貴看到了玻璃窗內,一雙充滿了仇恨和報復快…感的眼神,自己的落魄,讓她如此的高興。
早已經是路人,可能夠在新生活進入甜蜜階段,看到無比仇恨的他如今遭到了報應,陳雲貴的髮妻還殘存一點點躁動的心徹底平復了下來,看著前面開車的新丈夫老丈夫:“老陳,我今天想吃燉大鵝。”
乾瘦老男人滿臉笑容:“欸,好好。”
由寧九天操控的命運繼續摧殘著陳雲貴,當他安穩了度過了幾個月後,老女人早就離家出走的原配丈夫回來了,帶著曾經帶走的女兒,在她的面前一跪,女兒喊了一聲媽,擊潰了她內心所有的防線。
陳雲貴被請出了這個家,老女人也沒虧待他,給了他一萬塊錢,經受過磨難的他心已經冰冷,帶著一萬塊錢離開了這裡,到了一座繁華的大都市,看著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自覺的,腳步就踏進了一家洗浴中心。
而在他進入這裡之後的十五分鐘後,一個妖嬈的女人成為了這裡的小姐,並在陳雲貴洗好澡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小時後,進入了他的房間。
十天後,陳雲貴被趕出了洗浴中心,一萬塊錢被全部掏乾淨,重新成為了一個窮鬼,而這一次當他重新開始掌控生活時,工作的級別已經淪落到掃廁所掏大糞……
全程,都有人攝錄陳雲貴的起伏,每隔一段時間傳遞迴平江,每一次看到陳雲貴的苦難折磨,寧九天都無法釋懷,沒有一點心軟,看到他就會想到他是如何逼迫溫情從樓上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