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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這聲音,一隻鱷魚咬住了小五的大腿,鮮血開始彌散在河水之中,當大家捂著腦門閉上眼睛嘆氣一聲時,小五向前遊動的身體並沒有停下來,就像是小馬拉大車一樣。生生將鱷魚拽到了水面之上、河岸之下的鬆軟溼泥之中。
“啊!”
驚呼聲響徹河兩岸,對面那些端著槍的教官都傻眼了,這位也太兇悍了吧,未進入訓練營就丟了一條腿,就算她勉強進來又能如何?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小五的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對著鱷魚擁有著堅硬鱗皮的尖嘴就是一頓猛扎,在鱷魚上下顎增加了力量之後,她手迴轉身,整個人抱著鱷魚頭。匕首扎向了鱷魚的眼睛,四目對視之下,鱷魚鬆開了嘴,選擇了退卻,經受過嚴苛訓練的它們依舊擁有著野性。動物對於天敵本能的一種恐懼,讓它明確的選擇了退讓,而不是繼續與這個人形猛獸繼續糾纏下去。
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可小五卻仿若未見,掃了一眼已經處於河對岸的待入營考核成員,不屑的撇了撇嘴,匕首插在人靠開鑿的河堤上,兩下翻了上來,面對著跑過來的急救小隊拒絕了他們的治療,拿過一個急救箱,褲腿直接撕下去,似乎感覺不到破碎褲子和血肉傷口粘連後硬生生撕開的疼痛,拿過止血劑噴在傷口上,直接以繃帶紗布包紮,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是在給別人包紮。
“你這條腿需要馬上進行徹底的檢查,不然……”急救小隊的隊長張良是從部隊醫院選拔出來的最優秀外科大夫,來到這裡之後,他覺得太過殘酷也不人道,可當他想到國家的守衛者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磨練成長起來的,心中對那些戰鬥在第一線的戰士們充滿了崇敬,自從離開學校後就不曾拿起的鋼筆,重新拿了起來,以鋼筆書寫的文字記錄下他所看到的一切和感悟,寫著寫著就不自覺的流淚,這裡,擁有著一群值得所有人崇拜的真正軍人。
小五拖著腿站起身,本是光著的大腿此刻大部分被鮮血覆蓋,一些部位被繃帶紗布纏繞,略顯得有些瘸,可腳步已然堅定:“不用。”
“你不要命了嗎?這只是一次考核,一旦感染就不止是腿沒了,你的命也沒了。”張良是醫院裡黃金單身男,來的時候還帶著幾分驕傲,此刻面對著小五,他突然發現曾經為之驕傲的東西,在眼前這個女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他剛剛親眼所見,在小五的腿上還有著其它的傷疤。
一個女人,都能夠用生命捍衛祖國,那些社會渣滓敗類無所事事的懶漢們,他們有什麼資格繼續享受和平。
小五看了一眼張良:“這只是一次考核嗎?”
這一問,張良很想脫口而出這不就是一次考核,轉念一想,真的只是一次考核嗎?或許對這裡的工作人員是,可對那些從全國各地集結來的人來說,這絕不是單純的考核。
正式報道之後,小五拖著腿,到了堆放在一旁的物資區域,看著巧克力牛肉乾的包裝箱,用匕首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看管,直接啟開,身上濃重的味道刺鼻,她渾然不顧,手上在張良看來還殘留著一些乾涸的汙漬,也不管不顧,撕開包裝用手抓著大口的咀嚼,在未來的日子裡,這些東西絕不會成為大家隨時能夠得到的食物,它們放在這裡,就算不是擺設也絕不會給大家吃。
遠處的張世東看到小五表現,暗中點點頭,這傢伙一如既往的彪悍,看來自己離開了之後,賈勇那群傢伙可沒閒著,這多了不少的新玩意,念哥啊念哥,你真拿我當小歘歘了?連我都不知道細節的考核,有意思。
“洗洗手,這有熱水。”張良端來了一盆清水,軍用水缸給她打來一大杯的熱水,遞給了小五。
小五接過了熱水,卻沒有去洗手洗臉,巧克力牛肉乾罐頭,大量的攝取之後,抓起大把的牛肉乾,直接塞入到沾滿了噁心之物的衣服口袋之中。
張良有些接受不了,這是餓死鬼託生嗎?外面的那些還沒讓她噁心嗎?怎麼可能吃得下去,吃完還拿,這些食物早晚都是你們的,怕什麼。
“滾,再跟著我,弄死你。”小五衝著張良吼了一聲,走到一個帳篷前,將裡面的行軍床拽出來一個,所有在場的教官教員,都對她所有的行徑無視,雙手枕在腦後,躺在行軍床上,看似閉著眼睛,實際小五也不是傻子,她也需要觀察參加訓練之人的單兵素質,繼而暗自制定計劃,是跟著大家的節奏緩步前行,還是展現自我的特立獨行。
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小五身上拽回來的是響徹整個島嶼的擴音聲:“截止到此刻為止,受訓人員淘汰過百。”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這才多長時間,來