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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壓力?”
米糯糯笑笑沒回答,而是說了另外一句話:“寧九天你那邊完事,我接手。這陳雲貴千萬不能死,讓他死實在便宜他了,要讓他……”
寧九天語氣不容置疑:“你那邊給你一段時間,我的計劃是未來十年要讓他起起伏伏十次,要讓他受折磨十年。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米糯糯盯著寧九天,沒說話。
你不如張世東的地方就在這裡,你沒有他大氣。
……………………
陳雲貴帶著老婆趁著黑夜悄悄離開了家,換了四輛計程車,最後在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司機車上,陳雲貴提出要跑長途。到松城市,討價還價一番,司機同意了,直接快速的離開了城市,走上了國道。
漆黑的國道上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對面車之外,超車的都很少。一路保持勻速向前開,幾乎不會遇到你被超車或是你需要超車的地方,在省內多數地方都已經被高速佔領的大環境中,平江市到松城市的國道,逐漸淪為了計程車、黑車、貨車、長途車的天下。
車裡播放著電臺輕柔催人入眠的音樂,最開始陳雲貴還有些不解,司機晚上不都怕困嗎。怎麼還播放這樣的音樂,懶了一嘴也沒問,與妻子二人在後排座椅,依靠著看著外面漆黑的畫面,行駛了百公里左右,兩人都進入了夢鄉。
當他們被冷風吹醒的時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殺豬刀,之前還很憨厚的司機成了午夜兇徒,將兩人的包裹搶下,身上搜了一圈後。啟動車子離開,將這對夫婦留在了午夜寒風肆虐,前後看不到一點光亮,不知道身在何方的公路旁,手機也被搶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在公路上漫無目的向前走,阻攔那些偶爾經過的車輛。
運氣還算不錯,當兩人被凍透之時,一輛巨大的貨車停了下來,車上三個彪形大漢也不懼怕會碰到劫道的,聽到二人被搶了要搭順風車,很‘善心’的收留了兩人。
陳雲貴沒有懷疑三人的動機,他快被凍傻了,再沒有一輛車拉上他和妻子到附近的城鎮鄉村,他們兩個就要凍倒在路旁。
上了車,兩人直接吐了。
這是一輛拉豬的車子,巨大的味道和虎視眈眈的一頭頭肥豬,讓兩人縮在角落裡,互相摟抱著尋求溫暖,同時怒喝著嚇唬著肥豬遠離他們,幸得是在車上,刺鼻的味道被吹走了不少,前面的駕駛室也擋住了正面吹來的冷風。
結果當天亮車子在一個小鎮停下來時,兩人才知道那三人並不是完全的好心,而是讓他們用勞動來換取車費,在一間封閉悶熱滿是味道的豬圈裡,清理乾淨豬圈後給每頭豬洗澡,誰叫兩人身上沒有錢呢?
一路磨難,一路坎坷,沒有錢寸步難行,最後身材已經有些變形的陳雲貴妻子迫不得已在兩人沒錢交房費的小旅館當上了野雞,以此來賺取生活費。
這坎坷沒有徹底讓他們絕望,在即將面對絕對黑暗時,又給了他們光亮的可能,到了松城市,找到了一個親戚,暫時落腳下來,陳雲貴想要補辦身份證補卡或是回到平江將房子賣了,一打電話嚇得他這輩子都沒敢回平江,調查組又得到了新的證據,陳雲貴貪汙,證據確鑿,由於找不到人,已經提交檢察院正式起訴。
陳雲貴和妻子辦了一張假身份證,兩人一合計,不能混吃等死,親戚能幫一回幫不了一世,共患難共富貴的夫妻,兩人誰也沒有埋怨誰,買了一輛三輪車,到菜市場賣菜,還別說,生意不錯,幾個月的時間兩人就在松城市徹底的站穩了腳跟,從租住一個破舊的違章建築小平房,到租住了一個院子,每天天不亮推著車去上菜,出早市,白天在家睡覺,下午兩三點鐘到市場擺攤,七八點鐘收攤睡覺。
忙的緊,也就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充實起來人就有信心活的更好,剛安穩的過了幾個月,隔壁院子新來的一個鄰居就與陳雲貴成為了朋友,賣水果的,早上一樣出早市,下午一樣擺攤,生活節奏跟陳雲貴夫婦差不多,獨身一人,沒事的時候就到陳雲貴家蹭飯吃,拿點沒賣完的水果買點酒,偶爾買點熟食。
晚上七八點回家累的直接躺在床上睡覺,睡眠直到早上三點鐘足夠用,白天的時間就空閒了下來,有時候也睡不著,賣水果的在附近麻將館打打小麻將玩玩小撲克打發時間,贏多輸少吃的水準上去了,一召喚無聊的陳雲貴,他也就跟著去了。
一來二去,玩的越來越大,對賣菜興趣越來越少,下午擺攤乾脆就不去了,讓妻子一個人累著,他則守在麻將館中,摔打著麻將,將幾個月的積攢一點點全部輸掉,然後是借錢,欠錢,全部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